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事吧?”老者担忧道,吴兴耀的样子明显不对劲,若说走火入魔,也不像,一般走火入魔之人皆是陷入了魔怔,陷入混沌,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而吴兴耀却谈吐清楚,不像,可若不是走火入魔,那是什么?莫不是开玩笑?老者心里想着。
吴兴耀一经提醒,丹田之中好似刀绞,口中闷哼不断,身体往前倾倒。“殿下,快,快送到王府。”老者临危不乱,把狼王这两个慌了神的家伙从失魂落魄中扯了过去,唉,还是我来吧”,说完把吴兴耀背在背上,几个闪烁,留在一脸颓废而又茫然的两人。
宁阙迟迟赶到,看着满地横尸的戏园子,近十于具尸体,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事已做了,至于结果如何,他不想多理会,明日再见分晓。
一入王府,鸡飞狗跳,世子重创的消息不胫而走,全府上下乱成一锅粥,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气息内敛,藏而不露,不过每一个离去者皆是匆匆忙忙,脸色有着惊异担心,深怕沾惹晦气般,不理会下人的出门相送,踏地无痕。
“怎么样?吾儿怎么样了?”明王怒目而视,看着床头抱着腹部痉挛的吴兴耀,面上的寒气越来越浓,看到那人摇了摇头,一声不吭,一掌拍圆桌上,圆桌化作齑粉,单脚一垛地,霸道的哼道:“谁都不许走,若是救不了吾儿,尔等陪吾儿同葬。”
本来还有些架子的大夫顿时心神失守,瘫坐地上,低着头,爬到明王跟前,哭哭啼啼的求饶。明王一脸的厌恶之色,待几息后,单手一挥,抱腿求饶的大夫声音戛然而止,躺在那一动不动,“把他拖下去喂狗。”
屋内噤若寒蝉,没一人敢多说一句。屋外蓦然传来一阵嘈杂,“不好了,不好了,那些囚犯逃了,囚犯逃了……。”
明王也只是皱了皱眉,便没再理会,区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囚犯不值得他大动干戈,更何况他儿子危在旦夕,也没心情去管那些人。
“啊!”吴兴耀痛苦的嚎叫一声,腹部如同火药桶般,已然有几分隆起,一股股热气传开。一个哆哆嗦嗦的老者迟疑道:“回禀王爷,现如今只有一法,废去世子的丹田,或有的救,别无他法。”
明王面色极冷,顿了几息,“你确定?吾儿丹田之中出现此等状况,原因是何?若是废了丹田,丹田内灵气无法控制而暴乱,最后爆体而亡怎么办?”
“这…这…这……”。老者好似吃鱼卡着喉咙了,语塞。
城里的大夫依旧不停的往王府内涌入,甚至就连那些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炼药师都被请了来,可仍旧束手无策,不断惋惜。
吴兴耀腹部又大了一圈,如同怀胎四五个月的妇人,小悠不断为其擦去冷汗,心中有些莫名的慌张,自己下药的事若是被人察觉了,恐免不了一死。此时才发觉宁阙的险恶用心,根本就不是断子绝孙这么简单,完全是满清十大酷刑,如此残忍,让人活活胀痛致死。
幸好,此处所有人脸上都是惊骇欲绝,深怕惹了一身骚,害怕得要死,所以心里有鬼的小悠倒显得平常无奇。过了几柱香,小悠略感头昏,身形晃了晃,朝后倾倒,一大夫扶住,看着煞白的脸色,把了把脉,神情有些惊异。
“废物,这婢女就这么一会就昏倒,莫不是想偷懒逃之夭夭?去,给我剁了喂狗。”明王有些不耐,仆人正欲上前拖拽。一大夫连忙制止,颤颤巍巍道:“王爷,此女有身孕在身,可做不得如此此事,否则一尸两命啊!”
明王大怒道:“好大的胆子,区区一婢女竟敢私通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拉下去喂狗。”
“王……王爷,不……不是”。另一个侍女上气不接下气,满头是汗,哆嗦着身子,回应道:“小……小悠这几日陪……陪的是殿下。”
明王一怔,此刻昏迷的小悠被下人拖拽而动,怅然若失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天不绝我吴某,哈哈哈哈,有后了,有后了,混账,还不放收,还不是扶此女下去,好生伺候,若少了半根寒毛,你们统统死罪。”
几家欢喜几家愁,柳飞雄打听到王府进进出出的大夫时,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抉择,这吴兴耀若就这么去了,明王一怒,血流成河,恐怕这虎阳郡都要地动山摇,搞不好大厦将倾。
一时之间风雨飘摇,一众家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熟料在这节骨眼上出现了这么个叉子,也只能处于观望之势。
不消多时,一阵风刮来,王府内囚犯上窜下跳,闹得人仰马翻,胆子大的,烧杀抢夺,心眼多的,闷头闷脑的等待城门开启,溜之大吉。
不过与之而来的,尽是些闲言碎语,那些个囚犯皆是被王府偷偷囚禁起来的,因得罪王府,亦或被王府觊觎其宝物之类,甚至抢了王府生意的。如今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大肆宣传王府的肮脏交易,一个商队运送一批货物,却在虎阳郡城外的一偏僻的山岗内莫名被劫,最后只剩一人,偷偷把最珍贵的星辰晶藏了起来,后来掘地三尺都没收到,只能把人给抓了起来,严刑拷打,却被其藏的严严实实,只字不吐。
又有一事,城中一大户人家,势力还不小,却因一家传至宝被王府相中了,死活要夺了去,可别人就是不给,结果闹得家破人亡,贼人夜里直接血洗了一遍,至宝没找到,无奈之下,留了一活口,严刑逼供,那人心灰意冷之下,根本不怕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