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兴致正高,猛不然被云中打断,内心一阵不爽。但是,他还是停止了继续吹嘘自己的灵种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毕竟这个时候再吹下去,就显得很尴尬了。于是,他就将竹叶灵种收回了体内。
日常瞪了云中一眼,用手轻轻抚弄着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长髯。沉吟了一会儿,像是在认真思考组织接下来的语言。
一群正值好奇心最旺盛的年纪的少年,见得夫子收回了青色的灵动竹叶,不由得都失落的看着竹叶缓缓没入夫子体内。
“浑天术,啧啧,说了这么久,嗓子好干啊,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老夫子心里升起了逗弄这群少年的心思,在这时故意卖关子。
“夫子,我去给您倒茶!”
涂天刚要说话,云中就朝着门口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还朝着身后的涂天挤眉弄眼。
涂天头上的大书已经快滑下来,他也不恼,只是看着面前的夫子,满怀期待的怯生生问道:“夫子,您喝完想续一杯吗?”
老夫子看着涂天一脸谄媚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们两个都给我回座位上去!”
不苦和涂天如蒙大赦,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尤其是涂天,虽然他从小就打熬身体,对蹲马步之类的事情习以为常,但是夫子在他头上放的《通典》大书,好像有几百斤重,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云中从门口走进来,一脸兴奋。
他左手抱着小火炉,右手还提来了水桶:“夫子,茶烧开了,茶叶也给您放好了。”
精致的深紫色茶壶,在青色的炉焰上滋滋作响,一缕白色的水汽从壶口袅袅上升。
这幅情景在云中眼中十分美好,甚至都让他感觉到了一丝诗情画意。可是,在老夫子的眼中,却是极度恐怖的一件事。
“我的久妙小叶竹壶啊!”
老夫子一声怪叫,劈手从火炉上夺过茶壶。随即赶紧从水桶中舀起一勺冷水浇在心爱的茶壶上。
还好久妙小叶竹材质坚厚密实,老夫子做壶选用的又是上了年份的老竹。炉火只在茶壶的底部留下了一圈黑色的烟气,用手一摸便抹掉了。
看着心爱的茶壶没事,老夫子也没责罚云中,让他也回到座位上。
老夫子拿着心爱的竹壶,也不怕烫,像饮酒一般,提起壶把就牛饮了一口。
牛饮的过程中,有几滴深色的茶汤落在了白色的衣袍上,老先生毫不在意,继续开口讲:“至于浑天术,那是属于两个人的传说。”
他没有直接讲浑天术的起源,反倒是缓缓念起了浑天术的总纲:“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天表里有气,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气而浮......”
“我年少时虽然以盖天法门在丹田气海中构造内天地,但是却对浑天法门向往已久。”老夫子的声音带着唏嘘。
“传说,浑天法门的创始人张天弃天生没有丹田气海。虽然经脉完整,但是吸收灵气却无处储存,以至于纳入体内的灵气纷纷溢出体外。”
张先耀听到这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滑过一丝奇异之光。
“这些话说的更直接些,就是,他天生是个废人,不能修行。”
老夫子的话看上去像是在嘲讽,看不上天生废材的这群人,但是口气却十分奇特,像是话里有话。
“可是啊,你们要知道,这片天地的舞台,有时候,就是为这些天生废材的人准备的!”
“张天弃一心求道,走遍了名山大川,各派宗门,却没有人肯收他做弟子。一直碌碌无为到七十岁还只是一个凡人。”
“他七十岁那一年,被仇家追杀,慌乱之下坠下悬崖。世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不仅没死,反而还得到了传说中天地初开之际,《灵宪》。”
“根据《灵宪》里记载的神奇法门,他劈开眉心神庭,在无边识海内种下灵种,凭借着识海灵力,踏上了修行之路。”
“张天弃这种独辟蹊径的方法,同样不能适用于大部分人。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如今的浑天法门根本不可能与盖天法门争锋。”
“要论及浑天术的最终形成,这就要提起另一个人物,张天弃的徒弟落下闳。据说此人天生胆小,修炼《灵宪》法门时不敢破碎眉心神庭,于是就偷偷的尝试以《灵宪》法门,在丹田气海中构造盖天模型。”
“张天弃知道此事后,不仅没有怪罪落下闳,反而运用自己的无边法力,帮助他构造内天地。在此过程中,两人结合《灵宪》与盖天模型,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内天地构造——浑天。”
“天”字刚说完,老夫子手心又开始涌动青色灵力,无数的青色光芒在他的掌心缓缓涌动,最终形成了一个模样古怪的东西。
这个东西似圆非圆,似球非球,是一个由圆弧和光球共同组成的圆球形物体。
这个物体的表面有三个个互相垂直的圆弧,中间包裹着一个光球。圆弧不断的旋转,周而复始,中间的圆球则是保持静止,安静的悬浮在球心位置。
“浑天模型!”
云中心里一阵激动,老夫子手中这浑天模型,虽然没有大长老的那个清晰,但是基本上是一模一样。
“这便是浑天!”
不过,尽管云中十分激动,一众少年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呆呆的看着,在等待老夫子继续讲下去。
可能这就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