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门的魏佐几人,苏华翰冷眼看着她们,说:“不知道我苏家出了什么事,竟然劳驾魏队长大驾光临?”
魏佐叼着根烟,跟一丝不苟的苏华翰一比,简直就是欠揍的典型,但是他本人反倒自在得很,“昨天晚上,有七名二阶杀手闯入苏家少爷的房间,想要暗杀他和他的未婚妻,幸好他们夫妻二人修为不俗,竟然就将人逮到了。”
“苏韶吗?”有未婚妻的也只有苏韶了,苏华翰垂眼,说:“人没事就好。”
“人确实没事,但是杀手有事。”魏佐假惺惺地笑道:“杀手说漏了口,据说他们是接了一个暗单。”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敢下暗单?”苏华翰面无表情地应道。
“谁说不是呢。”魏佐遗憾地说:“难道他们不知道,信息化社会,我们也是与时俱进的吗?”
这回苏华翰没说话,魏佐继续道:“所以,我们仅凭一个id找到了这个id背后的人。”
这话一出,苏华翰眼角跳了跳,苏河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这个id背后的人对这件事矢口否认,他说这个id早就卖了,并表示不知道对方是谁。”
苏河松了口气。
浑浊的洪水冲过,洪水过后回归清水吗?
这怎么可能。
魏佐看到苏华翰冷漠继续冷着脸说:“那还真是遗憾。”
“那没什么好遗憾的。”魏佐笑了笑,“现在是信息化社会,要从一个id找一个人,其实很简单的。”
“哦?”
魏佐道:“这不,我们查到了,在他卖id期间,与他沟通的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通讯软件曾短暂地在苏家登录过,根据登录的时间段,我们锁定了一个人。”
苏河被带走了,连和苏华翰解释的机会都没得到就被押进了地下监狱。
而苏华翰坐在苏家客厅,把玩着手中手串,看不出脸上神情有什么变化。
古武联盟执法局驻海市执法队的地下监狱矮小、狭长、逼仄、黑暗,即使是私生子,但从没经历过这种事的苏河被关了一天就受不了。
但是看上去很狼狈的苏河却将这一切都推给了一个人。
谁?
许忆!
是的,许忆,这个与古武毫无关系的中年女人,被苏河指控盗用他的账号,下了暗单,买凶杀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和许忆扯上关系,苏河只是笑道:“丈夫常年不在家的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扯上关系,这关系还能是什么?”
白兴平闻言,记录的手顿都没顿一下,直接噼里啪啦就将苏河的回答打上去,让苏河无趣地撇撇嘴。
与此同时,监狱里的聂东翻供,供出了当年施苑车祸的幕后主使,而五元嵩兄妹也在此时向fa yuan提起重审车祸案的诉讼……
这个案子重新调查,完成知道后直接冲到家里来想要找五元华几人算账,这个父亲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他的儿女和侄子侄女似乎在几天前就集体离家出走了。
看着五朝一脸愤恨地数落着五元华几人的不是,五国义很失望,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惊讶。
只是,这个时候,因为五元华几人起诉许忆的是事让五氏一团乱,他没时间去深究,但是这个让本人都惊讶的想法就这么留在了五国义心中。
与此同时,听到许忆再次买凶,想要取自己几人性命的五元华笑了笑,“一点都不惊讶。”
车祸案旧事重提,有聂东指控,加上不间断的转账记录,许忆与聂东见面的监控视频,许忆被不断要求配合调查。
但面对这些无可争辩的证据和指控,五朝依旧冷笑着为许忆辩护,话里话外都是自己的儿女很看不惯许忆这个后妈,合起伙来整她。
如此执迷不悟的五朝,让五国义心冷了。
“爷爷,你护着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怕等你老得动不了了,被这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在床上?”
蓦然间,五若千当初的话回荡在五国义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
五国义颓然,他颤抖着摸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他的儿女们的唯一一张合照,看着上面面容青涩的孩子们,早已枯萎的眼睛竟然流出了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张老旧的照片上……
五国义后悔了,完成依旧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的五朝被五元华和五元嵩拉进了这个漩涡,他们以包庇罪的罪名将五朝真正放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继子状告继母、亲生孩子状告亲生父亲,五家这一系列的事情像是闹剧,将可笑的剧情一幕幕上演到外人面前。
五朝站在被告席上,看着原告席上第一次出现的五元嵩,他瞪大了眼睛,“你醒了?”
他冲口而出的话让五元嵩一愣,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是啊,我醒了,你好像对此不怎么高兴,是比较喜欢我植物人的状态?”
“别转移话题,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你们还嫌五家不够丢脸吗?”五朝依旧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们。
“切,是你嫌五家不够丢脸吧?色令智昏的糊涂中年男人。”五元嵩摇摇头,轻笑了一声,余光瞥向五元华。
五元华没说话,她只是睁开眼睛,放开耳朵,看着五朝,听着五朝的话,用来洗去她心底仅存的亲情。
她做不到五元嵩那么冷血决绝,但她可以沉默,与她一同沉默的还有五家的其他人。
豪门恩怨,冷血父子,新闻和谣言一个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