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一定要那个小子死。”
狭小的厢房里,戴家家主戴永德来回踱步着,一张宛若猪头一般浮肿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却又似害怕被人偷听,努力的压低声音依旧难以抑制杀机的咬牙切齿道。
他是戴家的家主,在自己的记忆中,都从未受过今天这般的屈辱,让他又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要他死?且不说咱们三个都不是对方的对手,你现在还没发现?对面那四个人跟那小子也是一伙的,而且……这小子现在还窝在那老东西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合计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在他旁边,白面男子早已经没有再去端着自己的酒葫芦喝酒了,此刻脸上的神情同样铁青冰冷,语气森森的道。
他叫李无极,出身太白剑派,在江湖上也是名门大派,身为当代门主,一手太白剑派镇派剑法青莲剑歌可以说江湖无出其右,结果又怎么样?
自己不仅仅败了,甚至连门中传下的青莲剑都被对方那个混蛋给黑了。
江湖自古有传,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结果自己还没死呢,吃饭的家伙没了,身为一个剑客,他的脸这简直比戴家家主被踹了脸还痛。
“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有人是他的对手。”李无极话语刚落,一个阴骘的声音就传来,让李无极和戴永德两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眼底在那一刻出现了一抹凝重。
“清慧道长的意思是……”戴永德和李无极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了忌讳莫深。
“哼,反正不管咱们同意与否,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那些人以为他们就胜券在握?在那人面前,不过都是蝼蚁而已,与其反抗,不若主动示好。”身为出家人的女道士清慧,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出家人的清静无为,一张脸上满是令人发寒的冷意,“而且,你以为……咱们三个还能从对面那伙人手中分一杯羹吗?”
清慧出身终南山太清宫,也算是半个修真门派。
他自认为比太白剑派和戴家家族要出身高贵,却在先前的交手中,被那个小家伙不留情面的折辱。
戴家家主被打,李无极长剑被夺,又如何比得上自己的拂尘被毁掉?
自己的拂尘可是相传由天蚕丝凝练锻制而成,可以称得上是法器了,结果那天蚕丝居然被毁的一丝不剩,拂尘也只剩下一节秃了毛的柄,让她心痛欲绝。
“最主要的是……”清慧脸上多了一丝诡异的冷笑,让李无极和戴家家主都有些不寒而栗,“咱们可以借刀杀人!秦皇陵的宝贝咱们可以不要,但是那小子……必须死!”
清慧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李无极和戴永德下定了决心,两人相视一眼,而后点点头……
对,哪怕不要秦皇陵内的宝贝,那个姓苏的小子也必须死!
……
此刻,在幽冥所在的房间,幽冥和苏灿两人一整天都在商谈各类细节,以及可能出现的意外,苏灿甚至当场炼制了一批高纯度的生命元液,发给了自己这边的众人,以防万一。
对于戴家家主那三人,苏灿自然选择了遗忘,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老好人,那三人跟自己又不熟,他们的生死跟自己何干?
整整一天,两人在尽大可能的确保无误之后,当屋外再次被黑暗笼罩,幽冥也开始吩咐院子里的众人准备出发。
一群人集合,苏灿自然是凑到了琉璃他们这边,这些人才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至于幽冥,苏灿总会心生防备。
至于戴家家主那三人,说实话,苏灿还真没放在心上,不过在此见到三人,却见那三人表情漠然,好似先前被揍从未发生过一般,三人只是聚在一起,跟苏灿他们几人若即若离。
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得到三人那似要杀人一般的怨毒眼神,苏灿都以为之前的那个梗已经揭过了。
当然,即便是那三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苏灿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对于他而言,这些自诩为高高在上的隐世家族,不过都是一些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的一群可怜的渣渣而已。
一群人离开了这处民宅,在这夜色中孤寂的村落中浩浩荡荡的穿街过巷,最后一路向着荒郊野外走去。
苏灿和剑侍只是跟着众人,一路无话,唯有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在这夜色笼罩下的荒郊野外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路走来,苏灿只是左顾右盼,打量着四周越来越荒芜的环境,不过脚步紧跟着大队伍在黑暗中不断前行。
一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距离,之后直到被一处临时军营挡住了去路。
这让苏灿也是止不住错愕不已,因为他看出来了,这里似乎在进行着一场小规模的军演。
看着幽冥面对几个士兵盘问,不苟言笑的样子,不用说也知道这肯定是幽冥的手笔了。
借着军演,最起码可以阻拦了一批心怀不轨的人,当然……对于真正的高手,显然不是这些士兵能够阻拦的,这里还不是他们来去自如?
在几个士兵的一番查询之后,一群人顺利被放行,之后就在幽冥的带领下,又穿过了一片不大的荒野,来到了一处孤零零的挺立在野外的破庙外。
苏灿眼睛也是一亮,没有想到在这远离人烟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一处破庙,看着众人停下脚步,很显然这破庙就是目的地了。
苏灿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看着幽冥起先进入之后,苏灿也是快步的跟上,不过也就在他踏过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