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和闪电大惊,拿着手中的朴刀便欲站起来。
云飞扬突然大笑道“既然你们兄弟四人誓同生死,我也不好不成全你们。”
惊雷大怒道“王爷,这是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怪只怪你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闪电却哀求道“王爷,当初八大侍卫发现了你的可疑,联手放走了那无名客,并一起造反,还是我兄弟四人带着府里的侍卫府兵奋力镇压,杀死了四人,王爷方得保平安,你今日却是为什么?”
惊雷却仰天大笑道“为什么?兄弟,怪只怪咱们兄弟四人瞎了眼睛。那八大侍卫的头领飞鹰临死前说的话原来是真的,咱们面前的这北静王是假的,那无名客才是真正的北静王!”
“三哥,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
惊雷如泣如诉的导卜缫仓道了这事,可是他不让我泄露,说事已经至此,跟着这假北静王,只要他一直不露陷,咱们一样飞黄腾达。”
“三哥,你糊涂啊!”
惊雷大喝一声,便欲向云飞扬扑来。
烟雨桥上再次响起两声枪声。
闪电后背中枪,人便翻下了烟雨桥,眨眼消失在滚滚河水里。而惊雷倒在了血泊中。
云飞扬气急败坏,听得春来阁那边人声鼎沸,只得急忙将疾风,骤雨和惊雷三人的尸体也抛入了烟雨河里。
看着躺在桥上的吴可可,云飞扬冷笑一声,将手枪关了保险揣进怀里,又捡起地上的子弹壳扔下桥去,方一把扛起吴可可,便朝桥头那边的马车上而来。
云飞扬将吴可可放进了马车里,又下来将疾风等人的四匹马拴在车后,方自己驾着马车缓缓向城里的北静王府而来。
天色大亮的时候,云飞扬方回到了北静王府,早有长府官和一干王府侍卫等在了王府门外。
云飞扬勒令众人散去,各司其职,又传了府里的几个管事婆子领着丫鬟将吴可可安放在了王府后的水居别苑,并令人严加看护,自己进去换了衣服,方来至正堂坐定。
长府官早候在了厅外,急忙进来禀道“荣国府那边昨夜贾琏亲自来递请帖,说贾元春升了才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贾府一门感戴皇恩浩荡,于今日设宴,请王爷赏脸光临……”
没等长府官说完,云飞扬便道“这种事,如何如此仓促,才来递请帖。”
长府官忙笑道“这贾元春加封之事,也是前天才坐实了的,朝廷简报昨天夜里才到,所以荣国府连夜送来了请帖,至于日子定在今天,想必是那府里都高兴坏了,等不及了的意思;再者这是皇恩,那府里不敢怠慢不说,哪里有不趁势借着光鲜一番的道理。”
云飞扬听了,只得点头道“你备下些贺礼,亲自送了去,我晚些时候过去。”
长府官连忙答应了,略站了一会,见云飞扬无话,神色倦怠,便欲告退。
云飞扬却又道“你从侍卫里选出几个出类拔萃的人来,待我考察后,担任王府的侍卫长和指挥!”
长府官听了,急忙立住转身道“王爷这是何意?”
云飞扬道“昨夜疾风等人和本王遭到了无名客和冷二郎等人的刺杀,他们都殉职了。”
长府官听了,大惊失色,便道“贼人竟如此猖狂胆大!这事要不要禀报上去,让皇上下令派警卫营……”
云飞扬急忙挥手道“不用!这事要是报了上去,难免反遭无谓的口舌,说咱们北静王府有失检点,才招引贼寇和江湖匪类!”
长府官连忙赔笑道“王爷所虑甚是,这世人之心叵测,悠悠之口难堵;更有那些不明事理,好搬弄是非的人,纵然王爷如何清明,他们没事也要说出些事来。倒是奴才多嘴多虑了。”
云飞扬听了长府官这话,不禁拿眼睛来窥着长府官半晌,突然笑道“你哪里是多嘴多虑,我看你倒是越发精滑干练了。”
长府官听着云飞扬这话有些不像,顿时心里直冒汗,便闭嘴不敢多言,又站了片刻,方告退出来。
才出正堂,长府官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冒冷汗,回头看了一眼正堂门头上挂着的那块丹书大匾,却是“怀仁守静”四个字,而此刻,这四个大字竟如同四把无形的刀子悬在自己头顶一般。
云飞扬想着夜里发生的事情,一时间便又有些心惊,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既然早已经有此打算,也走到了这一步,便已经别无选择。如今最要紧的事便是搞清楚李潮此刻的动向,如果吴可可不合作,仍然站在李潮一边,企图控制自己和整个“红楼世界”,那自己便只有牺牲吴可可了。毕竟如今林笑笑又重新回到了这里,且自己也渐渐稳住了北静王的身份,只要将李潮等人进入这“红楼世界”的通道封闭,甚至将“天意计划”和知情的人彻底清除,用不了几年,这“红楼世界”便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变成自己和林笑笑终老一生的世外桃源。
云飞扬想到这里,可接着问题又来了,这整个“红楼世界”方圆两百余里,虽说自成一个社会体系,但当初“天意计划”设置这个惊天的秘密试验区时,不知如何植入了预定程序,使得整个社会自成一个“红楼世界”的运转系统。而且,这“红楼世界”这么多年不被外界发现,除了“天意计划”的保密措施之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这“红楼世界”四周都被一种神秘的无形力量所笼罩,和外界形成了结界一般的无形隔离墙,如果这种力量一但消失,所有的一切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