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泰山寇跌跌撞撞的跑进山寨中,跪地道:“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她……”
孙观急了,看着眼前这名夫人的护卫,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夫人怎么了!”
“夫人,夫人被绑了!”
“什么!”孙光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宝座之上,不敢相信着。
绑匪要求孙观带重金去良甫赎回孙夫人。
“孙将军,不可,不可。”一名泰山寇上前,劝说着即将带队前去营救自己夫人的孙观。
孙观看着眼前之人,他是昌豨的手下,他也是快马加鞭刚赶到这里不久,据他所言,近来泰山郡发生怪事,尹礼被杀,吴敦被杀,这分明是有人在针对泰山寇的各方主将。
在这个节骨眼上,孙观的夫人被挟持,怎么想都不对劲。
孙观一把拂去这位昌豨手下的泰山寇,道:“不必再多话!我自有定夺!”
想着如是,孙观看向了一边的一名手下,嘴角冷冷上扬着。
见他,昌豨手下泰山寇一惊,佩服道:“都说孙将军为人谨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率领手下几千泰山寇押近良甫城,这绝非上策!
和泰山郡士兵的战斗好不容易进入缓和期,绝对不适合大动干戈。
孙观仅率队十名己方贴身护卫连夜朝着良甫城奔去。
暮色中驰来十匹健马,马蹄踏在石板大街上,如密雨敲窗,战鼓雷鸣。
战马之上,一众人黑布箭衣,黑帕包头,脚上系着十斤重物绑腿,一个个全都是神情剽悍,身手矫捷。
十匹战马在良甫义庄前飞驰而过,十个人同时一挥手。
“哐哐哐哐”的,十几袋钱物就这么的被抛进了义庄之中。
随即,刀光如闪电般一亮,铛铛铛的一声声巨响,一把又一把的大刀插在了义庄四周的墙壁之上。
刀柄犹在不停地颤动,大刀柄上红樱呼的一声吹起之时,大刀之旁已经站着十名彪悍的男子。
义庄之中,熙熙攘攘摆放着大量良甫百姓的尸体,有棺材的,也有草席包裹着的……
其中,正堂正中央有一口棺材之中正不断发出砰砰声,还有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竟敢把老娘关在棺材里,你丫的找死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娘可是孙观的夫人,识相点快放了我,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快放了我,放了我!”孙夫人不断的敲打着棺材内部,砰砰砰的。
若不是棺材被木钉封住,恐怕凭孙夫人的力量,指不定能破棺而出了。
一阵凉风袭来,只听一阵优美的旋律从义庄正堂横梁之上传来,那横梁之上坐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白衣,但长相却是极为的英俊,只见他右脚脚踝之上缠着一根红绳,红绳随风飘荡着的同时,他用双手不断的击打着自己怀中的筑。
看也不看那地上散落的十几袋钱物。
一阵悲伤的音律从横梁之上传来,配合着义庄的气氛,极为诡异。
“就一个人?”一将从墙上跳了下来,怒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孙观孙将军?”高渐离眯眼看着这名一身将服的男子,与霍峻描写的一样,尖嘴猴腮,满脸麻子,额头上有着一道明显的月字伤疤。
“识相点,放了我夫人,不然的话!”另外几名泰山寇也跳了下来。
“不然的话怎么样?”高渐离继续击筑着,对于这几名泰山寇压根不理不睬。
“兄弟们,上!给我救下夫人!”
那将身后几名泰山寇朝着前方冲了过去,看得出来,这几名泰山寇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即便高渐离坐于横梁之上又如何,绝对能把这臭小子给干下来。
然,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忽然的,一边的两口棺材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一名泰山寇措不及防下被棺材盖呼了一脸,倒地之际,张牧一刀插入棺材盖,直至入地。
另一头,太史慈一短戟割过一名泰山寇的同时,又一短戟射出,直插一名想要偷袭张牧的泰山寇。
原来,不久前,张牧和太史慈也赶到了良甫城中。
即便一瞬间杀死了三名泰山寇,但在那将看来,他们泰山寇在人数上仍旧占据优势,手持大刀就朝着张牧和太史慈砍了过来。
“那是孙观?看来,为人也不怎么谨慎嘛!”张牧冷冷一笑,快步上前,一刀劈落一名泰山寇五根手指的同时,一刀用力朝着那将的大刀砍了过去。
这人力道不错,但与张牧相比还是差远了,只见张牧身子骨稍微右倾半分,对方大刀顺着自己大刀滑落之际,张牧半个碎步后退,一刀抵着他的腹部朝着他的脑袋划了过去。
鲜血四溅,那将身上出现一刀瘆人的血痕。
张牧这里战斗结束的同时,太史慈那边也差不多结束了,然,令张牧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明明杀了孙观,为何系统迟迟没有反应。
“难不成!”张牧踢了踢眼前这具尸体,狐疑着:“他不是孙观?”
孙观果然谨慎,居然还有替身!玩的花啊。
“高渐离人呢?”这时,张牧才发现高渐离居然不见了踪迹。
“主公,在那呢……”顺着太史慈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高渐离不知何时居然坐在了义庄矮墙之上,他的身边插着一把大刀。
在他身上靠墙处则是有着一名泰山寇,只见那名泰山寇双手捂着脖子,及其的痛苦。
那是一根银丝,月光之下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