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的手指修长精致,虽是男儿,却如弱冠女子,琴曲萦萦在耳,让人自心中一叹,沉醉其中。
江问与孙策鼓掌,“此曲真是精妙绝伦,洋洋盈耳,便是琴已停,音犹在啊。”
“过奖。”周瑜弃琴拱手作揖说道,“许久未曾抚琴,有些手生。”
“公子此曲确实动听,小女子听后也是感触颇深。”陆敏浅笑着说道,颔首低眉,容资动人,贤良淑慧,看向周瑜的眼睛里带着别样的光彩,吕蒙撇撇嘴,很不是滋味的拿起酒杯,“伯符,再多来些酒!”
江问三人互视了一眼,皆摇头,颇有些忍俊不禁,“真是死要面子。”
周瑜向着江问俯身说道:“早就听闻长苏见识与才学非常人可比,今日于朝堂之上长苏的见解也是让我惊叹,不知长苏可否精通乐理?”
“乐理在下虽喜,略懂一二却不如公瑾精。”江问自席而起,与文士最好的交流方式便是展露文才,可是诗,也可是曲。江问走到了中间,向着众人一一行礼,“不过在下今饮杜康,加上诸位今朝堂得志,心中颇有感触,正好借此作诗一首,此诗名为望岳,请诸位品。”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江问向着孙策,周公瑾,吕蒙一一行礼,“在这乱世,在下也是有感而发故借此诗献于伯符,公瑾,子明!”
“妙啊,诗句之中蕴含的磅礴大气与必登高峰俯瞰万山的志向,长苏真可谓我辈楷模!”周公瑾赞不绝口的拍着手,孙策和吕蒙也是连连的赞叹。陆敏为吕蒙添了一杯酒,“子明你知道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觉得很厉害。”
孙策高举酒碗,“说得好!今我四人,后我四人,必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干!”
“二哥,连父亲都敬佩的那位军师祭酒,就是大哥右手边那个看上生吗?”
“好像是耶,父亲叫我尊他为先生多去请教,幼台叔叔和我说的时候,也似乎很敬佩他,说他年纪虽小,见识与文韬,却远非常人可比,称他为王佐之才!”
“王佐之才很厉害吗?”
“可以辅佐别人称王的才子,当然厉害!”
“那他打的过大哥吗?”
“看他的身形瘦弱,大哥那么强壮肯定是打不赢。”
“那这王佐之才也没什么厉害的,我还是要像父亲一样,谁都打不过父亲!”
“尚香你是女孩子,应该学习琴棋书画,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不适合你。”
玉屏之后,悄悄冒出两个小脑袋,一个面容饱满,精神焕烁,眼神透露着慧芒。
另一位则是一个娇小可爱,面容粉琢的小萝莉,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皮肤白白嫩嫩的,极其漂亮。
江问浅喝一口,杜康酒已是当世之最,不过度数应该不高,一是粮食关系二是技术问题。
喝下去倒有些好喝,江问倒也是挺爱杜康的,连续几杯酒下肚,微微有了醉意,酒过三巡,江问趴在了桌子上。
吕蒙早已经睡死了过去,面前有着三坛酒,孙策醉醺醺的说道:“现在夜已深,全城宵禁,子明,长苏和公瑾便在我府中休息,去为子明和他的夫人准备一间客房,再为长苏和公瑾各准备一间!”
“扑通!”孙策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周瑜也早就睡死了过去。
陆敏面带苦笑,看着眼前的这些意气风发的才子们,叹了口气,不一会端着热水盆,拿着湿布充满柔情的为吕蒙擦拭着脸。
其余的下人也都是帮江问三人洗漱完后,背着他们前往客房。
翌日,日上三头。
江问在庭院之内,缓缓的打出太极拳。周瑜和孙策走了过来,向着江问行礼说道:“听下人说长苏早早便起,没想在这里打拳,不过长苏你这是什么拳法,为何看上去颇有些沉闷。”
江问收回了步子,向着二人还礼说道:“这是太极拳,没有武拳那种杀伐之气,柔和绵长,用来活动筋骨,修身养性,可磨砺急躁的心性,也可以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孙策和周瑜顿时就有了兴趣,“长苏可教于我二人?”
“两位有兴趣,那在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三人在庭院之内打起来太极拳。
“日上三头,子明为何还未起?”
“两位佳人共度良宵之刻,怎会这么快便醒来?”孙策淡笑着说道,耐着心性,手脚极慢缓缓移动。
周瑜手臂缓缓推开,略有些风雅的说道:“莫非长苏兄也有此心?长苏新得府邸,也应该有位夫人帮忙你打理家事,我听闻黄将军于讨伐董卓时得到一位绝美女子,这女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名为貂蝉,还是完璧之身。”
“伯符有几日也是天天跑去偷看,看的心痒痒,你若是有心可与伯符说,司空肯定会将此女赏赐于你,也省的伯符天天惦记。”
“公瑾莫胡言!”孙策脸色羞红,微有些不自在,“那是子明强拉着我。”
江问笑着说道:“既然喜欢为何不向司空提?”
“这女为王允之女,王允此人背弃汉室,为讨好董卓献上的此女,故名声上司空不会同意。”
王允的离间计前面的铺垫,在别人看起来就是给董卓献殷勤,直到离间计成功之后才洗刷的污名,现在董卓被孙坚斩了,这污名自然也是洗不掉了。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