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快放开我,我非得过去好好教训那个贱人不可。”李氏边奋力挣扎着边道。
钱嬷嬷哪里敢放,这一放还指不定得闹出什么事来呢,只能死拉着对方不松手。又眼见着夫人暴跳如雷的样子,半点也听不进她的话。
无奈之下只得大声恐吓道:“夫人这个样子是想被老爷给休弃吗?”
听到这话,李氏如遭电击,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也不再继续挣扎了。
钱嬷嬷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把夫人给震住了。又看向愣在一旁的守门小厮,挥了挥手让他赶紧下去,她等会要跟夫人说的事可不能教别人给听见了。
好半响,李氏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怒的看向钱嬷嬷:“嬷嬷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老爷给休弃’。难道说为了水氏那个贱人,老爷会不顾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了吗?”
钱嬷嬷赶紧安慰道:“夫人,嬷嬷刚才只是想让您冷静下来,不能就这样冲去书房。那不是明摆着去惹老爷不快吗?”
李氏又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道:“那又怎样,水氏那个贱人都敢明目张胆的跑去勾引老爷了,我就是教训她一下又怎么了。”
钱嬷嬷无奈地在心里叹息,这妾室伺候老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夫人太过善妒,每次都要闹将起来。再这样下去,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钱嬷嬷只能细细地向她分析道:“夫人,您就这样跑去书房教训了那水姨娘又如何,不但惹怒了老爷,还平白得了个妒妇的名声。”
见自家夫人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钱嬷嬷只好再下一剂猛药:“虽说夫人您有大少爷,又有老夫人帮衬着,不出意外是没人能撼动得了您这当家主母的地位的。可您别忘了,那水姨娘也生了个儿子呀,还是个可能大有出息的儿子。再凭那二小姐的手段,这水姨娘可不是没机会当上平妻呀。”
一听到‘平妻’两字,李氏终于有了反应,眼睛睁得滚圆,拔高了声音:“平妻?她想都不要想,那个该死的贱人,她敢。”
钱嬷嬷又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二小姐素来就是个厉害的,有她在一旁帮着水姨娘,这事还真说不准。夫人您要是在这时候上赶着过去给她们送把柄,指不定还就真成了呢。”
李氏一听,顿时慌了神,也顾不得生气了,急忙看向钱嬷嬷:“那嬷嬷您说怎么办,难道要我任着那狐媚子欺上门不成。”要真让那水氏成了平妻,与她平起平坐的,那她还不得被呕死。
钱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夫人您别急,现在只能忍。尤其不能去招惹那二小姐。您想想,这送八字和画像入宫参选的事,咱们可是拿她代替的三小姐。若她真的入选,您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教训了水姨娘,惹怒那二小姐,保不准她会像上次那样撂下狠话说要走呢。到时候咱们上哪找人送进王府里去,一个弄不好,那可是抗旨大罪,全府都要跟着遭殃的。”
李氏顿时被噎住,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该死的贱人,现在为了莲儿,那这口气她是咽不下也得咽了。
眼见李氏已经冷静了下来,钱嬷嬷便借机道:“夫人也不必如此担忧,那二小姐的画像跟生辰八字送进宫也有十来日了,想必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您且再多忍耐几日。到时候消息传来,若二小姐被选上了,那就是个给病秧子做妾的命。再说了,这静王世子总要娶正妃的,她又生得这般貌美,哪个正室能容得下她,这辈子是别想有什么盼头了。”
李氏听后又急忙问道:“那她若是没被选上呢。”
钱嬷嬷顿时冷笑道:“若是没被选上,那就更好办了,她一个庶女,是嫁鸡还是嫁狗,不都是夫人您一句话说了算的吗。这两种结果,不管是哪一种那二小姐都是要出府去的,只要她一走,剩下的水姨娘根本就不足为患,到时候随便捏个错把她赶出去就是了。”
李氏闻言不禁眉头舒展,大为赞同的点点头:“嬷嬷说的是,既是如此,那我就多忍几天,到时候再一并把她们统统赶出府去,以消我心头之恨。”
清晨,冷冽的寒风呼啸而过,让人不禁紧了紧衣服,倍感寒冷。
皇宫,凤栖宫内,皇后安雅韵刚刚起身,离开了铺有天鹅绒和雪蚕丝被的精美大床。被殿内的寒风一吹,身子顿时不自觉地缩了缩。
一旁伺候着的宫女急忙将狐裘取来,轻手披到了皇后身上。柔软的狐裘披着极其暖和,让皇后感到不再那么冷了。
另外站立着的若干个宫女,每人手里分别捧着一应俱全的洗漱用品和衣物。在皇后的得力助手卫嬷嬷的指挥下捧着东西一一走上前来,再由别的宫女取过东西为皇后洗漱和穿戴好衣物。
经过一番折腾,洗漱穿戴好的皇后由卫嬷嬷亲手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由专门负责给皇后梳妆的宫女为其上妆,梳发髻并佩戴好各种首饰。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只见宫女轻轻打开盒子,里边放着四盒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圆木盒子。这样被单独放置在木盒里的东西,显然很得主人看重。
宫女伸手取出一个盒子,轻轻旋开盒盖,一股清香怡神,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便从盒子里飘散出来。让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这是皇后最喜欢的香味,她看着宫女手中的圆木盒子,姣好的面容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旁边的卫嬷嬷看到自家主子面带笑容的样子,也高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