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晚体寒,天一冷小手就暖不过来似的,刚才一摸冰坨子似的蜂窝煤,小手更冷了。
袁嫂子说过,痛经的女人多半因为体寒,平时要注意保暖,少沾凉水吃冰的东西。
“汪会计,有什么事吗?”
陆牧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刚才去你办公室找你,没见你人,听说你回来了,是有点儿事找你。”
汪可心说着,一双眼睛往院子里瞥。
于小晚把汪可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过陆牧不言语,她也不会开这个口。
最终,汪可心讪讪一笑,“外面说话不方便。”
后面的话也不用直说了。
“我还差点儿没有搬完,师傅还要去下一家,如果没什么急事,明天去办公室说也行。”
陆牧又搓了搓于小晚的小手,觉得不那么凉了才松开,“外面冷,去屋子里玩儿。”
本来陆牧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汪可心也准备回去了,听到他这句话,莫名就改变了主意。
“陆牧,我爸让我来找你说说明天评选活动的事,明天就要去市里开会,这事挺要紧的,这煤让小晚姑娘自己先搬着吧。”
说完直接开了口,“小晚,就麻烦你受累了,陆牧跟我有点儿正经事。”
于小晚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说的好像她是主人,自己是客似的。
不过听着是工作上的事,于小晚到也没想着为难汪可心,摆摆手,“陆牧,你去忙吧,还要搬多少?我慢慢搬。”
“不用,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牧跟于小晚说完又跟司机师傅说了一声,这才带着汪可心进了门。
于小晚懒得看汪可心那副样子,闲来无事,戴上陆牧刚才戴的大手套,两块两块的往家里搬着煤。
屋子里。
“陆牧,有些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解释,也没找到机会……”
“明天去市里开会的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还是说有什么变动?”
汪可心的话没说完,就被陆牧打断。
“陆牧!”
汪可心叫了他一声,“你原来对我不是这个态度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才会让你对我有什么误会?”
于小晚那人太不好琢磨。
原以农村过来的会很好拿捏,却没想到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之前马嫂子也跟她说过,于小晚这人说话不顾及情面,甚至不计后果。
陆牧现在这个态度,她必须要提醒他。
“没有误会,如果明天的会没有变动就这样吧,师傅还等着呢。”
他看到于小晚又搬着两块儿煤进了院子。
“陆牧,确实有点儿变动,”汪可心再次叫住了他。
陆牧转过头,微蹙着眉,显然耐心已经没了。
“那个,明天的会我爸说让我也跟着去,你们都是我的榜样,去见识一下,对于我今后的工作也有好处。”
“嗯。”
陆牧神色不变,他不觉得这个人员变动对他有什么影响,甚至他觉得汪可心来找自己这一趟也是多此一举。
见外边小丫头又搬着两块煤走进院子,直接大步迎了出去。
“不是说我来吗?”
这刚搬几块,小家伙的小脸都蹭上一道黑,伸手帮她抹了抹。
真是个娇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