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见云中大声叫骂,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飞快跑了出去。
“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站住!”
云中用力的擦了擦手,朝着不苦追了过去,边跑还边脱下脚上的鞋子,砸了出去。
“走喽!”
涂天一声怪叫,云中那鞋子没砸到不苦,反而砸到了他旁边,他捡起鞋子,向着云中和不苦跑了过去。
“慢点,别摔着了!”
闻如海也不是真追涂天,望着三人越跑越远,于是担心的叫道。
三人沿着碎石街,追追打打,不一会,居然直接跑到了涂天家门口。
“云儿,你可算是回来了,给你干爹干娘都急坏了!”
三人刚到涂天家门口,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迎面走过来,看到云中之后大喜过望,只是随后他又面带疑惑的说道:
“咦,你怎么变小了?
“变小了?什么意思?”
云中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没什么变化,又站到涂天旁边和他比了比。三人当中不苦略微矮一些,云中和不苦差不多高。
云中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感觉还是没什么变化,于是转头看向面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还没等面前的男人答话,一旁的涂天就着急忙慌的说道:“跑了这么久,渴死了,涂峰你去给我们倒杯水来!”
说完他自己大步跨向了房子里。
“哪有做儿子的这么使唤老子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哦涂天!”
一旁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瞪了涂天一眼,大声说道,但是他的语气里仿佛有说不尽的无奈。
没错了,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就是涂天如假包换的亲生父亲——涂峰。
这时,一只脚刚刚跨过门槛的涂天转过头,睁大双眼,盯着自己的老爹,口中轻轻哼了一声:“嗯?”
两人大眼对小眼,空气中仿佛有刀剑在激烈交锋,有时甚至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声。
此时,气氛有些僵持,涂天涂峰父子俩就这么龇牙咧嘴互相对视,谁也不肯先服软。
涂天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啧啧,前天,在南边,我见到某个人在一个酒楼门口鬼鬼祟祟的,真奇怪。”
听到这话,他的络腮胡子老爹脸色明显一变,目光开始有些躲闪。
“那个人长得和你爹真像啊,不会就是你吧,老爹?”
涂天见自己老爹目光微变,心底偷笑,就知道肯定有猫腻。
他紧接着又看向不苦:“不苦,你看那人长得和老爹像不像?”
云中被这么一打岔,都忘记了刚刚“变小”的事情,他目光里露出询问的意思,看向不苦,小和尚脑海里顿时回忆起了前天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正和涂天四处寻找云中,北镇这边始终找不到,他们俩就偷偷跨过两截桥去了南镇。
这是不苦和涂天第一次离开北镇来到南镇,因为南镇这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们这些年纪小的孩子不能穿过两截桥,理由是身体没长成,穿过两截桥会对身体产生不可修复的损伤。
涂天他们一次没来过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他的母亲,同时也是三人共同的母亲下过死命令,不准他们过去。
其实,这第一个原因是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真正使得他们一次没去过北镇的是第二个原因。
第二个原因就是,没人带他们,他们根本就过不了两截桥,强行过得话,只能是掉进七月河里去。
这七月河,他们三人掉进去很多次。
与北镇这边的几乎全是住宅的单调乏味不同,南镇这边实在是繁华,各种店铺林立,街边还有许多摆摊卖艺的杂耍艺人,卖糖葫芦等小吃的也有很多。
不苦是见过尘世的繁华的,涂天却完全被这世俗的一切震撼住了,以前只是从其他人的嘴里听说过外面的世界,对外面没有直观的感受,这次在这里仿佛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使得他流连忘返。
他们俩在南镇溜溜达达,寻找云中的同时也游览着南镇的一切,找了一整天连云中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白面书生。
那个书生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头戴黑色学冠,白色的学袍上刻着一个黑色的“人”字,不苦他们见到他时,那人正神色凝重的从一栋酒楼中走出来。
要仅仅是这样也说不上奇怪,也不会引起不苦和涂天的注意,关键是那个白面书生的模样,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的老爹。
不苦和涂天望向那人的同时,那个白面书生也看见了他们。
涂天那时还情不自禁地脱口冒出一句带着疑惑的问话,“老爹?”
尽管白面书生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但是涂天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白面书生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身体突然一顿。
不苦看着面前的老爹,脑袋里努力想象着他没有络腮胡子的模样,想要把这张脸和白面书生的脸重合到一起。
不苦没有回应云中带着探寻的眼神,想了一会儿,对着涂天说道:“说像还真像!”
听见不苦说像,涂天在心底“嘿嘿”一笑,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看向自己的老爹。
听见他们的对话,涂峰此时神色变得镇定,反而面带怒色的冲着涂天和不苦道:“你们居然敢偷偷去南边,看你们娘回来不扒了你们的皮!”
说出这话的时候,不苦和涂天身体同时打了一个激灵,像是一起想到了某个可怕的事情。
这剧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