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苏在府上自不必说,因为岳楚人早就知道。但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这里,自从西城义诊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岳楚人面前出现过的丰延星。
看到岳楚人出现,丰延星明显很是诧异。恭敬的给行礼,那模样与以前可是天差地别。
“你怎么在这儿?今儿有那么大的热闹可看,怎么没去?”不像以前那般总是无视他,岳楚人倒是与他说话。
丰延星垂着头,在下座坐下,然后低声道:“我有事相求苏儿姐,那册封典礼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挑起眉尾,岳楚人扭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阎苏,心下明白了几分。
“你七哥不是要你去求戚建,怎么跑到阎苏这儿了?”难不成还是觉得戚建的身份不上档次,不配做他师父?
“嗯、、、我见过戚护卫,他说技艺粗浅不适合授业给我。”其实那就是拒绝。
岳楚人点点头,“阎苏你答应了?若是觉得这小子还成,那你就收了当徒弟。”反正不管是戚建还是阎苏任何一人做丰延星的师父,他都是孙子辈的。
阎苏轻笑,“十八来过好几次了,我也不忍心他再这么继续跑下去,不然敏贵妃会多心疼啊。”答应了。
“苏儿姐,你答应了?”丰延星眼睛一亮,抬头瞅着阎苏,稚嫩俊俏的脸庞上皆是喜悦。这以后母妃不用再无时无刻的唠叨了,轻松了。
阎苏点点头,笑看了岳楚人一眼,岳楚人自是也唇角含笑。
“我回去告诉母妃这个消息,她肯定会很高兴的。”站起身,丰延星看起来是真的很兴奋。
“慢着,坐下来,我有话问你。”岳楚人翘着二郎腿,语调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
丰延星果然听话,虽有些诧异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七嫂,你要问什么?”以往岳楚人都不爱理他,现今怎么会有话想问他?
岳楚人扭头看着她,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激光一样能穿透任何物体。
丰延星也有些忐忑,脑子急速转动,在回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做了什么得罪岳楚人的事儿。
“你母妃,也就是敏妃娘娘,她身体很不好是么?”开口,岳楚人的话使得阎苏也有些不解。
点点头,丰延星回话,“是,一年四季她都得穿很厚的衣服,而且很少睡觉,就算睡着了用不过多久也会惊醒。”太医说是当年生他的时候没有好好恢复,所以才会这样。
岳楚人微微挑起眉尾,“五哥和小苍子都很敬重敏妃娘娘,可是那日在宫中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很害怕小苍子似的。”
丰延星听到此话也没有任何惊异的表情,很镇静的说道;“母妃胆子十分小,甭说是人,就是一只鸟儿突然飞过也会吓着她。见到七哥时那反应属于正常,她最怕的是皇后。听母妃身边的老嬷嬷说过,当年母妃还怀着我的时候,皇后给她送去参汤。她差点就喝了,若不是有个小宫女手笨脚笨的把参汤打翻,这世界上也就没有我了。”
岳楚人颇显意外,那边阎苏倒是脸色无变化,依旧温婉的笑着。
“敏妃娘娘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啊,明哲保身,还得保护你。”虽如此说,但岳楚人始终觉得怪怪的。丰延苍和丰延绍明显很照顾她,对于她来说他们兄弟俩就是她的亲人。但谁会见了保护自己的亲人还害怕的?
“父皇已经很多年没有召见过母妃了,她很孤单。”说道这儿,丰延星的表情黯淡下来。其实以他这个年纪早就可以在宫外建宅子了,但就因为敏妃,所以他一直在宫中,丰兆天也说过要他出宫自己住,但是他都拒绝了。他若是走了,那敏妃就更孤单了。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对于这个消息还真是感到意外。她可不相信是因为丰兆天他痴迷于陈妃而忘记了别的女人,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用意,那么这么多年不召见敏妃,用意是什么呢?
“那天在宫中见到敏妃,她握着我的手,从她手上传过来的冰冷温度让我都跟着哆嗦。阎苏,你回头配一些驱寒舒神的药让十八拿回去。”女人本来属阴,总是那么凉可不是好事儿。
“谢谢七嫂。”丰延星的眼睛很亮,他这个样子很适合他这个年龄。
阎苏轻笑,“十八打从今儿早上就在这里,饭也没吃。现在心愿达成了,快去吃饭吧。把你饿坏了,敏妃娘娘会心疼的。”
“好,我这就去。”也相当的痛快,站起身拱了拱手脚步轻快的离开。
丰延星离开,阎苏不眨眼的看着岳楚人,“你今天这么突然的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聪明。把这信给你哥送去,我在里面画了几种草药,相信能给他带来帮助。”把怀里的信递给阎苏,这儿只有两个人,说出来也无顾忌。
阎苏有几分意外,“我哥给你回信了?”
“嗯。”点点头,岳楚人承认。
“这是什么意思嘛,给你回信没有我的份儿?我这些日子以来都白担心了。”拿着信,阎苏很是无语。
岳楚人眯眼睛笑,“意思很明显,要你别操那么多心。”
阎苏冷叱,把信封里的信拿出来展开,一张一张看。岳楚人画的简笔画很好理解,而且画的很形象,且充满趣味儿。
“你们俩通信,一个写字一个画画儿,真是神奇了。我哥也是的,老七都把密卫撤了,那不明显就是阻止你们俩再联系嘛,没眼力见儿。”嘟囔着,阎苏心下里有些担忧。担忧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