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讲理又自以为是的作风,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忘记吧?
这一晚大家足足闹到凌晨三点才离开,刚开始还一个接一个地抢着唱,到后来就成了边听歌边玩桌游,输的人罚唱歌,从爱的供养唱到桃花源。
叶柔竹酒量还可以,毕竟是从中学开始就到处浪的不良少女,喝了那么多,还能一直保持清醒,帮着把喝翻了的一个个扶上车,到站了又扶进电梯,一个个送回房间。
所有人里,属鹿绯翳喝得最多、醉得最厉害,在ktv的时候就开始说胡话,到了宾馆又开始哭,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嘟囔的什么,鹿娇牙和半世安乐都不是在本地把他安慰住,塞到吕阳房间的空床上睡着。
“红屁屁酒量这么差还使劲喝,也不怕喝出事来。”下楼接第二波人的时候,叶柔竹对鹿娇牙说。
鹿娇牙随手从头发上拆了个发卡下来掰着玩:“他平时还可以,光喝啤酒还没见他醉过,不知道是不是开头那杯鸡尾酒度数太高了。”
半世安乐说:“我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心事,你不觉得他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吗?”
叶柔竹扑哧一声笑:“委屈?小牙结婚的当晚他喝得烂醉还哭得委屈?你确定?”
回到大堂的时候,好多人都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睡着了,清醒的几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都拖回房间,安顿好以后,也是累得精疲力竭,澡也洗不动了,个个回房间睡觉。
原定周日的漂流计划最后因为超过一半的人宿醉头疼而取消,八点的时候,只有叶柔竹、瘟疫小清新和程贺三个人起来了,一起到二楼吃早餐。
昨天那个奇怪的服务生又出现了,叶柔竹还没看到他,他就先看到了叶柔竹,放下果汁桶大步走了过来:“喂!”
叶柔竹正在等面包机,扭头一看是他,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忙叫起来:“雪薇!”
瘟疫小清新就在几步远的地方,闻声赶紧过来:“怎么了?”
那服务生像是有点不可思议,眉头紧皱看着她迅速躲到来人的身后,嘴唇动了动:“你……”
“怎么回事?”程贺在远处发现不对,也跑了过来。
瘟疫小清新昨天下午在睡觉,不知道她和这个服务生之前就发生过的两次不愉快的偶遇,见她躲到自己身后,还有点迷惑:“怎么了师父父?”
服务生:“你是瘟疫小清新?”
三人齐齐一愣,程贺上前一步,将两个妹子掩护在身后:“你是谁?”
服务生却很粗鲁地回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程贺一听这话,也不再跟他客气:“你吓到我的朋友了,再不马上离开,我要报告你们领班了。”
服务生一脸挑衅的表情,瘟疫小清新握着叶柔竹的手,厉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吕阳和冬天夫妇俩也下来了,三人一进餐厅就看到这边奇怪的对峙状态,也急忙上前去。
“我有话要跟她说,和你们两个没关系。”服务生蛮横地要求。
“那和我总有关系了吧?”
吕阳伸手将叶柔竹搂到自己身边:“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瘟疫小清新说:“他叫我瘟疫,他肯定是游戏里的人,还这么凶神恶煞的,我看八成是西点的,来找茬来了。”
从吕阳出现开始,那服务生的表情就变得很复杂,原本一直黏在叶柔竹脸上的目光,也转而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用理他,我们去吃早饭。”吕阳出乎大家意料地没有继续追究,而是搂着叶柔竹转身就走。
一捏一荡漾:“西点的?谁啊,老狗吗?我记得老狗都快三十了。”
服务生脸色难看地离开了,四人原地目送他回到后厨,春潮带雨这才说:“是不是就是昨天骚扰滚滚那个?”
三人都是脸色一变,瘟疫小清新确认道:“骚扰?”
“嗯,滚滚说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被他拦住过,还问她是不是新娘的朋友,”春潮带雨复述道,“刚才怎么了,他该不会当着餐厅里这么多人,对滚滚动手动脚吧?”
程贺说:“好像还没有。”
一捏一荡漾问:“卧槽那怎么办,小钱坑知不知道这个事?要告诉他吗,我怕他会冲进去揍人家一顿。”
春潮带雨白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四人叽咕一阵,最后决定还是不掺和进去了,如果叶柔竹觉得有必要,应该自己会跟吕阳说这个事,旁人来说反而不太好。
他们便另外占了一张桌去吃,没有去打扰那两人。
服务生一去就再也没出来,叶柔竹坐下来之后,也把到刚才为止三次碰面发生的事又给吕阳描述了一遍。她还有点惊魂未定,说完这些,本以为吕阳会很吃惊或者很生气,谁知吕阳只是握着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不会再来找你了,放心。”
“……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叶柔竹诧异地问。
吕阳摇头:“我不知道他找你要干什么,反正肯定又是说些惹你生气的话,之前他不知道我也在这里,现在他知道了,就会知难而退,不敢再来骚扰你。”
叶柔竹越发糊涂了:“你怎么会知道他不敢,他到底是谁?你认识他?”
吕阳看着她的眼睛:“你也认识他。”
叶柔竹:“咦?”
“这种不讲理又自以为是的作风,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忘记吧?”
“啊……”
电光火石间,叶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