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的评定、核实是战后工作的重要一环,但凡有一处不实,便要引起军中兵士的不满,那些桀骜不驯之辈,哪里肯吃一点亏,一着不慎,只怕就要引得他们挟功闹事,也难怪你们忙了近一个月也仍然不得闲。”
“怪哉!说起二十八处的人……他们素来行事隐秘,除却工作需要,但凡现身人前时,从来都以便装示人,今日此时此地,那几位怎么却穿了正装?”
“嘿嘿,不知道了吧,这事儿呀,我可知道。”
“哦,快说来听听。”
“我家族中有个长辈,嫁入戚家四十几年,前些日子,她跟家中联系时,便提到了今日的新娘——这位新娘的祖父却是几十年前由二十八处安排派遣进入十万大山的暗间……看见没,那几位的位置,可不就是娘家人的席位?嘿嘿,这可是明目张胆替新娘撑腰呢!”
“啧,二十八处的这番行为,会不会太张扬了一点,这可和他们平素的行事作风有悖啊。”
“张扬?他们这是在投资,能不张扬一点!说起来,真正让二十八处的人愿意站至人前为新娘撑腰的原因,不是因为新娘的祖父出身二十八处,真正让二十八处在意的,是新娘少有人及的能力与制药手段,诸位可知道,这新娘年龄不过二十,却已是十三阶制药师……二十岁的十三阶制药师啊,多么年轻!”
“不,不,你的消息落伍了,据我所知,她不是十三阶,应是十五阶!”
“十五阶?不可能!就连国内医药界称为泰山北斗、已经九十六岁的袁老,如今也不过是十七阶制药师,她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哪里有这般高超的水准。”
“袁老也不是十七阶,前几天,袁老研制出了控制噬血症的良药,已是公认的十八阶制药师,在全球,已没几个人能达到他老人家的高度了。”
“说起袁老,今天婚礼的新娘就是他的关门弟子,真正的衣钵传人,袁老一生不婚,近百年积下的人脉、财势,以后可都会由这位关门弟子继承。”
“这两位,一位名师,一位高徒,也是医药界的佳话……”
…… ……
时间慢慢过去,越是接近婚礼开始时间,到达现场的达官贵人越多。
听着司仪的通报,亲眼看到军界叶家、孟家、戚家,政界司徒家、刘家,教育界范家、田家,医药界袁家,商界林家等各家族族长携同夫人亲自到达婚礼现场,各城市的家族代表手心开始出汗——他们的家族,对于此次婚礼的重视程度,明显不够高?
…… ……
“少林主持携徒观礼!”
“药门掌门携众弟子观礼!”
“巫阁神主与阁内众长老前来观礼!”
司仪的连续通报,让礼堂内的交谈瞬间停顿了下来,这种静默持续了好几秒钟,人们才再次恢复了常态,继续先前的交谈,只是,那或明或暗,或有意或者无意的目光,总是不住扫向那一群衣着复古、单独聚在礼堂一角的一群人。
…… ……
“奇怪,太奇怪了,十万大山中的各门派,从不参和俗世各家族的内部事务,此次少林、药门和巫阁怎么居然破了例?”
“何止是破例,这到的可全都是门派内的掌权人士与核心成员,他们代表的已不仅仅是个人,而是整个门派。”
“十万大山内的门派一直游离于世俗权位之外,此次参会,难道是他们要溶入世内的标志?”
“如果真是这样,各城市的各个家族可要操心了,这些门派,代表的可不只是那不多的门内成员,那可是十万大山独在的资源,这些门派的入世,只怕要影响到各城市的权力架构了。”
“参予世俗事务,这些门派不再追求那虚无飘渺的故老传说、神仙事迹了吗?”
“看不明白,实在看不明白!”
…… ……
礼堂大门前,唐锦与温妮最后迎进的是代表秦家的秦勇与代表风家的风少——风华!
随着风华的脚步步入礼堂,礼堂中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齐齐落在了这位军中有名的战将的身上——最后入场,风华代表的是风主席!
果然,在婚礼进程中,原本在司仪的主持下,在新郎新娘交换誓词前,已经入座的风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婚礼主席台。
主席台上鲜花着锦,被妆点得华丽而唯美,从人头顶几米高的地方挂着一方巨大的显示屏,显示屏里播放着主席上人员的一举一动,有了这方显示屏的存在,就能让哪怕坐在礼堂最角落处的宾客,都不会遗漏这抽礼的任何一个细节。
“……风华代表家父,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手持酒杯的风少与新郎新娘都碰了碰杯,在说到最后一个词时,他眼中掠过一抹明显的笑意,显然,对于这两人奉子成婚一事,这位少壮派将军已是心知肚明。
风少的祝词,让身着礼服的温妮情不自禁转头看向身畔的唐锦,然后,在唐锦深邃又满蕴火热的目光中,那张本就艳美无双的脸染上的粉晕,让离得最近的几个男人呼吸几乎同时一滞。
风少深吸口气,飞快收回目光后,伸手重重拍了拍唐锦:“你媳妇也算我的门生,以后,你可不能欺负她。”
唐锦翘起唇角:“我的女人,我只会宠她、爱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