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南霜收到了长公主带给她的消息,她命令将阿禾带到她的面前,可看着三王爷对阿禾不一般的占有欲,也不知王爷能否答应把阿禾交到长公主手上。
越北寒自然也收到了长公主的消息,听完长公主的要求,他欣然答应,阿禾对那个翊王还真是死心塌地,他要让她明白她爱的男人早就与别的女人举案齐眉,不如让她彻底死心为好。
阡音这几日一直处处提防着南霜,她总觉得南霜好像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一天夜晚,南霜独自对她道:“若是想要见翊王,那便随我去一个地方。”
阡音半信半疑地看着南霜,缓缓点了点头。
“在去之前,你得换上这些东西。”
说完,南霜拿出了一张假面皮和一套丫鬟服饰。
“你快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阿禾接过衣裳迅速穿了起来,戴上面皮之后,铜镜中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临走之前,阡音留下了线索,希望凌桑和风萧能发现,事发突然,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经过一晚上的路程,阡音发现南霜居然连夜将她带到了定远将军府,也就是翊王与长公主在西凉所住的府邸,两人扮作府内最下等的丫鬟,混入了新入府下人的队伍。
阡音觉得紧张极了,到时候看见他,她会不会失控?
可一想到她如今容貌已经改变,翊王是不会轻易认出她的。
长公主将她安排在将军府内,难道就不怕她做出什么损害她利益的事情吗?
这时候,南霜在阡音耳边道:“阿禾,做事前还请三思,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阡音听着南霜的忠告,说她不感激是假的,可她与她终究不是一路人。
随即,阡音被南霜带到了一个屋子,贵妃榻上此时正半倚着一个人。
是西越长公主越凌。
越凌坐在贵妃榻上,看着伪装的成另外一个人的阡音,慵懒道:“许久不见,阡音。”
阡音冷眼看她,越凌把她带到这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找你来,是想和你打个赌。”
阡音点了点头,她此时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本王妃很好奇,如今你换了容颜,翊王还能否再次爱上你,他能与我举行大婚,看来你在他心里也没有多重要,你没有发现吗?他其实一直在利用你,其实翊王已经和本王妃达成了协议,你想想,他明明知道风家人在我手上,为何不去救?你被北祁王上赐死,他为何也没来救你?”
阡音知道越凌在挑拨离间,她从未怀疑过翊王的真心,既然她要赌,那便让她奉陪到底。
越凌居高临下道:“只有我才最配得上他,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婢女,简直是不自量力!若是你敢暴露你的身份,我可以让风家任何一个人给你陪葬!”
阡音攥紧了衣袖,小不忍则乱大谋。
“下去吧,本王妃乏了。希望你能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越凌将“本王妃”这三个字说得很重,像是在时刻提醒阡音的身份。
随后,阡音和凌桑去了下人居住的的地方,南霜和阡音一同睡在大通铺上,以便她随时监视阡音。
阡音躺在床铺上有些辗转反侧,她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可她一点也没有做好准备。
这该如何是好?
祁怀瑾虽住在厢房,但为了逢场作戏,他还是在天快亮之时进了越凌的寝屋,扮出了两人举案齐眉的模样。
第二日清晨,丫鬟们进了屋伺候翊王与翊王妃洗漱。阡音与南霜站在了最不起眼的地方,看着越凌亲自为翊王更衣,两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虽站在不起眼的地方,但阡音能清清楚楚看见她朝思暮想的翊王。
这么多日未见,翊王看起来好像瘦削了不少,他这段时日是不是太过伤神?还是因为她的死而自责?
许是阡音的眼神太过伤感,祁怀瑾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竟抬头往她们这边看来。
阡音连忙低下了头,她如今竟然有些害怕他认出自己。
在局势还未明朗之前,阡音选择隐藏她的身份,凌桑还等着她的消息,她不能前功尽弃。
越凌见状内心十分妒忌,没想到翊王对她的直觉竟如此准确,为了转移了祁怀瑾的视线,她咳了一声:“王爷,接下来一起用早膳?”
祁怀瑾嗯了一声,看着下人端上来了许多道早膳,他在越凌旁边坐了下来,突然指向了阡音:“你来为本王布菜。”
越凌与阡音皆顿了顿,难道他认出她来了?
阡音硬着头皮,上前为他布菜,她刚夹了道蒸饺,还未放入碟中,便被祁怀瑾打翻在地,他大声训斥道:“放肆!难道王妃没有告知你们本王从不吃这个吗?”
阿禾立刻跪了下去,他以前最喜欢吃的...便是蒸饺...
越凌知道祁怀瑾是故意的,他不过是想在她的人面前立个威,好让他们知道这府里真正的主人是他,只是好巧不巧,他偏偏选了阡音。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已经认出了她?
越凌不敢确定。
既然如此,越凌只好顺着祁怀瑾说了下去,“还请王爷恕罪,是下面的人太不仔细,不知王爷想要如何处罚?”
祁怀瑾冷哼了一声,“念在是初犯,便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说完,他拂袖而去!
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
阡音闭上了眼,被下人架了出去,板子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