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已经被全体妖兽彻底隔离的雷兽终于疯够了,冷静下来的它踢踏的步子再次来到边春山,呃,的废墟上。
然后,它就看到被缚魂索困住的梼杌,还是它离开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不过,雷兽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还是发现了他略显凌乱的长发,随意四散在黑色的长袍上。
很显然,在它消失的这段时间,梼杌曾试图解开缚魂索的禁锢。
不过可惜,皆是徒劳!
他微扯嘴角,抬眼看了看面目狰狞的上古凶兽,“怎么,找了一圈没发现她的气息,又要问我?
不是都说了吗,她已经彻底嗯……”
雷兽一蹄子狠狠踩在了梼杌的胸口,令梼杌想要说的话被强行压在气管。
巨大的压力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足够难受和窒息。
雷兽将蹄子移到他的脸上,将那轮廓鲜明深刻的五官压碎成一幅抽象的水彩画。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梼杌被蹂躏地毫无招架之力,却还是硬着骨头呛声道:“接受现实吧,雷兽,你的主子已经不在了。你要是觉得空虚无聊,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为你寻份差事。”
“说!”雷兽一发力,巨大的蹄子彻底将梼杌的脑袋踩扁。
梼杌的两只眼珠在一滩肉浆中翻滚了两下,缓缓移到一旁,避开雷兽的大蹄子,“知道毕方吗?”
“毕方?”雷兽回想起自己就是在囚禁毕方的无涯岛上发现了敖岸,硕大的铜铃眼便再次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哼,等把这个分神收拾了,再去找那个小白脸!
“毕方是上古天神与地魔决战时,天火与地火发生碰撞而产生的变异物种。它看似一个随时可以燃起大火的怪胎,实则却是威胁天神尧光性命的关键。”
“怎么可能?”雷兽一听,根本就不相信。
按他这么说的话,难道尧光的消失,是毕方的原因?
这,简直太荒谬了!
梼杌没有让雷兽想多久,继续说道:“也多亏了你,将囚禁它的无涯岛彻底毁了,而好巧不巧的,尧光受美男所惑,忘记了毕方潜在的威胁。
于是,我就顺手牵羊抓住了毕方,将它放进了蛮荒之地的活火山进行锻造,从而将其体内的天地之火彻底诱发而出。
这天地之火,能烧世间万物,是上古天神、地魔瞬间陨灭的罪魁祸首,也是尧光彻底消失的根本原因。”
雷兽闻言一惊,转而再次看向已被自己踩得稀巴烂的分神,“尧光定然知道毕方有危险,怎么可能放任毕方伤害自己!”
“呵呵……”梼杌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那不也还要多谢你呀!”
“什么?”
“你呀!毕方先是受了我的指令,故意被容从生吞下腹,然后又借助你和容从的矛盾,进入你的体内。
如此,浑身着火的你,除了得到尧光的救治,便没有其它办法熄灭天地之火。”
“你!”雷兽一下想起来了,自己确实和容从较量了一番,原本容从模样发生改变,它当时就应该警醒。
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所以,当时尧光进入它的体内,看似扑灭了那古怪的火焰,实则是,将天地之火引入到自己的体内?
雷兽相通这一点,顿时五脏俱焚!
尧光,尧光居然为了它,将天地之火引入自己体内!
梼杌见雷兽不说话,呵呵两声,接着道:“一般的河水,乃至各种术法都没办法将天地之火熄灭,唯有尧光将这火关在自己的体内,才不会任其继续为非作歹。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将天地之火关在了体内,这才彻底中了圈套。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了,实际上,天地之火只会慢慢消融她的神力,以致彻底令其消失。
雷兽,你看,就是这么简单!
堂堂天神,不过尔尔!”
雷兽听完了分神梼杌的解释,终是彻底瘫坐在了一旁,它的脑子有些乱,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突然,它转过头,无法理解的问道:“你就这么恨她?”
梼杌一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又似乎只是简单的自我剖析:“雷兽,我知道,你与尧光的感情非比寻常,当我还在她的身体里,我就知道。所以,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可是,现在我与她分裂了。我便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我有我的思想,我有我的执念。
原本,我足够自信,以为获得了生命,便能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可是,她却如同儿戏般,将我所憧憬的一切都毁灭了。
而当我想要拼尽一切力量与之搏斗,她又轻飘飘地将我推开,如同一件垃圾,毫无半点儿在意。”
“你难道不应该感谢尧光对你的不杀之恩吗?”雷兽一双铜铃眼狠狠瞪着他。
“呵……雷兽,你不要告诉我,尧光的冷血,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你!”
雷兽一听,轻蔑地呸了一声,“尧光冷血不错,那也是因为,她将有限的精力放在了自己在意的事情上。
你凭什么希求着她关注你?在意你?她是天神,不是圣母,没有那个义务充当谁的心灵导师,也没那个必要,去普渡众生!
她是自由的!
任何试图困住她的因素,都注定会被毁灭!”
“可是,她将我分裂了出来,我,就是她的后代!”梼杌难得激动了起来,一滩烂泥的模样,做出愤青的姿态,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