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丞相想了想,才很认真地摇摇头:“这个,还真的不能!”
是不能,而不是不许?
向来把天捅了窟窿,也能想法子补起来的凌子墨,顿时脑补了一番老爹的无奈,以及陛下“逼良为-娼”……
啊呸,应该是硬逼利诱的可恶嘴脸。
她眼珠儿转了转一圈儿,突然窜到凌丞相的面前。
额头微仰,眼睛瞪大,夸张地“哇”的一声叫了起来。
古董老爹有些嫌弃地看她——为什么从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看不到淑贤半分的温柔和雅致呢?
她就象个长不大的孩子啊,开心就笑,喜欢就闹。哪里象是丞相府千尊万贵的嫡长女模样儿呢?
然而,就是不象才好呀,总好过象她的娘一般,那么压抑,那么痛苦……
凌丞相拳头握起,刚要说话。
就听到凌子墨如炮连珠般的声音响起:“哎呀,这位凌大人呀,我观你印堂发亮,五官清朗,光风霁月,春光明媚……”
一句话未完,头顶就被重重打了一记。
就在她抱着头:“哎哟,哎哟”的怪叫之时,头顶,响起凌丞相没好气的声音:“还春光明媚呢……再让你说下去,是不是就成了乌云密布了?”
“哪里有乌云密布嘛?我想说的是……”
娶个夫人,早生贵子!
凌子墨扁扁嘴,表示对方猜测错误。
她拖着老爹的衣袖,在亭子里重新坐下,十分正色地说道:“老爹,说真的,我都这么大了,要真逃婚去了,您真的会寂寞的呀,要不,咱们再娶个如夫人,生下个三五男丁?”
“还三五个男丁……”
凌丞相顿时被女儿气笑了:“你这是让我去找个母猪回来?”
“只要是爹爹找我,母猪我也喜欢!”
凌子墨一边“嘿嘿”地打趣,但是,她心里明白。丞相老爹既然以前没找,现在、以及以后,更加不可能找了。
虽然并不明白,老爹的内心,子嗣传承为什么不被看重。但毋庸置疑的是。自从五、六岁时穿越到这具身体。这个日理万机的帝君心腹,丞相大人,真的就和寻常的父亲一般,将自己疼到了心坎里的。
凌子墨从袖摸出了袖子里的欠条,郑重地递到老爹的手里:“街坊邻居的,还有需要赔偿的那些,我让二宝都列清楚了。爹,你是我亲爹,贪我的那份没问题,但是,那些人的,绝对要给他们!”
凌丞相一把将欠条夺过:“你不说我还忘了,刘尚书刚刚过府,什么事儿没做,就拿着钱袋子在我面前晃了?说是还债……”
要不,他怎么知道女儿在外面干的好事?
若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他又怎么迅速定下计划,让刘尚书向着那人靠近?
凌丞相接过欠条,认认真真的每个字看完:“二宝办事,向来可靠!”
“你女儿我,一向比二宝更加可靠……”
凌子墨不满地看着老爹:“还有啊,是谁说的晃晃钱袋子就有用了?他有欠条嘛?你按了手印嘛?有的话,就算你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