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他算计已久。
于是如同李轩之前就预料到的,一切都按照他的剧本稳步进行,老虎身上不断出现一道道刀痕,猩红的兽血不断地从这些切口流出,李轩清楚这些伤口再多一些或者时间再久一些老虎都会被自己活活耗死,他开始变得耐心,战术从正面进攻改为骚扰等着老虎咽气的那一刻。
对于这只森林之王来说这是一个必死的局。
可惜它不会思考,往往最可怕的不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可见的凶人而是一个精心算计一心就想让你死的你不知道是谁的人。不巧李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闺房中,蜡烛早已吹灭,床前柜头放置一件做好的男子劲装,李莘还未睡着,直到听见楼梯传来熟悉的轻轻的脚步声睡意袭来沉沉睡去。
…………
翌日。
一位姓刘的樵夫被敲门声吵醒有些怒,急匆匆起身开门想把敲门的人臭骂一顿,看见来者是半里外客栈的小二嫩是没骂出口,
“我家掌柜的昨日宰了一头大的要命的大虫,架了一口大锅煮了,让我叫你们去下酒。”
店小二明显是跑的急促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有消的兴奋,未樵夫大喜,知道有肉吃了,喜道:
“大虫肉可是大补,你家客栈闭了一个月我们几个还去看望了你家掌柜的,才几天就好了还宰了一只老虎,牛啊,待我去取我老父生前珍藏没舍得喝的九粮液这就来。”
小二笑道:
“您老先去取酒,径自过去就行,我还要去叫别人。”说着兴冲冲地跑掉了。
刘樵夫是一路闻着肉香小跑来到客栈的,看见客栈前架着一口大锅,几位熟人零散的坐在凳子上已经开始划拳喝酒,婆娘们坐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小孩子堆在一起耍着,于是大老远对着几个汉子开口笑骂:
“你们几个没脸皮的,平日里干啥都慢吞吞的,有肉吃了跑的比谁都快。”
划拳的糙汉子门听到这句话也是对着刘樵夫骂着一些独属于他们的脏话。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加入他们的行列,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他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盛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轩看着锅里沸腾的肉汤,招呼着说:
“肉好了,开饭。”
几个留着口水的小屁孩立刻冲到锅前眼睛里冒星星,刘樵夫灌了一口酒发出呲嘴声道:
“这老虎肉可是好东西,人吃了延年益寿强劲健体,你我平常想都不要想,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宰的老虎。”
一旁早已回来的小二仰着头说道,颇为自豪。
“是啊,自从李掌柜来了之后,我们就没少享过福,这份恩情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其他伙夫也是赞同的点头,向着正在忙活的李轩投去感激的目光,李轩闻言不在意的笑道:
“这么大一头畜牲,你让我怎么吃完?来就行了,今天就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把这头大虫替我解决掉,留着占地方。”
众人大笑,把这份情谊记在心里。
小二端着一碗肉汤上楼,知道自家小姐不喜人多。
李轩切完肉也和众人坐在一起划拳喝酒,说着一些没大没小的俗话,看着留着鼻涕啃骨头的孩子笑意渐浓,他想如果自己小时候也可以这样该有多好,一个正在与其他几个婆娘八卦的某个伙夫的媳妇察觉到这点以为自己猜到了李轩的心思便壮着胆子打断自家男人和李轩的对话道:
“李掌柜怕是也到了谈婚嫁的年纪。”
众人立刻警醒,对呀!他们一直和李轩以同辈相交,李轩行为举止有是比他们还成熟,日子一长他们也慢慢忘记了单看样貌李轩只是一个不到弱冠的青年,刘樵夫依稀记得几年前李轩兄妹初来此地是只是大约十五六岁的小孩。
此时众人觉得给李轩寻一个合适的媳妇才是头等大事,便从自己村子里还未成亲的女子里筛选,刘樵夫一拍脑袋对另一个伙夫说道:
“不就是你闺女吗?一提到李掌柜就脸红,可不就是对李掌柜有意思吗?长得俏丽,屁股也大。”。
“你少说点!”
那位伙夫用眼神示意骂道,一旁一位正嗑瓜子的少女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敢言语偷偷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李轩的神色,众人大笑,刘樵夫傻笑觉得自己有些喝多了。
李莘对楼下众人的对话没有兴趣静静看着渐渐失去温度未动过筷子的肉汤没有胃口。
时间是个精明的商人,它总会趁着人们欢愉时变得吝啬。
李轩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举杯道:
“近日收到家书,必须回去一段时间,客栈就剩下小二和家妹两人,还希望诸位可以多加照料。”
众人好一会才回过神,刘樵夫饮酒率先开口。
“你这说的什么话,有时就只管吩咐,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小妹。”
其他人也应声,李轩道谢,那位还红着脸的少女怯生生的问道:
“掌柜几时启程?”
“明天。”
少女有些失落她没想到这么快。
…………
第二日清晨。
李轩背着包袱拿着那把朴刀出门,因为感觉到了身后李莘的反常心情有些复杂,走了大概两里地,两人一路无言。
快到森林李轩转身道:
“回去吧,好好补一觉,我看你也没有睡好。”
察觉到李莘不再跟随松了一口气独自上路。
走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