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双手攀爬上他的脖子,白多多跳起来双腿锢在他的腰上,嘴唇腻着他的唇回应着他的吻。
吻着,吻着,带着沉重的心疼,带着心灵缺失的需索,一直吻着。
一吻方毕,刘然凑过头去咬了下她的鼻尖,低低的叹息:“真怕你哪天要了我的命!”
乖顺地偎依在他的怀中,白多多也不辩解,就那么靠着他。
喟叹一声儿,刘然将她放到坐椅上,拍了拍她的脸,平淡的语气里却带着无法隐藏的宠溺。
“乖,等着我。”
折腾了半晌,最后,还是刘然下厨亲自动手给她弄了点儿吃的,喂饱了她的肚子,才抱着她上楼休息。
静静地俯在他怀里,在楼道里氤氲的灯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
翌日。
b市军区多功能大厅里,座无虚席,灯火通明。
番外117
今儿是军事演习的总结会,此时,**台上,刘然坐在中间,左边就座的军区的政委,右边就座的有两名来自军委的同志。
而**台的下面,靠前面坐着的全是清一色的军官,从少尉到上校,军衔不等,后面的士官和士兵整整坐了一个礼堂,各种不同的肩章在灯光下闪耀着军人的荣誉,而他们就是今天会议的主角。
演习完了,该记功的要记功,该授奖的要授奖,当然,该处分的还是要处分。
**台上,军委代表将能想到的赞美之词都用上了,对他们这次演习所取得的成绩给予了充分的赞扬,可是听着这些表扬,整个会议室寂静得没有半点儿声音,也没有一个人露出笑容,与军委代表脸上的热情洋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终于,等一个个冗长的例行发言结束后,军委代表清了清嗓子,起身站直了身体,用严肃地声音宣布着:
“中央军事委员会xxx昨天正式签署命令,给在此次演习中为救战友而献出宝贵生命的石家伟同志记一等功;给在此次反恐演习中表现优异成绩突出的红军战队记集体三等功一次……”
话毕,他顿了顿言语,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圈,然后再次沉重地宣布。
“另外,经军委专家组调查认为,对于石家伟同志的牺牲,行动组组长刘一鸣同志负有主要责任,给予记大过一次,责令其停职反省,并作出书面检查,三天后呈送军委调查处,待研究后再决定职务和去留问题,现在暂时由副组长暂代组长一职。”
闻言,举座大惊。
石头的一等功自然是当之无愧。
实则上,在和平年代,要想立一等功可不容易,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种人才有资格获得,一种是死人,一种是残废。
而对于刘一鸣的处分会如此之重,倒是大家之前都没有想到的,石头的死如果真要算责任,刘然也免不了,可是上面却只处分了刘一鸣,尤其是记大过,看着和口头警告之类的没啥区别,可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却比停职反省更为严重,那将是要永远记入档案的政治污点,伴随终身影响仕途。
“我不同意。”刘然突然站了起来。
“哦?”军委代表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冷着脸的刘然。
猛地站起身,刘然冷冷地扫视着全场,最后目光落在小刘木讷得没有半丝表情的脸上
“从进部队起,刘一鸣同志,在无数次重大军事行动中,以作战勇猛,敢打敢拼不要命而闻名于全军,多次带领部队反突击,反恐,端毒窝,击毙毒.枭,无一错漏,更在与境外恐怖组织毒蛇的长期对抗中取得过不少的功绩,为特战队今天的辉煌成绩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一席话将小刘的过往做了详细的总结,然后他气势十足的望了那个军委代表一眼,又转回头来望着台下,提高了声音。
“这次的军演,刘一鸣始终都是按命令行事,他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听从我的指挥。是我失责,我愿意接受处分。我请求革职。”
掷地有声的一番话,众人哗然。
这是已经研究后做出来的决定,按道理说他同不同意并不重要。
可是,偏偏就重要了。
两个军委代表对视了一眼,过了好半晌才看向老司令这都是他的主意,现在这是啥情况?要说啥?
哪知道,这时候,坐在前排有气无力的小刘突然站起身来。
“报告”
“说!”
微垂着眼睑,他没看老大那盛怒的脸色,坚定地说:“我完全支持军委做出的处罚决定。”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刘然冷着脸,没有理他。
司令表示要回去开会商讨再决定处分,会议结束后,刘然没跟任何人一起,而是将自己关进了禁闭室。
白多多听闻,一言不语,她知道刘然做出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让他去吧,让他做一些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的事。
不过,大多数人都为他感到不值当,他请求革职的事一传出来,大家都沸腾了,纷纷为他抱不平,刘然在b市军区是神话一样的存在,过往的英雄事迹谁又不知道呢?
不管这件事儿他有多少责任,石头毕竟已经去了,作为同生共死过的兄弟,没有一个人愿意看着他这样颓废等死的模样。
入夜了,起风了。
二愣子呆呆地躺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听到上铺和旁边的兄弟都在唉声叹气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他那天在殡仪馆一时冲动骂了,打了,恼了,但并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