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呸了一声道:“看不出你表面是个冷男,内里却是闷骚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莫远山听了,只得摇摇头苦笑道:“不和你说话吧,你问东问西的,说了几句实话,你又打趣人。不过,我看闷骚型也没什么不好,总比那些‘渣男’‘娘炮’入你的眼吧。”
“说的也是,不过,你真的和我那位朋友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叫你屎壳郎,你千万别生气。”
“随你。”莫远山摇头苦笑道。
林笑笑看着前面这自称莫远山的男人,除了相貌和那屎壳郎一模一样之外,实在没有可比之处,心里不禁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便开玩笑道:“你不会是跟踪我吧,昨天你才救了我,今晚又这么凑巧,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实交代!”
莫远山皱眉道:“你若这么想,随你,反正到了市区,你便自己走吧。”
林笑笑突然红了脸,觉得自己太过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便连忙赔笑道:“我和你开玩笑呢,别认真,我还没和你说声谢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来生结草衔环报答你吧,不过还要看缘分了。”
莫远山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林笑笑,正色道:“以后你还是小心些,别一个人出门。你仔细看这回去的路,正是昨日你出车祸的地方,若不是我恰巧路过,你说怎么办,那车都漏油了。”
“我怎么一点也记不起当时是怎么到了医院的了,还有,谢谢你替我出了医药费,等到了市区,我加倍还你。”
“加倍倒是不必,照单还我就行。”
林笑笑原以为他会说“不必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回答。
莫远山看着后视镜里林笑笑的表情,笑道:“我也要吃饭,且是个无正经职业的游民,每天等着米下锅,请你理解。”
林笑笑顿时道:“我倒忘了问你,你究竟是干什么的?还有,那马桶似的司机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他死不了,只是蛋有点疼,手断了,若果真死了,也是你的杰作,我顶多算是从犯。另外,我说了,我是个游民,偶尔打打短工,也开车拉拉人,只是我这车,算是黑车,无经营执照的。昨天和今天都是出来跑黑车,若不是我回去拿东西返回来路过,你今晚可有戏了。”
林笑笑听了这话,红了脸,却不断拿眼睛来窥视着后视镜里莫远山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里发现些端倪,看他这话到底有几分真。
“你是不是怕了?上了我这黑车!”
“我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只是你一个大男人,起码也得敢做敢当,那人要是真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可别全赖在我身上,我顶他那一下,没要他的命,你却下了狠手的。”
莫远山冷笑道:“早知如此,我倒是不必多管闲事,多此一举了。”
林笑笑没好气的道:“看不出你还是个斤斤计较的人。”
“当然,我可大方不起,看你这身衣服,也算是有钱人家的姑娘。昨日我从翻了的车里救出你时,还有三个男人在里面,不会是你的保镖吧,我把他们拖出来的时候,他们见你在我的车里,样子很是着急,可接着警察就来了,我只得先把你送进了医院。”
林笑笑顿时怒道:“保镖?那三个王八蛋,我恨不得宰了他们。他们和今晚那马桶司机是一伙的!”
“什么?难道是连环绑架!要不要报警?”
“别,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的身手很是了得,这让我怀疑你说的每一句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寻常的游民怎么会有这般好的身手。”
“游民就不能有好身手?这是什么逻辑!高手在民间!你听过吗。我也练过几年的武术散打,权当是锻炼身体,也是一种爱好;假期的时候,也曾去少年宫教过些小朋友,只是现在开学了,只得又干起了跑黑车的老本行。”
“你无经营执照拉人,这是犯法的,为什么不去正二八经办理个执照。”
“太贵,租人家公司的车又没钱。三分钱难倒个英雄汉!你今后若是想找保镖,或者锻炼身体,学些防身术之类的,可以打我电话,我给你打八折。”
林笑笑没好气的切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个财迷!”
莫远山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早拿起一支笔,便要在一张便笺上写电话号码。
林笑笑急道:“好好开车,你说就行了。”
“说了怕你记不住,过后想起我来,又找不到,还是写给你好些。”
莫远山说着,早将一张写好电话号码的便笺撕下来,反手递给林笑笑。
林笑笑只得接了,看了看,却是和自己从医院得到的号码一样,便道:“我早打过你的电话,你手机上也有我电话号码,若是想打秋风,我这人挺讲义气的。”
莫远山笑笑道:“原来是你打的,我那会子正开车回向阳村,所以没接。你也真是的,要找我,有的是时间,急着从医院跑出来做什么。是不是把我当作你的那位‘屎壳郎’男朋友的替身了,这样可不好!我叫莫远山,记住了,人虽然穷些,可也是有骨气有尊严的。”
“呸,你臭美些什么!”林笑笑气得扭过头去,索性假装睡着了。
经过这一番看似闲聊的谈话,林笑笑大底对这自称莫远山的家伙有了些了解。
可是,林笑笑的心里还有无数疑问和猜疑。
那伙千方百计想要绑了自己,得到那密码信函内容的人又到底是些什么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