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目标本身就是我,”梵夜宸说,“我答应过他外公尽量帮助他,又怎么能让他死不瞑目呢?”

云最一直都没说话,听到他这话时,才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意思是,路易吉想引你入狱?”

梵夜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而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目的是调虎离山,还是瓮中捉鳖?”林汐问。

调虎离山,指的自然是让梵夜宸入狱,趁机对付他们。

瓮中捉鳖,则是指路易吉在狱中安排了杀手,准备让他有去无回。

梵夜宸勾了勾嘴角,“汐,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的比喻很形象,只不过,路易吉可能觉得我既是老虎,也是乌龟。”

“没错,他应该是打算鱼死网破,如果我没猜错,监狱里肯定安排有他的人,不管是梵少还是林汐去了,都很危险,而剩下的人也不会轻松,路易吉是个穷凶恶极的人,现在又被逼急了,一定是想越多的人为他陪葬越好,所以谁去只是危险系数高一点而已。”

桑心的总结,让一屋子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爹地,监狱里的人,是不是都不能带着武器?”

原本应该和梵老夫人在玩具房的凛凛,突然从沙发后面站了起来。

“对啊,路易吉的人混进警局,多半用的是作奸犯科的笨办法,只要哥进去时带着手枪,应该就不会有危险了。”梵飞扬一拍手,被凛凛一语惊醒,以梵家的地位和桑心的身份,要携枪入狱,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实际上,会这么想的,只有关心则乱的林汐而已。

路易吉是什么人,即便是他真的没有警局的内应,要想藏些危险品带着,也绝对不是难事。

再说,正如桑心说的,他这是最后一击,都打算和梵夜宸同归于尽,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过,几个人默契的没有出言,梵夜宸甚至还赞赏的点点头。

现在林汐是个孕妇,对于梵夜宸来说,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要是让她知道凶险,她又怎么会放心让他为她“顶罪”?

“宸,真的不会有事吗?”林汐问。

“不会,”他微笑着安慰道,“我的命只属于我自己,我还打算留着娶你进门,怎么舍得死?”

“记住你说的话,不准有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放心,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梵夜宸郑重其事的说。

“什么?”林汐红着眼睛紧张的看着他。

“乖乖等我回来,然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好吗?”他的眸温柔得氤氲着亮晶晶的光芒,漂亮得不像话。

“好。”她毫不迟疑,这也是她心中所想。

梵夜宸欣喜的笑了,捧起她精巧的小脸,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脸颊,低声说:“这是承诺,不许骗我。”

林汐咬了咬唇瓣,泪水滚落下来,主动献上红唇,“梵夜宸,如果我一辈子只能说一句真话,那么,一定会是这一句,我想嫁给你。”

“行了,别腻腻歪歪的,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路易吉又不是什么攻克不了的碉堡,不过是烂人一个,没什么可怕的。”桑心故作轻松的说。

其实对她这种经常接触恐怖分子的人来说,路易吉确实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他能在黑手党游刃有余这么多年,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要不是面前的人是梵夜宸,桑心也不敢这么自信。

“小嫂子就放心吧,只要felix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能换你个活蹦乱跳的新郎。”云最自信地说。

“云最叔叔乌鸦嘴,爹地一定不会受伤的。”凛凛比他更自信,骄傲自豪的小脸上是格外明快的笑容。

“这倒也是,这世界上能伤得了你爹地的人还真不多,路易吉还差得远。”云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记忆里梵夜宸受伤少得出奇,的确没什么可担心的。

“路易吉怎么可能自己出手,他肯定是安排了很厉害的杀手,说不定还不知一两个,万一……”

“万一你个大头鬼啊,”桑心没见过比梵飞扬更看不懂眼色的家伙了,“快去外面叫警察,说你哥打算自首。”

“真要去啊?”他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他不去,你去吗?还是你觉得让小嫂子去更合适?”云最推了他一把,看来梵家的基因也不全是怪胎,不过梵飞扬也实在傻得可爱。

梵飞扬闷闷的应了声出门,不多时刑警队长就进来了,很客气的请走了梵夜宸,并按他的要求安排了几个便衣在梵家做临时保镖。

因为对外封锁了消息,这次倒也没出现什么知情人士,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梵家几人都没遇到什么特殊人或事,除了心神不宁的林汐给儿子削苹果时,不小心弄伤了手。

“林妹妹,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过了今晚,听到路易吉这个名字,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桑很乐观,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安慰道。

“这的确是最快的方法。”林汐放下刀,把切成小块的苹果递给凛凛。

危险是肯定的,梵夜宸离开后,她也冷静的想过,这些天被一个路易吉弄得人心惶惶的,她是普通人,受不了这些刺激。

其实并不需要她担心,梵夜宸是谁啊?他是隐门的老大,曾经排名前三的世界级顶尖杀手,传闻中速度快到可以避开子弹,她担心什么?

“妈咪,你觉得路易吉和爹地比,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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