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转过身,见祁怀瑾就站在他身后,看他的样子,怕是在这已经站了好一会儿,刚刚她的小动作恐怕也被他看见了。
不过他不是在正厅吗,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为了不让有心人发现,她立马上前将他拉至一个没有人经过的角落。
祁怀瑾此时十分愉悦,待到两人站定之后,他才开口道:“就这么害怕被人发现?”
阡音抬头朝他做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自然是不能被旁人看到的,不然,她在这二王府便要寸步难行了。
祁怀瑾见状心微微一动,手便捏上了她的脸,“今日我来此,是想与你说一声,在二王府要小心谨慎,有些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无害,不过你刚刚做的便很好。”
阡音明白的,她怎么会不知晓她们在二王府的处境,风栖宁虽是正妃,但少不得招来许多人的红眼与算计。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小心这里的主子,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告知我。”
祁怀瑾点到为止,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得太过明白。
阡音抿了抿唇,看来她心中所想的是对的,又想到自己还熬着药,她向他指了指药罐子的方向,她与他不能在这里久留。
可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他恐怕又要恼上半日,到时候自己还不是要想办法哄他,未等他说话,她上前环住了他的腰,那就再与他待个片刻吧。
祁怀瑾也抱着她笑了,她今日还真是异常地主动,看在这份上,他便由着她留在这里吧,大不了,他派人护着她便是。
“等二王妃在王府地位稳固之后,我便要将你带走了,这样你可愿意?”
祁怀瑾低声询问着她,这已是他最后的妥协。
阡音抬头看他,半晌才笑着重重点了头,这样的他,她怎么能不爱呢?
祁怀瑾也笑了,真是他的好姑娘。
阡音看了看她的药罐子,真的不能再与他多说了,风栖宁还等着喝她煎的药呢。
祁怀瑾见状抚了抚她的发丝,道:“去吧,等着我,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
在另一边放风的临雨正愁着向两人的方向看了好久,殿下怎么还未出来,此时人多眼杂,出了岔子可怎么是好?
在他叹息了第五十次后,翊王终于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他上前跟在他身后道:“殿下!”
祁怀瑾此时心情不错,倒是回了一句:“今日你做得不错,本王有赏。”
临雨愣了愣,他今日可什么稀奇的也没做啊,果然他们殿下有了心上人之后便已经与以往的性子不同了,也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不过殿下的赏他便好好受着了。
刚要回宴席,就见那西越公主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祁怀瑾敛住脸色,一副波澜不惊,爱答不理的模样。
越凌也不介意,十分兴味道:“翊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我三哥败在翊王手上也不算丢人了,只是看来翊王殿下对我们西越的印象不太好。”
祁怀瑾没有说话,只听她又道:“想来翊王这个位置也做的不安稳,翊王忠心为国,可那位究竟是否会一直对你深信不疑,我们拭目以待!”
“你的小心思在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祁怀瑾径直越过了她,越凌并不恼,倒是还欣赏他的脾性,他与她若是不能在一个阵营,便只能是兵戎相见的敌人。
。
阡音熬完药从侧门回到寝屋时,便见里屋只有凝香和王妈二人,其余都在门外侯着。
凝香接过她手中的药,向,不然奴婢怕您这会儿支撑不住。”
风栖宁将盖头半掀开道:“给我吧。”
待吃了好几颗蜜饯,她口中的苦味才稍稍压了下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二王爷,她此后的夫君怕是快来了。
王妈看出了她的紧张,心中也在祈祷着二王爷能亲待她家四小姐。
宴席到了一半,天色已黑,风栖宁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她名义上的夫君终于来了。
祁景恒走进里屋,见风栖宁正坐在榻上,他走近将她的盖头掀了下来,他的正妃肤如凝脂,秀气闺中,确实是生了一幅好皮囊,只是这屋子里貌似有一丝汤药的味道。
他突然想到了越凌,那个红衣似火的女人,与她相比,风栖宁完全是另外一种孱弱的美,惹得男人会有想要保护的yù_wàng。
可在祁景恒心中,她不过是一个用于夺权的工具罢了,在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会给她身为正妃的脸面。
风栖宁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一股压迫之意向她袭来,像是能穿透她的内心,如此令人慌乱不堪。
喜娘见状上前说了一大堆吉祥之话,又将合欢卺酒递到了两人面前。
风栖宁犹豫了一下,她这身子实在不宜喝酒,不过她还是接过它一饮而尽。
喝了这么多酒,也不差这一小杯,当祁景恒放下酒杯看她时,他发现她的脸已然变得十分红润。
他突然笑了一声,倒是有趣。
“你们都下去。”
身后的下人听见他这声都纷纷退了下去,祁景恒瞥了一眼,倒发现了阡音的身影,他的视线只是短暂地停留了一瞬便足够能让她立即警觉起来。
风栖宁此时是手足无措的,她低着头感觉到他慢慢向自己靠近,直到他将自己的下巴抬了起来,好让自己被迫迎着他的视线。
“王妃,你好像很怕我?”
风栖宁不卑不亢道:“臣妾不敢。”
祁景恒轻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