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吟见状大喜,地灵已经出手那么符夜应该也安然无恙,他催促道:“颜可之身上有仙王级别的宝物睡海天珠,诸位再不出手,鱼渊楼可要夺下重宝了。”
他适才已经打听出来,羽衣部落里有势力最大的两家便是鸳鸯楼和鱼渊楼,不知道什么来头,得望国竟然从没有派人前来骚扰。
寻常时候一个供人喝花酒、做人口买卖,一个靠交易宝货立足,本来两不相干,但启吟捅出睡海天珠来,由不得这些神兽通强者不觊觎。
“颜可之和萧铜一两个月前还都是通天境,如今却连神兽通境界都巩固完毕,只怕全是睡海天珠的功劳。我曾听到天珠的传音,说它能沟通假想界,不知是真是假......”
启吟故意说道,眼角一瞥,发现这些醉酒的豪客一个个连忙推开怀中的美艳舞姬,抖擞精神支起耳朵听他说话,原来醉醺醺的样貌只是伪装。而聿西和那名绿衣姑娘也都露出惊异的目光,似是询问地看着启吟。
他打个哈哈:“此物乃是南海水精所赐,但离得太远,水精已经难以感知天珠是否易主,诸位若是不敢,那便由我去取来。聿兄,可否送我一程?”
那些纵情声色的豪客闻言早已坐不住,事关假想界的宝物,哪怕只是启吟一面之词他们也必须前去探个究竟,毕竟这是神兽通强者晋升阿修罗的绝妙捷径。
只要进入假想界,再度与神宿感应通觉,便有可能寻得突破的契机。机会虽然渺茫,但苦修无果的众人却知道这是天赐的良机,万万不可失之交臂。
一旦侥幸突破,便是一国之君的实力,在广袤无垠的津庇卢大陆上纵横也绰绰有余了。
启吟满意一笑,也不等待这群犹豫不决担心被自己当刀使的人,他探出一手绕过走近的聿西,牵住他的玉扣绣金腰带。
聿西早已换下那袭利落黑衣,换作锦衣大氅和翘头履迎合鸳鸯楼的风气,但他却是任由启吟拉住他的腰带,轻喝一声“小心”,便踩着飞电腾空而去。
启吟看着身后飞速远离的琼楼玉宇,心中暗惊。
“除了雷方族和震都,哪个有这样恐怖的身法念术?”
他知道,空明分化八大属性,造化出一些强大的存在,最终因为种族和意志不同而分立大陆各处,又承袭《王制》建立了国度。
而震都只是其中一个,启吟只闻其名不知其实。
聿西倏忽落地,启吟只觉得头脑恍惚,定睛再看时发现眼前已是溃散颓败的白玉军。
而聿西看出启吟眼中的向往神色,于是含笑道:“启兄弟先前猜测我来自雷方族,倒也不能说猜错了。而我也羡慕你少年远游和见识不凡,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同行去雷方族开开眼界。”
“聿兄这般神秘兮兮,有缘的话我自然要同去探访究竟。”
启吟连忙定神,也笑道,“不过眼下有个麻烦需要聿兄帮我,那睡海天珠中锁了一个魂魄,是我的伴生之魂,如果被我们侥幸得到,还望兄弟先放他出来。”
“你一句话就让这么多人在此地夺宝,原来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既然对你有大用,我卖你个人情有何不妥?”
聿西闻言也不多问,只是点点头。
启吟随他看去,只见鱼渊楼有三名强者赶了过来,而鸳鸯楼虽然慢了一步,却也有三四人从远处奔袭而至。
他们甫一落地交谈了几句,就见一道地灵念力把符夜推了过来,启吟连忙张手接住符夜,心中这才安定了几分。
“小姑娘没事,我可就放心了。”
符夜闻言却是不满这个称谓,躲在地下早就窝了一口怒气,便从他怀里跳出来反手给了一拳,聿西看着仰面倒在地上的启吟有些无奈,只好代替手足无措、胡乱摸索的符夜,将他扶起来。
此时白玉军几百人灰头土脸,人人气息萎靡,唯一站着的只有包括颜可之在内的三位伍长,也都尽皆衣袍染血模样狼狈。
颜可之位于中枢,统摄整个玉鼎阵,而阵法被破他所受的反噬也最大,此时有如强弩之末,几近崩溃。
但他还是强撑肃容,冷声道:“诸位都是眼力过人的高手,不在城池受难时阻止我等,偏在我实力大降时出来严声喝问,咄咄逼人可不是这么用的。”
一名强者酝酿了一肚子正义之辞准备掀起由头去攻讦颜可之,却被颜可之一句话堵了回去,他轻咳两声才道:“然而阁下所造杀孽犹使我辈愤慨,不得不兴师动众,问罪于你。”
颜可之瞥了一眼将白玉军围住的这些神兽通强者,足足有十位,个个气定神闲,等着他人动手。而启吟和聿西的速度虽然让他惊诧,但也没被他放在眼里。
他转而怒视符坚,若不是这厮搞鬼他的玉鼎阵也不会这么快破灭,不至于让他们整个队伍沦为俎上鱼肉。
不过他故作怒容心中却暗自庆幸。萧铜和启吟等人不对付,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与自己争斗,睡海天珠和天经仙,足以让他们一致对敌,只要剪除彼此的羽翼,他们之间陷入平衡后便不会继续杀伐,反而在这绝境下给了自己一个盟友。
果然,萧铜没有与其他人一样执言进攻。
萧铜也暗想,“现如今白玉军只是一群残兵败将,能有点作为的只剩颜可之,最多和我不相上下。但是任由他被这群人砍杀的话,睡海天珠定然落入他人之手。”
萧铜眼睛一转,心中有数于是朗声道:“此僚可恶,与我积怨颇深,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