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今次全部都是骑兵,因此速度极快,宿太尉他们虽然人少,又是快马加鞭,但是赶上大部队的时候却也是在雍州边境了。
叶灵和宿元景再次见面双方也都是颇为感慨,之前一次尚在对战田虎之时,双方配合的不错,没想到这次又要配合了,但是彼此身份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宿元景也顾不得感慨或者后悔许多,急忙把带来的战马,武器,盔甲,钱粮等物都交接给了梁山一方,然后自己也带着随从们加入了战队。
这倒不是说徽宗和朝廷不放心梁山,特意让他来做个监军,以如今双方的微妙关系,真要抱着这个念头那就是自取其辱了,宿元景来这里,更多的只是充当一个中间人的身份,以免朝廷和梁山的人马合作之中有些摩擦,毕竟一方是‘官’,一方是‘贼’,别还没见西夏人呢,自己人就先打起来了。
有了宿太尉果然事情顺利了许多,他们来到雍州的第一座府城——西川府,知府急忙带着人来迎接太尉上差和援兵们,宿元景可不是高俅,他顾不上理会那些奉承话和贿赂,而是劈面就问起了军情。
那太守长叹一声道:“不敢瞒宿大人,这西夏侵略军马这段时间已经连破了两府几十县,我们整个雍州十一座府城都是人人自危,只敢闭门死守,等待朝廷援军,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鲁达在旁焦躁插话道:“既然知道西夏人来了,你们还只是关闭城门,自扫门前雪,你们这府城城墙高大,防御森严,或许还能挡得住西夏人,那其余的县城甚至乡村军民们又该怎么办?难道你们就把他们放弃不顾了么?那朝廷养你们又有何用?”
那太守并不知道鲁达身份,只得尴尬道:“这位将军虽然言之有理,但奈何西夏da 都是骑兵,来去如风不说,战斗力也非我们能比,如果我们开城迎战的话,那恐怕就连府城都丢了,那他们就更加放肆了。”
鲁达刚准备继续追问却被叶灵摆手拦住了,他知道这太守的话固然一半是贪生怕死,畏敌如虎,但另一半倒也是实情,野战的话以官兵的实力确实不是西夏骑兵对手,闭门不出做缩头乌龟也好过把城池丢了。
这时候突然有探子飞马来报,说在城西三十里处发现了西夏人的行踪,他们正在袭击那里的百姓。
叶灵顾不上理会那太守,当即下令全军出动,直奔情报所说的那处地方而去。
大军速度极快,不久就发现了西夏人的行踪,在一个地图上都看不到标示的小村子里面,他们看到了西夏军留下的‘礼物’,只见一百余户的村子此时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几十个老人的尸体胡乱堆在村头,应该是被集中杀戮了,然后村子中间还有几十个妇女赤果果的身体,身下早已经是一片狼藉,不知道被糟蹋了多少次,身上还有许多伤痕,应该是反抗的时候被弄伤的。
更令人发指的距离她们尸体旁边不远处则是几十个小孩子的尸体,他们最大的不过七八岁最小的还是婴儿,同样也都被残忍的杀了,此外村里面的所有马牛羊家畜都一个不剩,村子中间倒是留了一大堆的鸡鸭鹅的残骸,还有数十个火堆的遗迹,西夏国的那支队伍应该昨夜在这里举行过一个宴会,这些带不走的东西都被吃了。
然后房屋也都被付之一炬,只有一些质量比较好的砖石构造的房子还留下一些,但也都是乌黑一片,这里完全就是一片惨状,堪称人间地狱一般。
看到这一幕梁山将士们都是大怒,其实众人都是久经沙场的精锐,见惯了生死的,哪个手下又没有几条敌人的性命呢?甚至有一些之前还是盗贼出身,打家劫舍抢男霸女的事情也是做过一些的,但是却从没有做过如此残暴之举,完全就是拿人不当人看待。
其实这点也很好理解,俗话说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其实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当地的一个秩序的维护者,只不过他们维护的是黑道方面的规则而已,但是规则就是规则,作为制定者他们绝不愿意别人来破坏它,他们就算再蠢再蛮横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一次抢光杀光倒是痛快了,可以后怎么办?
所以他们的杀戮往往只是震慑余人的一种手段而已,最终的目的还是求财,但是这帮西夏人就不同了,他们根本就对这里没有任何归属感,所以就用了利益最大化,也是最暴虐的手段——那就是三光,杀光,抢光,烧光!
这下子众人都被激怒了,鲁达更是把铁拳捏的嘎嘎直响,咬牙切齿恶狠狠道:“这帮gou niang yang de西夏杂种,被老子抓到非要砍足他们一百刀才让他们死不可,大寨主,下命令吧,赶快去追那群鸟人。”
索超,秦明,董平等脾气急的将军们也都是破口大骂,纷纷请命要去追杀西夏国的这伙儿匪徒。
而岳飞在叶灵边上位置最好,自然对这一幕看的也是最清楚,他文武双修向来讲究要平心静气,以免战场上失去理智而做出错误的判断,但是此刻却再也无法保持心静如水的状态,一双铁拳紧紧捏了起来,突然仰天咆哮起来,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把周围的人都惊了一跳,毕竟岳飞在平时要么都是不说话,要么就是微笑,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模样,谁也没有想到他也会发怒,而且还如此有声势。
咆哮过后岳飞再次安静了下来,只不过往日温和的眼神不见了,变得杀气腾腾,顾盼之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