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蛊停下来的瞬间,孙长青发现自己弥留的意识正在缓缓恢复,潜藏在妻子胸口的神秘符文,也在这时消散开来,汹涌而又熟悉的灵力再次在他的身体当中流淌起来。
灵力所过之处,刺痛的感觉渐渐弱化了不少,可依旧让的孙长青一阵嘶牙咧嘴,几乎要再次昏厥过去。
不过好在他的意志随着灵力的重新运转,强大了不少,此时能够勉强挺过去。
孙长青的状态越来越好,可他在身后不远处的赌坊坊主,神色却是变得煞白起来,看不见一丝血色。
他强行催动骰蛊,不仅损失了许多精血,而且对灵魂也造成了一定的损伤,再看到孙长青身上的符文溃散,更是让的他胸口一阵起伏,一口逆血忍不住喷涌而出。
让的他站在虚空的身体,几乎都站立不稳,要从空中掉下来。
也在此刻,浑身鲜血止住了的孙长青,缓缓转过身,目光冰冷的看着那就在眼前不远处的赌坊坊主。
之前若不是命运之骰发威,他恐怕已经死了。
这人既然对自己起了杀心,他更加不能留下他!
孙长青眼中杀意,让的赌坊坊主昏沉的意识猛地一颤,而后便是想要转身逃离这里,现在他的状态并不好,决计不是此时孙长奇的对手。
他并不是笨蛋,再次留在这里,等待他的只会是死亡。
虽然现在他的身体状况,并不能支撑他逃太远,不过若是不尝试,对他而言也不可能。
这个时候,孙长青怎么可能放他离开。
在赌坊坊主刚一转身的同时,孙长青手指猛地掐诀,火红色的新阳剑顷刻间飞出,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不到一息时间,就冲到了赌坊坊主的面前,直指他的眉心。
只要他再次向前踏出一步,便会被新阳剑穿透头颅。
赌坊坊主被迫止步,浑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身受重伤,而不断的颤抖着,额头更是有密集的汗水生出。
他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他还有许多珍宝没有收集,他还年轻,他还有未来,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并不像就这么憋屈的死在孙长青的手中。
“你现在还不能杀我。”心念电间,那赌坊坊主主动开头道。
“为什么?”孙长青站在他的身后,操纵着新阳剑,静静的问。
随着他身体之内的灵力逐渐流淌加快,他背后血淋淋的伤口,也逐步恢复起来,此刻看去,已经生出了血痂。
他此时可以和那赌坊坊主耗下去,最重要的是,他虽然想要杀了这赌坊坊主,不过在见识到了赌门的手段之后,他心中对命运之骰的来历,也有了一些了解。
他想要留着这赌坊坊主,因为他一定知道不少他所不知道关于赌门和命运之骰的事情。
命运之骰是他真正的底牌,也是他最大的底牌,他迫切的想要了解清楚。
即便如此,此刻的他看上去也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赌坊坊主的死活。
而觉察到孙长青并未立刻击杀自己,赌坊坊主心中生出了一线希望,连忙道:“我可以让你成为赌门门主!”
“赌门门主,赌门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孙长青开口问道,他虽然来此并没有多久,可在赌坊待久了,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不少赌门的事情。
至于赌门门主,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赌门并未消失,只是隐居起来,因为赌门门主的信物丢失了,赌门的气运随之锐减数倍,在上一代赌门门主的授意下,修仙界各处的赌坊都收敛了不少,不过只要门主一句话,他们又会重新出现在修炼界大大小小各个角落当中。”赌坊坊主道。
“门主信物?”一边听着,孙长青一边喃喃自语,隐约间,他感觉那所谓的门主信物,就是他放在胸口的命运之骰。
这种感觉其实早就在他的心中了,在看到那骰蛊的时候,他就有遮掩的感觉,不过那时的他并不敢确定,而此刻那赌坊坊主提起,他立刻就想到了那骰子。
“既然是门主信物,看护应该非常严密,为何会遗失?”孙长青并未直接询问那门主信物究竟是什么,而是问起了看似毫不相干的一个问题。
“这,这个据我所知,是那信物自己离开的。”赌坊坊主说起此事,也是感觉有些诧异。
若这件事不是门主亲口告诉他,他决计不会相信这一点。
孙长青凝望着那赌坊坊主,神色却并未生出多少怀疑之色,命运之骰无比神秘,虽然很少和他交流过,可其神秘,却不是他可以窥探的。
见孙长青并未生出疑心,赌坊坊主也是缓缓松了口气,原本他以为还要就此解释一番。
“好,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孙长青言语渐渐凝重起来,同时那一柄新阳剑之上,甚至迸发出了丝丝剑气。
“何事?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长青眼神中的杀意,让的赌坊坊主心头微微一紧,不过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了孙长青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或许自己的这条命就可以暂时保住了。
“赌门是否可以操纵他人气运?”孙长青开口了,这是自他和赌坊坊主对赌之后,他心中生出的疑惑。
赌坊坊主沉默了片刻,缓缓的道:“赌门的确可以操纵人的气运,不过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而且现在的赌门,只有少数几人能够做到。”
“之前我的气运,便是你操纵的?”孙长青神色凝重的看着他,他对那操纵气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