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车影,温妮咬紧牙关,不,她不留恋,也决不后悔……
“呦,这不是要出门吊金龟婿的温家大秀吗?怎么?被人甩了?”一个明显带着嫉恨的声音响起,一个长得六十分,身材六十分的年轻女子从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流露出一丝不舍的温妮。
四区没有计程车,计程车都是一二三区的人才会坐的,故而那车一进四区,便被所有人注意到,当那个英俊帅气一看就知道是能力者的男人把温妮揽入怀里时,整条街几乎全部的女人都升起了嫉妒的情绪,而当男人离去后,又都不免暗自高兴,原来,是一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
温妮看一眼明显来者不善的女子,不置一词,拎起背包转身进了楼房,将各色眼光丢在身后。唐锦说,不用想着和周围的人打好关系,因为,这条街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她的竞争者。
苦笑着爬着楼梯,这楼,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房吧,没有声控灯,没有电梯,只有狭窄昏暗的楼梯,好在她体力大涨,若不然,拎着东西上到六楼,只怕要双腿发软了。
右手按在门匙上,门咔哒一声开了。唐锦说因是能力者的后代,四区的人员清清楚楚,房间都是指纹控制,也还像人住的地儿,而后面的三区,境况更差。
背着包走进门,门内,是一个三十多平的房间,房间角落处有一个到顶的封闭格子,从里面传出厕所特有的臭味,温妮皱眉,据说水费不便宜,只是,再不便宜,也得把这味儿洗没了吧。最让人无法相信的是,为省空间厕所旁边便是一个池子以及类似做饭的台子,台子上摆着的是……电磁炉?
房间占地最大的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床上的用品倒是精致,一看便是十八岁前温父提供的,打开床边的几个大箱子,里面大部分是各种衣物,还有一些别的私人物品。
这,便是未来她要住的家了。三十平米,比她想像的好,如今,食物她是暂时不用愁的,只是,水电费都得自己掏,所以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挣钱才是。
把包扔在一边,她什么也不干,先把屋角的窗户打开通风换气,然后便进了格子厕所。
厕所里,一个抽水马桶外便几乎没什么立足之地了,跟以前的公厕隔间也差不多大,温妮忍受着其间散发的熏人气味,在马桶旁找到一个刷子,以及一瓶还剩下不多的消毒液。
从空间里掏出被某个男人撒破的紧身衣往头上一扎,捂住脸与口鼻,简易的口罩做成了。倒出消毒液,将厕所里各个边边角角都刷洗干净,又用水使劲冲洗过几遍后,那弥漫的臭味才终于都散了,站在马桶上,温妮有些遗憾地看着房顶,太高了,她够不着,房顶没办法擦,只是,如果不擦,总觉得这个格子里仍有先前的脏物残留——哪怕那是看不见的。
温妮想了想,一拍手,她差点忘了,狩猎队曾抓获许多猎物,而其中一种变异壁虎大家只吃肉,其余的却无人要,她做饭时随手收进了空间,此时,却是可以用那壁虎的脚来试试。
坐在擦洗得光洁发亮的马桶盖上,温妮从空间里拿出壁虎脚,用刀割下来后往自己脚上一缠,狠狠打了一个结,试探着往墙上一踩,果然,趾间的吸盘吸住了墙壁,温妮高兴地将另三只分别捆在自己的另外一只脚和两只手上,就这样如壁尾一般吸在了墙上,一点一点在瓷砖上往上爬动,直到顶部,温妮从空间里掏出先前备好的抹布,一点一点将先前无法够到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
战战兢兢全部打扫完,温妮又一点一点挪下地,将四只壁虎脚扔入空间,叉腰站在格子前看着亮闪闪焕然一新的厕所,温妮满意地笑了。回头又再看看身后的空间,温妮一咬牙,大扫除!
将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部换下来扔到厨台旁的洗衣池子里,又将能装箱的东西全装箱,先扫了屋里各个角落的灰尘,然后扫地,拖地,抹灰,打扫完睡觉的空间,接着处理做饭的角落,兴许是不怎么做饭,作饭的地方没什么油污,倒让温妮省了许多事,用洗洁精倒在抹布上用力擦拭,擦不掉的用钢丝球刷洗,如此一番忙碌,直忙得她肚子咕咕叫,才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清洗干净。
铺完床铺,见屋子全都收拾妥当了,温妮这才抱着洗好的衣被进了空间,将它们都晾了起来。
这是温妮第二次进空间,看着这个以后要凭以保命的地方,温妮不知该喜该悲。
带她入此绝境的是它,救了她并且从此将成为她依仗的还是它——一尊双面佛像,这便是温妮梦境里那尊好友房里凭空消失的佛。
慈悲而笑的佛看着的这边空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另一面是狰狞凶恶的怒目金刚,他面对的那处空间是真空,不能存活物。
一黑一白,尤如阴阳,其中白的一面象征着生,黑的另一个空间,则是死。
生的空间里,佛像头接穹顶,脚浸在一池水中,足有两米高的池水刚刚漫过佛像的脚背,池外,是宽阔巨大的广场;暗的空间里,亦如是,有佛像,有水池,有广场,像是生之空间的投影,二者完美地组成了一个循环一般的圆,中间,被无形的东西一隔,便成了两个半圆,而温妮在两个月里收获的大部分东西都在暗空间里放着,因是真空,放进去什么样,取出来还是什么样,保鲜功能无比强大。
脱掉身上的衣物,她赤/身滑进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