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岸?”尧光被雷兽的称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免转头看向温文尔雅的男子,去发现那人似乎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容同挥手让下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有种就自己就下来啊。”
自己下来?雷兽一听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我草你仙人板板!老子……”他本想说,自己要能下来,还用张着嘴巴朝他咆哮?
不过,还真是悲催,他无论怎么使劲儿,都没办法调动体内的法力!
这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想了一个月了。
自从被抓,关在囚牢里,他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自己又被缚魂索给压制住了。
可是,又有不同,旁人可以看得见他,甚至生拉硬拽,将他弄到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么,敖岸到底用了什么术法,将他给牢牢的制住了?
尼玛,女娲好不容易才归还给他一层法力,还特么没怎么用呢,居然又变成了砧板上的鱼!
容同身体未动,胳膊一伸就将尧光拉到了面前,“你看,贺成章已经亲口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本王若是手下留情就太对不起自己尊贵的身份了。”
“你丫的到底想干什么?”雷兽见容同拉着尧光说悄悄话,火气顿时又高了三丈。
然而,下面的两人却都为理会他。
“王爷!”尧光毫无办法,只能抓着容同的袍子,跪在地上哀求:“求求您,他就是个傻子,不要和他一般计较。”
“傻子?”容同挑眉,“本王可没看出他究竟傻在哪儿。”
尧光一听,急了,脑子快速转了转,“王爷,他没有刺杀您的理由啊!他口出狂言,定时撞了邪,被人控制了!”
说完,尧光不由朝雷兽看去,却不想,那人根本和自己的眼神对不上,只一味和拴着手臂的铁链较着劲儿。
哎,尧光闷闷的吐了口气,不遗余力地恳求道:“王爷,他也才是个八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犯下刺杀王爷的罪行?他……”
“你是在质疑本王?”容同突然拉下脸,冷冷问道。
“不,不敢,王爷……”尧光这时候,无论怎么故作冷静,也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王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容同一听,笑了笑,呵呵……终于等到她说这句话了!
他蹲下身,抬起尧光的下巴,“你,想救他?”
“嗯嗯!”尧光不敢乱动,艰难地点了点下巴。
容同一把将尧光拉起来,然后从刑具架上去下一把三尺来宽的大刀,“那好啊,据说你被贺家卖去做童养媳,那么,为自己相公的性命,也是能牺牲自己啰!”
“哐当!”
黑色把手的大刀落在了尧光的脚尖,发出了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
尧光本能地往后一退。
容同却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她便一屁股做到了地板上,大刀的旁边。
地牢的光线并不充足,昏黄的油灯挂在墙壁上,不过只是将这逼仄的空间衬托得更加阴森和恐怖。
尧光盯着大刀锋利的边刃,完全能够想象到,它在划过皮肤,割破血管时的悄无声息,以及回天乏术。
“琴儿!”雷兽终是发觉了异样,见尧光盯着一把大刀发呆,便出声呼叫。
尧光一惊,抬头看向雷兽。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如果用自己的命能换来贺成章的活,其实,嗯,应该是最好的吧!
毕竟,贺夫人有恩于她,有恩于贺祥。
她在贺家安稳地生活了两年多时光,现在,正是她回报的时候!
“琴儿,你不要做傻事!我不会死的!”雷兽扯开嗓子大吼,生怕尧光稀里糊涂的将自己给结果了。
可是,尧光看似在听,其实已经神游太虚。
容同似乎早才猜到了尧光的反应,他嫌雷兽太聒噪,干脆手指一点,地牢便陷入了彻底的安静之中。
“你看,刺杀王爷,按律当斩,你只要当着我的面死了,他就能活着走出地牢。”容同贴心地将大刀捡起来,黑色的手柄一支,便放在了尧光的手里。
尧光被动握住手柄,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将它举起来。
不!
她摇了摇头,不是她没力气,而是,她没了自刎的胆量!
“你!”也就是这时候,她才开始大胆地盯着容同仔细打量。
多么温润如玉的一个贵公子!还记得初遇时,那不冷不热的天气,不艳不骄的阳光,突然撞进了视线,便是难以压制的心跳加剧!
可是,为什么,他却是这样一个内心冷硬之人?
她不过十岁过的年纪,却也知道,贺成章那样的傻子,不,就算不是傻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绕过重重护卫,刺杀皇亲国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终于,尧光面对死亡的威胁,不再秉持一贯的谦卑与恭顺。
“呵……”容同却是一声讪笑,“怎么,舍不得死?”
尧光垂眸,不语。
“其实,你根本就没嘴上说的那么在乎贺成章吧!
两年多的相处,贺家人给你的,不过仅仅让你为之寝食难安而已。她们,还期望你能做些什么呢?”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尧光努力,突然将刀柄扔开,站起身大声质问。
“怎么,被说中了?觉得难堪?”容同伸手将尧光拉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然手对着另一头已经陷入昏迷的雷兽,说道:
“放心,他听不见的,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