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栖月看着他眸子里的火焰,咬着半边唇,拼命地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燥热!
没有被抓住的手,拢在袖里,却是暗暗攥住了一个银簪……
“耶律泽。”
“朋友,就是朋友。”
弋栖月话音一挑,却是有意地激怒。
她知道,如今在这软骨香药的作用下,激怒便是撩拨!
果不其然!
耶律泽闷哼一声,随后手臂一挥
‘噼里啪啦!’
竟是连桌面都震碎,菜肴洒落一地。
他狠狠地将弋栖月按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弋栖月只觉得身子燥热,同时,看着耶律泽那一张脸,心里竟然莫名地恐惧。
“朋友?!”
“我凭什么仅仅和你做朋友?!”
耶律泽的声音宛若咆哮。
“他们凭什么这么逼我?!”
“栖月我要把你变成我的!”
“我一个人的!”
“从今天起,北国的女帝死了,你只是弋栖月,留在我身边”
他话未讲完,整个人已经向着弋栖月扑了过去
弋栖月浑身上下燥热得很,被他狠狠扣住又使不上力气,只觉得一阵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嗒’
可是预料之中的迷乱抑或痛苦并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只有一声轻响。
再然后,弋栖月只觉得耶律泽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扣住她的手,再然后,有谁将她往后轻轻一带,然后手臂一环,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这个人身上很清凉,还有
那熟悉的气息,苏合香。
弋栖月愣怔了一秒,随后却是向着他的胸膛靠了一靠。
真的是……
宸卿吗?
此时,那边的耶律泽也是愣怔,奈何浑身上下如同点了邪火,难受,力道也受限,整个人迷糊恍惚,一动弹,还摇摇晃晃。
“你……”他咬着牙,看着夜宸卿。
就是这个男人,方才竟然用扇子将他挥了开去!
夜宸卿面上波澜不惊,垂了眸子看了看弋栖月,随后,又抬眼看向耶律泽,那目光却是冰冷无比。
“陛下永远是陛下。”
“不切实际的事,不要想,更不要做。”
耶律泽一咬牙,摇摇晃晃地就要往这里扑过来
可夜宸卿的身法是何等的灵活,他抱着弋栖月,身子一闪,轻轻巧巧地避开了摇晃的耶律泽。
“孰是孰非,世子心下自有分寸。”
“该不该拦我,自便。”
夜宸卿扫了一眼粗重喘息着的耶律泽,随后,身形一掠,竟是径直从五楼一跃而下!
弋栖月只觉得周身风声骤紧!
下意识地抬手抱紧了夜宸卿,她迷迷糊糊地听着四下的嘈杂。
身体里的燥热却在潜滋暗长
夜宸卿的清凉的,可是……
为什么她觉得她触碰到他的一瞬间,身体里的燥热,不减反增,频频叫嚣……
夜宸卿将方才这二人的谈话听了个大概,本是心里不快,可如今,当陛下紧紧抱住他,一对纤瘦的手还颇不安分地往他衣襟里探的时候,竟是莫名地没了脾气。
看着飞扑而来的一列侍从,夜宸卿眼底寒光陡现,可一双手臂却是紧了紧,飞起一脚来,将一个旗帜踹落过去!
旗帜一飞,玄色的衣袂一扬
楼阁之下似是起了风!
‘梭’的一声!
那些侍从回过神来,却发现人早已没有了踪影。
而此时,夜宸卿早已稳稳落地,凤眼浅浅扫了一眼远处那些愣怔的侍从,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料峭的笑。
心下算计却着
这耶律泽如若真的不想让陛下死,哪怕是一分清醒,此时也应当削减追兵!
而他所料有八分应验
耶律泽不知是有意放水,还是醉得不省人事,追兵来得并不迅猛!
加上夜宸卿本就身法极佳,甩开他们去,只是一会儿的功夫
而这一会儿,夜宸卿也顾不得说话,便将陛下的头按在他心口,不让旁人瞧出她来,一路抱着她潜逃。
直到,上了一条隐秘的小路。
夜宸卿松下一口气,随后,也放开了按住她头的手。
弋栖月迷迷糊糊地在他的颈窝蹭了一蹭。
而此时的夜宸卿,并没有意识到,如今这究竟是为何。
他以为,只是酒
那两个人大抵是喝高了。
他看着迷迷糊糊半睁着眼的弋栖月,忽而压低了声音:
“陛下,容臣下一言,陛下今日的宴席,太过冒险了。”
弋栖月的头脑依旧是迷糊不清,闻言,她却是扬唇笑了笑,一对惑人的凤眼挑了挑,却是头一歪靠在他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