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白痴,都被人包饺子了,还有心思内讧,是不是也受到了空间传动,结果脑子留在原地没传过来吧。”龙翔宇收了手里的水影球,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和其他三人一起往王翘楚感受到的流觞等人的所在赶去。
依照王翘楚得到的信息再加上龙翔宇的水球传回来的影像,基本可以确定在那里的是流觞、马麟和齐鑫三个。三个人似乎呈三足鼎立彼此牵制的态势,至于这三人为何会对峙起来却又不得而知,许是相互之间看着不爽,许是受到了什么控制,许是单纯切磋一下武力热热身,顺便展示一下自己强大的武力,以此兵不血刃地吓退将他们围在中间的那些藏在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的家伙。单从影像来看,应该是马麟和流觞之间擦出了火花,而齐鑫更像是看热闹打酱油的。
龙翔宇的水影球传送影像的依据是相对距离而非具坐标的定位,他如果处于静止的话,一直处于监视状态自然没什么问题,可也是极耗心神的事情。而一旦移动起来,再想调整为持续观察某一处的情况,那便更加需要集中精力。于是龙翔宇便索性收了水影球,赶路之余顺便考虑一下与马麟几人汇合之后的对策,以及若是在赶去之间便再生变故的一些列措施。至于马麟那里的状况他索性不再去死盯,只由着王翘楚依靠空气的震动对其做以简单的情报收集和反馈。
马麟与流觞之前就已经表现出了几分彼此较劲的态势,但在龙翔宇意料之外的是齐鑫居然也和他们一起胡闹,而且还自成一派与另外两人分庭抗礼,在龙翔宇看来,齐鑫再怎么着也该上去劝架才对。
众人周围三十米以外的地方都显得幽暗,冰冷,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其中冷冷地窥视,而且越往前走,身边的煞气便会变得越发浓烈。
这一边的四个人并不知道行进路线该如何选择,只能依照最短的直线来前行,期望能在马麟齐鑫和流觞动起手来且打出真火之前赶去那里。
……
“朔月华光!”流觞反手取下一直背在背上的梵音剑,连剑身上包裹着的白色粗布都未解开,就这么带着封印一同斩向马麟。梵音虽是断剑,但那粗布包着的确是一把完整的长剑形状,马麟知道那是顺着断掉的长剑激射而出的剑气,是剑气在那封印的束缚之下延伸而出的剑身。
“操,来真的,疯了吧你。”马麟骂了一句,戴着银白色拳套的右手成爪虚握,一团雷光在他身前猛然膨胀开来,接着一道剑气刷地一声切开了那雷光,笔直地朝着马麟的面门袭来。
马麟原本也没有指望那雷光能够阻拦住流觞这凝神一剑,他布下这雷光只是为了能够捕捉到这无形剑气出现的方向。朔月之时本不见月光,而剑上的寒光甚至凛冽的杀气也悉数内敛,让人无从察觉。
马麟只来得及微微侧身,便觉得脸颊上一凉,接着猛然出现刺痛感,他左边的脸上已经被剑气割开了一道浅浅的细长的伤口。马麟伸手用手背在脸颊蹭了一下,却并未感到有血流下,只是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下一剑你绝对躲不开。”流觞的下巴仰起四十五度角,脸上带着傲然和自信,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在脑后打了一个结,此时正随着长发一起在风中凌乱地起舞。
“他这一剑不是也没躲开么?”齐鑫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着,略显无奈地撇撇嘴说道。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这明显是胳膊肘准备往外拐的节奏啊,是不是看那边有几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就想跳槽了?还是说你以为我们几个都死光了你的酒钱就不用还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你就等着看我把这个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的二货揍得喷鼻血吧。”马麟哼唧着,指关节捏得咔吧响,他的右手暴起一团雷光,一闪身消失不见,再度出现已经在流觞身后跃起,闪耀着电弧的拳头用力砸下。
“第一,就算你们都死得干干净净,不是还有死胖子呢么,我要是欠钱不还,大概他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吧?第二,‘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这一句你确定不是在暗讽大老二?第三,虽然你们两个好基友表面看来完全就是一副死对头的做派,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骨子里就是一对可以一起捡肥皂打台球的好基友。不用怀疑也不用反驳,这是我在小学时就得出的一个真理——但凡一个人频繁地在其他人面前说另一个人的坏话,装作和对方十分不合,那多半就是对其有意思了。最后,你们这场基情无限的肉搏野战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况且我还有一点儿事儿要处理,刚刚正要把那几只甩着触手玩儿**的小家伙烤成章鱼小丸子,一眨眼剩下那几只就不见了,我决定先去周围找找看,再随手把周围偷窥的这些杂鱼解决掉,留给你们一个可以独处的清清静静的二人世界。”齐鑫掰着手指头说着,说完带起一溜黑色的火焰便冲进黑暗之中。
“你们之中就没有一个正经人?”流觞手里的剑架住了马麟的拳头,冷声问道。
“我还不够正经么?话说你把梵音剑包得这么严实干嘛,瞧不起我?觉得我还不配你把剑的封印解开?”马麟说话时身体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话音落下那一霎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再度砸下的时候拳套已经变成了一把紧握在他双手中的厚背砍刀。
刀剑相碰并未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剑上缠着白布,刀刃处闪着电芒,若能有碰撞之声反倒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