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岳楚人的药行就要开业了。
已经装修完毕了,且通过丰延苍那时已经找到的供货商进了货,连续两天,戚建带着府中的护卫们在药行没回来,一群负责出生入死的汉子,却被困在了药房中,后来叮当说她听到了不少抱怨。
有抱怨,岳楚人也不甚在意。挑选个好日子,然后命戚峰派人去护国寺通知玉林老和尚,还得把费松的妻子林氏请来,日后就让她在药行管账。
几天下来,岳楚人也忙的团团转,丰延绍还派人来询问了关于何时能解了张冰身上那怪异的蛊的事,岳楚人也想马上就能研究出来,但奈何,培了数种解药都觉得不对劲。
虽是她也想快点解决了张冰,但眼下药行开业的事更重要。书生张已经在民间宣传多时了,整个皇城的百姓都知道她七王妃与护国寺联手办药行,不收看病费用,只收药费。
大厅里,戚峰举着两块两米多高的匾额走出去,时近下午,因着乌云,也看不见天上的太阳。
“这是什么?”刚走至大门,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戚峰的脑袋从匾额后挪出来,瞧见正走过来的丰延苍微微躬身,“回王爷,这是王妃命属下定做的。今日定做好了,属下拿回来给王妃看看。”
丰延苍微微颌首,凤眸如渊,视线打从那匾额上扫过一遍,唇角微勾,“购药有奖?又是什么花招?”
“这是王妃的主意,能够更快的把药行的名声打出去。”举着匾额,戚峰回答,看起来很轻松。
扬眉,丰延苍倒是觉得岳楚人这主意所带来的前景很可观,在大燕,从没有过买东西有奖的店铺,哪个行业也不曾有过。
步伐从容的走进大厅,大厅中,披着毛茸茸披肩的岳楚人正坐在桌案前拿着炭笔勾勾画画。娇俏的小脸一派认真,连他走近都不知道。
桌子上一堆的纸,写着一堆他看不懂的符号。暗暗的叹口气,丰延苍抬手压在正摆在她眼前的纸张上,“休息一会儿吧,这几天你忙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
看着眼前多出来的手,岳楚人坐直了身体,晃晃脖子,颈椎处嘁哧咔嚓作响。
“五哥派人来问我可研制出解药来了,我做出了几种,但都不行。给张冰用上了,倒是能解了他不知疼痛的现象,不过他会死。”仰头看着他,在这个角度看他好看的要命。
垂眸,与她四目相对,丰延苍微微摇头,“他不能死,就算一直拿他没办法问不出一个字儿,也不能让他死。”
岳楚人动了动眉峰,“为什么?那等同于他没有任何用处,养着他干嘛?”
“他们断定张冰是巫教的重要人物,他若是死了,或许会引起巫教的仇视,那么大燕就处在危险之中了。”抬手摸了摸她的下颌,丰延苍温声道。
“那我要是把他弄死了,我就成了众矢之的了。”放下手里的炭笔,岳楚人拧眉。
“不至于,你有本事弄死张冰,就能弄死别人,识相的就不会胡言乱语。”凤眸如水,这么垂眸看着她,他如渊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脸。
岳楚人抿嘴笑,抬手在他的胸口捶了一把,“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就凭你这话,我可放开胆子了。到时真把张冰弄死了,你可别怨我。”
“随你高兴。”丰延苍抓住她的手轻声道。就算岳楚人失误导致张冰死了,丰兆天也不会怎样的。功过相抵,岳楚人的功可是比过要多的多。
站起身,也不管大厅中是否有别人,岳楚人张开双臂箍住丰延苍的脖子,然后将所有的力气浇注在手臂上,双脚离地。
“嗯!这是做什么?”闷哼一声接住她,丰延苍垂眸看着她,把他当成柱子了么?
“把我运到那边去。”用眼睛指使方向,其实她就是想去主座那边坐着而已。但四五步的距离却不想自己走,要丰延苍给运送过去。
“好。”丰延苍略有无言,轻轻地揽着她的腰身,她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他身上,倒是不用他尽心的托着。
转身,朝着主座挪移过去,青天白日的,两个人在大厅里这般模样,内外下人无数,对于外人来说,他们俩着实过分。
不过本人却没什么自知之明,被丰延苍运送过来,还准确的送到了椅子上,岳楚人坐下,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舒坦的很。
“开业定在初十,今儿初七,这几天你把手头上的事安排好,开业那天你得一直都在。”扳着手指头,岳楚人不眨眼的看着丰延苍指令道。
丰延苍坐在她旁边,听着她一一指示,淡笑自若的颌首,一切听从。
“这些日子都挺安静的,五哥府上那细作也没收到任何的指令,看来南疆一时半会儿的也没时间捣乱。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咱们就没有人在他们地盘给捣捣乱么?”歪头,岳楚人觉得要是真想称霸天下,那就应该主动才行,总不能等着人家打过来吧。
纤薄的唇上扬,那角度好看的紧,“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还是关心一下你的‘买药有奖’吧,你打算送什么奖品?”坐姿优雅,他那模样就好似一幅画。
岳楚人微微眯眼,“自然是实用的奖品。从锅碗瓢盆到粮油米面,只要是花了钱,不管收到什么回赠都会高兴的。”
“那没有中奖的不会不满?”丰延苍知道这是岳楚人那个世界的营销方法,但是还是有些不明白。
“运气啊!没运气,那老天也帮不上忙。再说,我请来了玉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