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7-5还记得遇到她的那一天,是在我打工的地方,那是间充满着咖啡气味的咖啡店,悠閒的环境,缭绕的香气,与窗户外头都市人匆忙的感觉像是像个不同的世界。
老闆是位中年大叔,开心的时候会摸摸他的啤酒肚乐呵呵的笑着,我很直接的就叫他大叔,他则是叫我小蓝,原因其实是他个人的恶趣味,因为我第一天去店裡的时候,身上穿着蓝色的衣服,因此他便这么叫了,同理,一同工作的同事还有小白,小黑等等,大家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但久了也就习惯了。
咖啡店的工作分成内场跟外场,我是从外场开始做起,负责招呼客人等工作,至于我比较有兴趣的泡咖啡技巧像是拉花,则是属于内场的部分。
老实说我的工作算是轻鬆,这家店的位置有些偏僻,所以就算是尖峰时段都不至于忙不过来。
从小的时候起,我就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翘课、打架算是家常便饭,就算有到课堂上也是玩着手机或看漫画,在别人的口中通常是以混混两字来称呼我吧,打架、抽菸加上作弊让我的高中记录上充满了警告、小过以及大过。
但我却莫名的对泡咖啡有兴趣,连我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当我来到这家店的时候,我知道就是这裡了,我喜欢这裡的感觉,也因此当老闆要求我把金色的头髮染回黑色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在某一天的傍晚,当我在收拾桌上餐盘的时候,她走了进来,熟练的跟大叔打了声招呼,接着也没有点什么东西便坐到靠窗边的位置,但老闆却是隔了不久便做了一杯特调的拿铁要我送过去,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闆解释说她是老顾客了。
看她身上的制服似乎是这附近的那所高中,她一坐到位置上便拿出了本讲义认真的看着,然后用萤光笔画着笔记。
我趁端咖啡过去的时候瞄了一下她在看什么,看着像是高三的数学,原来她跟我同年纪呀。
她的身高比我矮了一些,粗略估计165上下吧,薄薄的浏海微微鬈曲覆盖在白皙的额头上,眉毛细细长长,鼻樑很挺,头髮的颜色是黑中带点咖啡色的感觉,咖啡色在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除非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才能看的出。
在那次以后,我每个礼拜固定会看到她两次,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一页一页的翻着书,我有时会偷看她几眼,然后再将目光收回到眼前的工作上,然后过一会,又忍不住的看了几眼。
虽然我自认做的隐蔽而且没有影响到正常的工作,但似乎还是被大叔给看了出来,每次那个女孩来的时候大叔总是有意无意的让我去招待她,我一看到她的眼眸平时还算灵活的脑袋便有些打结,而她除了点咖啡以及谢谢以外也没说过其他的话,所以我对她了解仅止于就读哪所学校以及绣在制服上的名字“张伶稔”。
在她离开后,店裡也没其它客人,差不多该打烊了,我开始清洁一些用具,这时大叔挺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走了过来,然后大力的拍了下我的肩膀:“小蓝,你喜欢那个女孩吧?”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工作,大叔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你这么没胆,想大叔我当年跟你一样大的时候……”我感到有些烦闷的打断了他:“再说下去我以后就不帮你买菸了。”我一边把洗过的玻璃杯稍微大力的放回架子上以示抗议,由于这附近能买到菸的地方有些距离,一般是我来店裡的途中顺手帮大叔买个两包。
大叔听到后懒洋洋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裡头掏出一包红色的摩尔,从裡头抽出一根菸抽了起来:“你这小子真是,本来还想教你几招”我用眼角的馀光看到他边说边摇了摇头,然后慢慢的抽着他的菸。
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心态有些改变了,本来决定来这打工是因为我喜欢这家店的感觉,而且工作让我有一股比较踏实的感觉,似乎是找到了一点存在的价值,但现在却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感。
我本来以为我跟她之间永远就是那两句话“请问要点什么?”“这是妳的餐点。”直到那天她站起身,背起明显塞了走出门外,在她离开后,我去收拾桌面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桌子下有个粉色的皮夹。
我捡了起来,一打开便看到她的学生证,可能是她刚刚结完帐回去位置上收书的不小心掉到地上,一想到这我马上冲出店门,往右边追了过去-我记得她每次都是往这边走的,跑了一小段路到下个路口,我左右张望了下,果不其然看到了她的背影。
我张了张口想要大喊她的名字,却发现她名字的第三个字我不知道该怎么念,妈的,早知道上次就回去查字典了,不过管它的,有边读边,没边念中间总是没错,于是我边往她的方向边喊着她的名字:“张伶念”,叫了好几声这时她才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间夜色已经有些黑了,街灯也亮了起来,她站在街灯下静静的看着我,我马上跑了过去,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把握在手上的钱包摊在她面前,笑着说:“这是…妳刚刚掉在店裡的吧?”
她表情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接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的,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一杯热拿铁”以及“谢谢”以外的话,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就跟她的人一样,我听了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不知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