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瑾回来,看到这一幕,马上快步走近,拂去容辛肩膀与长发上的点点白雪,褪下自己的外衣为容辛披上,握住容辛冰冷的手,“怎么不进屋?”
容辛不答反问,“机关都布置好了?”
月瑾点头,“一切都已经按你吩咐的布置,现在就等池封廷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光似乎明亮了些,照着几座墓碑,甚至连墓碑上的字都照清楚。月瑾心里完全理解容辛想在这里杀了池封廷,让池封廷血债血偿。
对于容辛的家人,除了容辛的孪生妹妹外,他一个都没见过。
但关于容相容衍之的生平事迹,及容辛的哥哥弟弟,他自然也听说过。本来是权势滔天的庞大世家,帮助池封廷坐稳了皇位后,却遭池封廷暗害。
容辛:“带她去密室。”
月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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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此时的马车与旬郁所带的追捕的人,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人马包围住,月光下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血染红满地雪。
曲宁护着怀中的小团子,在池岩的保护下安全退出打斗中心,由俞文萧护着站外围,目光环视一圈朝带领人马而来的为首之人看去,只见他也一身黑衣,黑布蒙面,是目前唯一一个还坐在骏马上的人,肩上似乎还背着什么东西,但看不到是什么。
在她穿过刀光剑影看向他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倏然朝她看来。绝世唐门 .jue
曲宁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竟觉这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有些熟悉。
池岩一下解决一个黑衣人,有时一下解决几个,直接一路杀向为首之人——池纭,“既然来了,那就让他现身吧!”
池纭:“呵,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见到他了。”话落,取下背上的古琴,打开包住古琴的黑布,将古琴置于身前。
池临对先皇池封廷的印象早已模糊,刚才险些以为这个为首的黑衣人就是池封廷,听哥哥这么说明显不是。
熟悉的古琴!曲宁这下认出来了,原来她的直觉是对的,她并没有想多,连忙冲池岩杀过去的背影喊:“岩,他就是之前在刑场上被就走的人,我认得他手中的古琴。”
池纭笑了,扯下脸上的蒙布,手缓缓拨动琴弦。与教曲宁时不同,此刻的琴弦没有丝毫声音。
曲宁微愣,有些不明白他这时候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抚琴。
正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时,曲宁突地被身边的声音引过去,只见身边护着她的俞文萧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屈膝下去,且身上的蓝色衣袍渗出血来。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四周明明一个人都没有杀过来,曲宁顿时蹲下询问,并查看俞文萧的情况。
俞文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突然平白无故的一阵气血翻涌,血就吐了出来,并且身上一处处疼痛。
快速掀起疼痛的其中一只手臂衣袖,只见手臂上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血窟窿,明显是从里面爆破出来,勤快竟然与凛成被杀的那几个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