姜秀书诧异极了,姜静流笑眯眯拍拍自己的身体,“虽然我现在已经确定是一个废女了,只那么大一点点的空间,还是能装很多东西的。”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母亲在这两年的缓冲期内找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爷爷还向一位姒家的老祖宗求助了,回复说是以现在已知的各种能量体系,没有办法修复。”姜静流深吸一口气,“其实,对我个人而言,能不能恢复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阿贤哥哥。”姜静流垂头,有点不自在地拉自己的裙子,“虽然他都没有说,但我知道他过得不是很好。我现在觉得好后悔,以前怎么就随爸爸和叔叔们糊弄我,只看了一些没有用的书,如果我也了解监察会的各种法律法规和政策,肯定会想到办法来帮忙。”
“你可别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拉,阿贤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姜秀书皱了一下眉头,拉着她走向另一个房间,“把礼物都拿出来吧,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明天用得上的。”
姜静流果然转了心思,抬手,无数包装得整齐精美的箱子一叠叠落出来。
“哈,都是我用得上的啊!”姜秀书兴奋地将盒子打开,满满的能量石和各类封存的高等级种子,甚至还有从边区和外域来的各种小巧防身武器以及奇异的珍贵金属材料,“这个,阿鸣肯定会喜欢。”姜秀书拣起一对匕首,匕首二十厘米长短,开刃,血槽闪亮,“阿鸣在辅楼那边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你要去看看他吗?”
“吴姐姐对他很满意吗?”姜静流小心看姜秀书。
姜秀书面庞微红,“我还是对未来的生活十分期待,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见了就会知道。”
两人一路穿过无数楼阁,来来往往的侍者躬身立在走廊两侧,远远就听见男士们开怀大笑的声音,推开实木大门,却是吴鸣在笑着和同事们解说明日仪式的流程,见门开,吴鸣走来,“秀书!”
姜秀书抱歉地对房间里的一堆男士笑一笑,走向隔壁的小厅,拉着姜静流道,“阿鸣,这是我最小的妹妹,姜静流。”
吴鸣躬身行礼,姜静流回了半个礼,互相称呼了一声。
“我仪式时候的伴当,就是她了啊。”姜秀书笑着看吴鸣,“她还给我带了很多礼物来,你看!”
吴鸣接过姜秀书亮出来的匕首,掩饰不住的喜爱,“这是二钟先生的作品啊。”
姜秀书环着姜静流,“他正是阿流的父亲。”
吴鸣惊喜,更加珍重地收起来。
“已经向妘执行长确定了明日的行程,他会准时抵达。”吴鸣道,“没有想到他会亲自来,上一次王家的长女结契仪式再三请他也未成行。”
“他来我还不怎么乐意,太难伺候了,那些疯狂的秀们会让我的仪式变成一场闹剧。”姜秀书侧头看姜静流,“我给你安排了最好最近的位置,一抬头就能见着他,也不冤枉你之前天天去听他在答辩会。想和他说话吗?”
姜静流摇头,被吴鸣注视着,有种被看穿的窘迫,“五姐姐,不用那么刻意啊。”
“这怎么叫做刻意?你可是我最亲爱的妹妹啊!”姜秀书难得地脚步轻快起来,“阿鸣,妘生来,你很高兴吗?”
吴鸣俊秀的面孔白里透出红来,“我没有想过——仪式会这么郑重。”
“男人一生里就这么一次结契的机会,你还可以更任性一些,我可不想让你觉得委屈了,后面几十年了还要和我唠唠叨叨。”
吴鸣难得地笑着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俯身亲了姜秀书的嘴唇。
姜秀书推开,捂住嘴唇,看一眼姜静流,有点不好意思。
仪式当日,姜秀书凌晨便从被窝里被拉起来,洗澡、护肤、穿厚重的礼服、做头发、戴上华丽的冠、化妆,搞定一切天已大亮,她走出房间,姜静流已经在等候,一队人迈上了接亲的小艇,浩浩荡荡迎着晨光飞向监察会的驻地,远远便见有象征着结契成功的红色焰火冲天而起。姜秀书跨出小艇,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但出乎预料一路畅通直达吴鸣的宿舍。
“姜女,阿鸣舍不得为难你,早早威胁了我们不许捣乱。”男伴当取笑着,“等下狂欢的宴会上,我不会客气的,你今天只会有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士。”
姜静流发挥女伴当的作用,挺身拦住了那些男士,让姜秀书去开那一扇门。
“阿流,你看我的头发没有乱吧?”
“好看极了。”
姜秀书正对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要推,却见门从里开了,吴鸣腼腆地站着,身上华美的衣袍散在地上,衬得他白肤如玉。
“男士自己主动开门了啊!”这代表完全的臣服。
吴鸣羞涩地笑了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携手去监察会办理登记的手续。
姜秀书对之后狂欢的宴会印象很浅,那场面实在太混乱了,满场都是美酒、鲜花和盛装打扮的各类美人,特别是当妘生抵达后人群里满是女士们的狂热的尖叫,如果是不是侍卫们隔开,妘生的衣服都要被扒掉。在这样的诚,没有身份地位年龄资质的差别,只有开心和不开心,妘生也抛弃了往日一本正经的面貌,笑着向两位新人祝福,他准备了长长的贺词,结果被砸了满头的鲜花,没有继续说得下去。
姜静流站在平台旁边,一直看着妘生,看着他,太过于惹人注目,妘生甚至扭头专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