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乔出身宇文世阀,祖、父皆是大周和大隋的内阁重臣,位列三公,极受皇帝宠信,母亲是义城公主,论出身,东、西两都的贵女中能胜过她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再加上家人无立场的宠爱,让她早早养成了一副骄纵跋扈、又眼高于顶的性子,洛阳城的贵女,除了如意公主之外,几乎没什么人能被她看进眼里。
像长孙小娘子这样一个父亲早亡、与母亲一同被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出家门,只能寄于舅家的没落世家女,竟敢事事压她一头,这对宇文乔来说,简直是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不去的耻辱。
她自小与如意公主走得近,如意公主是帝后的掌上明珠,不仅身份尊贵,相貌才学、骑射功夫和击鞠也颇为出众。
宇文乔不喜读书,但情性好胜,才学不如如意公主也就罢了,再加上如意的身份,她再跋扈,也不敢明面上去抢如意的风头。
不过她不敢明面上去抢如意公主的风头,却也不甘于被如意压得全无光芒,为此,在骑射上颇下了一番功夫,论骑射和击鞠的本事,较之如意公主只怕还要略胜一筹。
为此,当她抓到长孙小娘子这张开门红的阄后,心头升起的第一个念头是:长孙,这次总算让我逮到光明正大教训你的机会了。
经过数次交锋,宇文乔已经知道长孙小娘子并不如她外表那看起来弱不经风,不仅不会弱不经风,只怕还有一身不错的功夫。
但即便有身不错的功夫,宇文乔也不信她击鞠能胜过自己,无它,击鞠这项活动需要环境和陪练对手,而长孙八岁丧父,十岁被逼离开长孙家族,根本没有太好的环境学习击鞠。
再加上这些年,从来没见过她在外展露过击鞠的手段,即便她学过击鞠,也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抱着必胜和狠狠教训长孙小娘子的念头,宇文乔一马当先,旋风冲进球场。
长孙小娘子并不急于与她争锋,眼见如文乔先一步冲向马球,她既没有撞击阻拦,也没有去抢球,反而放缓了马速,落下了数步。
宇文乔冲到马球边上,身形往前一倾,手中球杆用力一挥,嘭的一声,拳头般大小的球便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快速朝着球洞的方向飞去。
只不过球场的面积太大,马球所在的位置离球洞的距离还很远,凭她现在的力量和水平,尚做不到一杆入洞,为此,击出一杆之后,宇文乔再快崔马朝着落球之的冲去。
只可惜,她大概是太想赢,第一杆挥出的力度过大,球落下的位置稍稍偏离了球道,球既然没有落在预定的球道上,接下来的第二杆,双方都有资格抢球。
谁能抢先一步挥杆,让球入洞,这一次进球就算谁的。长孙小娘子第一杆没有与宇文乔争锋,不可能第二杆还让她。
就在宇文乔挥出第一杆之后,她几乎是与宇文乔同时驱马,朝着马球跌落的方向冲去,眼见马球落在球道之外,长孙长娘子陡然加速。
她原本的位置尚落后宇文乔四五步,结果却比宇文乔一步赶到了马球旁,宇文乔离马球还有七八米的距离时,长孙小娘子已冲到了马球边上,手中的球杆一挥,嘭的一声,马球上飞起,快速的朝着数十米外的球洞飞去。
“你!”迟了两步在宇文乔勃然大怒,几乎是下意识的扬起手中的球杆,在长孙小娘子刚挥出杆,人还没起身的时候,恶狠狠的朝着长孙小娘子挥了过去。
场外观战的贵女们见状有不少人吓得惊呼出声,皇后安排的三名女卫有两人和当裁判的李秀内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朝球场那边冲去。
女卫和李秀宁所在的地位乔尚有二百米左右的距离,她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宇文乔手中球杆,眼见乔一杆打下马背。
却在这时候,尚府在马背上的长孙小娘子手中的球杆反手一撩,砰的一声,挡住了宇文乔的的球杆,与其同时人趋势坐直身体,抬目朝宇文乔望了过去:“怎么,宇文六娘,你球技不如人,就准备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暗算我?”
“你?”宇文乔的目光仿若要喷出火来,似恨不得冲过去将长孙小娘子烧成灰烬。
“宇文六娘,你若继续这般胡搅蛮缠,说不得我这个受命接任裁判和监选的人,就要判定你无资格参加比赛了。”这时候,李秀宁和皇后派来的两名女卫都赶了过来,李秀宁冷冷的盯着宇文乔开口道。
有皇家女卫和李秀宁再场,还有如意公主在远处观望,明显已经犯规的宇文乔再跋扈,也不敢再说什么,她嘴中轻哼一声,恨恨的收回球杆,偏过头去,不再开口。
李秀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转目看了看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如意公主,微微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转身退了回去。
有了这次教训,宇文乔变得老实不少,不敢再在众目睽睽之下生什么幺蛾子,只能凭着实力和长孙小娘子较量起来。
宇文乔的球技确实不错,若非她性情太过骄横急躁,长孙小娘子想胜她并不容易,两人的比比赛足足持续了两柱香左右的时间才结束,长孙小娘子以多三个进球的战绩球胜出。
比赛结束,分出胜负的刹那间,宇文乔恨恨看了她一眼,满脸不甘的退出了球场。
“秀宁,你这弟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果我记得不错,她还不满十四周岁吧?说真的,这宇文乔人虽不怎么样,但骑术和击鞠的本领还真不错。”
“可她在你这弟妹面前却是全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