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之际可威望于天下,这是宗亲及老将军们愿意看到,却也不反对。
但执行新政,就是所有人的心中的一根刺!
虽压制各地士族,但越是压迫反弹的越是厉害,各地士族之间的新政传导之势已从星星之火,变为燎原烈火。
越来越多的士子留名,纷纷表示支持新政,当一两支士族可能会害怕这些宗亲,但越来越多的士族加入。
那就让人忌惮。
如今终于在孙策称王之礼,念出了执行新政!
江问看着出言不逊的迂腐汉官,笑了笑,说道:“人之生死有命,以言子死而入主人耳,如对子骂父。只会显得某人固有一身迂腐之见,也无丝毫礼数可言,古之忠贞能够忠言逆于耳,今之腐儒能够屁话言于口。”
“你你……”汉官涨红着脸,指着江问气恼的手指发抖,不知道所言。
江问看着诸位大臣,“新政利国之策,利民之法,世间明智之人此刻皆上书吴王,实施新政。有不满于心者,或有怒气于颜者,可表书上奏。”
孙策下了台阶,一马当先的离开,江问跟在其后,经过孙权时,与其旁的书生对视一眼,神色漠然的走过。
司马懿躬着身子行礼,待江问走过了之后,头渐渐的扭转,和善的面容此刻极其阴翳,眼神若狼般凶残嗜血。
孙权府。
司马懿闭着眼睛,手指不断打转,心中思忖着什么。
“你们看看伯符,这就是你们昔日欣赏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孙暠愤慨言道,“如今称王了,反倒把我们忘了,执行什么狗屁新政!”
“这如今的选官法,还被尚书台一手把控!那尚书台的顾雍和江问,这两个人联起手来,我们推举的人,恐怕一个都看不见!”
“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江问能够放过害死自己孩子的大乔,未必不给我们留点情面啊。”
“他江问会这么心善?醒醒吧,那大乔可是国色天香,且有吴王死保,他江问除了吃这哑巴亏又能如何?难道你没发现,这新政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就是,那江问绝对公报私仇,就算我们为吴王推荐人才,只恐怕也上不了朝堂!”
孙权看着一旁闭眼而神色凝重的司马懿,“仲达,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被孙权提到,司马懿自然也是回转了自己的心神,眼眸之中透露着深厚的城府,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此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他不是被吴王的权威压迫的害怕拿不起剑,而是他自己不想要拿起来!”
司马懿看着将军们,皆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别说那么多弯子,有什么屁你就赶紧放!”
司马懿说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不仅是对一个人的褒美,更是对一个的忌惮,如同江问这般,杀子之仇都能忍下来的人,让人心里害怕。”
“胡说八道,不过是怕了伯符,若伯符不保大乔,绝对早就提着剑杀了那妮子,我们现在应该商量出对付江问的对策,而不是在这里说吹闲话!”
司马懿眼眸深沉,说道:“眼下我无计可施。”
江问府。
陶儿和貂蝉看着孩子,两人都面露慈爱,“这孩子可真漂亮,长大了肯定又是一祸水。”
貂蝉面容莹白,双眼妖媚,倾国倾城,象牙般的肌体晶莹透亮,揉着孩子的小手,略微发神。
“老爷来了!”
“诶,让我抱抱我的小莲儿,”江问满脸笑容,走进来抱起了孩子,捧在自己的怀中亲了几口,“长的真像你娘!”
“妾身见过老爷。”貂蝉施礼道,身段玲珑起伏,娇躯曼妙,白色衣裙称托的极其出尘,若仙子一般。
陶儿柔声说道:“公子,方才吴王又送来了请帖,邀公子你去府上做客,还是不去吗?”
江问摆了摆手,“如今公务繁忙,哪里还有时间去参加,我叫蒋琬替我修书一封,告知吴王即可,我饿了,去帮我准备些饭。”
“是,我这就去。”
江问将江莲放下,“好久没有下厨了,我跟你一起。”
貂蝉柔柔一笑,抱起了孩子。
江问剥着菜叶,“陶儿腌制的榨菜还有吗?”
“昨天吃完了。”
“回头叫李二来腌些,”江问舀起清水洗菜。
“公子,我觉得你还是要去赴宴,以往吴王请公子时,公子从未缺宴,如今吴王邀请公子数次,但公子一次都未答应,这样下去不好啊。”
江问笑了笑,“君臣之中本就隔着距离,昔日他是丞相,尚还是一介官职,如今却是封了吴王,我还去经常与其联络,于群臣之间也难免落下口舌。”
“为君者,要学会这样。”江问拿起一碗水,放在手中,“一碗水端平,如果过度偏袒。”
陶儿看着江问掌心中的碗,渐渐倾落,水撒了一地。
“若君王不能一碗水端平,便容易滋生权臣,如今我手掌选官之法,便要更加注意,只是一昧的想要我拉拢关系,只会滋生隐患。”
江问将碗放在一旁,陶儿眼睛却闪烁不定,“公子以前绝不会这样,绝不会思虑这种事情,会思量朝堂的权衡,只会有感就发,向来讲究及时行乐,如今的公子却始终压抑着自己。”
江问神色渐渐的平淡,将带肉鱼骨倒入了锅内,待血水出后捞起,放在一旁的清水中。
倒掉水后,重新加水及将扇贝,鱼肉骨,月桂叶,葱段,姜片一同丢入锅中。
静心待着煮烫的高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