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身后一个粗犷的声音道:“杀鸡何用宰牛刀?这小白脸能有几两肉?怎么敢劳帮主大驾?看俺老何给他戳一百个透明窟窿,让他们知道我们青狼帮的厉害。”
冷青锋不用回头便知道说话的是帮中四大护法之一何大猷,此人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
冷青锋点头道:“也好,老何,此人就交给你了,小心点,不要给我丢脸。”
“你就瞧好吧,十招之内不给他戳两个透明窟窿,俺老何从此就不在青牛镇混。”
只见一名身长八尺的大汉手持一杆丈许长的虎头亮银枪,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瞪着一双牛眼径直朝着赵炎走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白白送死?还是让身后的帮主来吧!”
赵炎一脸冷漠,望向何护法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居然又在挑衅何护法?他妈的,这小子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何护法枪法通神,手中大枪一抖,三二十个军中悍卒也休想近得了身,这小子死定了。”
“是啊,我猜这小子五招内必死无疑,你们说呢?”
“五招?你也太高看这个小白脸了吧?他要是能撑过两招不死,老子把眼珠子抠出来给你当泡踩。”
围观的闲汉们议论纷纷,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看法出奇的一致,都认为赵炎肯定是死定了。
毕竟不管从体格还是名气来看,两者都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只是在纠结他到底会死在第二招还是第五招。
见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居然敢无视自己,何大猷顿时勃然大怒,怒吼道:“好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吃俺一枪!”
掌中大枪一抖,挽了一朵碗口大的枪花,蓦然向着赵炎的胸膛暴刺而来。
赵炎不退反进,挥剑格开枪尖,剑身却贴着枪杆,顺势向下削去。
何大猷急忙向后暴退,想与赵炎接开距离。
他这大枪乃是战阵上的重兵,在战场上自然所向披靡,可在江湖上单打独斗就显然有些笨重了,一但被人近身,将完全陷入被动。
赵炎的长剑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任凭他如何暴退,却始终保持距他身前三尺左右的距离,怎么也摆脱不掉。
何大猷额头冷汗不觉汵汵而下,使枪的若是被剑客近身三尺之内,生死命脉算是完全被人家拿捏住了。
因为这个距离正是长剑威力最大,而长枪却施展不开的地方。
不等他有所反应,赵炎一剑已闪电般暴刺而来。
何大猷一身武功全仗身大力不亏,走的是一力降十会的路数。
此刻见长剑刺来,知道以自己的身法是无论无何也避不开的,只得硬起头皮,双手紧握枪杆,蓦然向着剑身猛格而去。
然而就在他举枪上格的瞬间,赵炎手腕一抖,掌中的长剑蓦然一化为三,正是一招三分剑术中的三才归元。
何大猷明知道这三把长剑只有一把是真,另外两把不过是虚影而已。
然而急切之间,叫他如何去分辨?
“拼了。”满头大汗的何大猷陡然掉转枪头,以枪尾向着那两道暴刺而来,他认为是真实的存在的剑身上拨去。
不料一拨之下,枪尾却直接从两道剑身上穿透而过。
突觉咽喉一凉,已被长剑洞穿而过。
赵炎抽回长剑,高大魁伟的何大猷顿时咕咚一声摔倒在地,鲜血自咽喉处的血洞上狂涌而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周围那些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赵炎能撑到几招的人们顿时鸦雀无声,像是叫得正欢却突然被人掐住脖子的老母鸡一般。
一个个望向赵炎的目光露出敬畏之色,这才知道这个貌似文弱书生的帮主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赵炎潇洒地横过里西门吹雪帅气之极的招牌动作,向着沾满鲜血的长剑上轻轻一吹。
却没有想像中一串串美丽血珠子从剑上滴落而下,美得动人心魄的场景,而是直接吹落了一大滩鲜血,全部淌在了文士长袍的下摆上。
“尼玛,小说里果然是骗人的,害我装逼不成反倒赔上了一件昨天才买的长袍,我的二两银子啊。”
赵炎在心底无比郁闷地悲呼道。
这一幕落在围观的青牛镇百姓的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冷酷,嗜血和绝情。
年轻的女孩子们均是一脸桃花,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火热,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崇拜强者可以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情怀。
赵炎冰冷的眼神扫过青狼帮众人,冷冷道:“还有谁要过来送死?”
这一刻,衣裳和剑身均是沾满鲜血的他再也看不出文弱书生的影子,站在那里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如同一尊索命修罗。
青狼帮那些向来横行霸道惯了的帮众们被他那杀机毕露的目光所慑,竟是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原本怒火万丈的四大堂主也同样哑了火,他们不傻,如何会不清楚眼前的局势?
实力仅比他们弱上一线的何大猷仅坚持到第二招就已被杀,那么他们上去又能如何?多坚持一招两招再死?
大家出来混说到底都是为了挣钱,青狼帮倒了大不了再换个地方,找个红狼帮黑狼帮加入进去,继续发财便是,为了一个眼看就在倒霉的帮会,去赔上自家性命,那就是愚蠢了。
冷青锋见已无人再敢站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些乌合之众本来就靠不住,若是指望他们来抵抗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