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两位嫂嫂这几个月确实很辛苦,齐王和宇文府的人,趋着你们都不在,可着劲的找茬。”李元吉就站在长孙小娘子身后,听到李二郎夫妇的对话,忍不住脱口接了一句。
“二娘,发生了什么事?”李二郎一听,面色顿时沉了起来,李府的几个能出征的男丁都上了战场,而宇文府因有两位公主,皇帝对其格外开恩,随君出征的只有宇文化及和他的长子宇文承基。他的两个兄弟,宇文智及和宇文士及都留在洛阳,齐王杨暕也留在洛阳,这些人趋着自己父子不在联合起来找府里几个女人的茬?
“别听元吉胡说,没什么大事,你和大哥刚从战场归来,想必都十分劳累,赶紧进去梳洗用饭,好生休息一番才是正途。”长孙小娘子横了元吉一眼,李家儿郎征战初归,怎合适在此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们多讲这些。
李二郎看了妻子一眼,明白她的心事,没再多言,离此的李建成也听到了元吉的话,由于他知道齐王曾对妻子有过倾慕之心,突听此言,心头更是恼怒,他看了郑氏一眼,低声问:“元娘,究竟怎么回事?”(备注,建成妻名郑观音,名字与长孙皇后的小字观音婢有些冲突,这里与建成互动的时候,便以元娘相称。)
“先回府再说吧。”郑氏看了元吉一眼,又看了看丈夫,低声接口道。
“也好,元吉,你过来。”李建成点了点头,进了大门后,又将元吉叫了过去,他怕妻子不欲自己担心,不肯告之实情,就将这个嘴里藏不住话的弟弟喊了过去。
李智云在与两位兄长行过礼后,便随李二郎夫妇一同去了他们的院子,智云一向与二哥世民走得近,他在军营呆了几个月,对军队愈发的向往,现见两个哥哥大捷归来,自是少不得要缠着李世民打探一番战场上的趣事。
李二郎也颇为喜欢这个幼弟,三人进了锦笙园,长孙去为他准备衣物和热水,他则坐在花园里和李智云讲起战场上的一些趣事和见闻,待长孙就将一应物品准备好后,李二郎便进了洗漱间,李智云也很有眼色的离去。
待李二郎梳洗完毕,从洗漱室出来的时候,桌上已摆上了熬好的参汤,二郎抬目看了一眼正在为里间他整理床铺的妻子,心头一热,忍不住抬步走了进去,一把揽住了妻子的细腰,将头埋在她的井窝,口中轻唤了一句:“观音婢,这些日子以来,我好生想你。”
“二郎,我也想你。”长孙小娘子身体微微一颤,她停住手中的动作,轻轻将手掌覆在环住她腰的那双宽厚结实的手背上。
“观音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李二郎一把将妻子扳过身来,让她的脸对着自己,并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几眼,眼中浮出心疼。
“我不苦,真的,相比你在战场浴血厮杀,我在家里,真的不辛苦。”长孙瞧着他有些发黑的眼圈以及嘴巴周围那一圈新冒出的硬胡茬,心头一酸,不自觉的伸手抚了上去。
“观音婢……”李二郎双臂一紧,将长孙小娘子整个搂得贴进了自己的胸膛,气息不自觉的变得沉重起来,他年方十六,正值血气方刚之龄,又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数血,神经本就绷得极紧,现突然回到家里的锦绣窝,如花娇妻在怀,体内的血液顿如火一般沸腾起来。
“二郎……”长孙小娘子亦被他炙热的气息熏得浑身发软,不过她并未忘记婆婆孝期未过,为此,在看见李二郎的气息逐渐沉重,目光愈来愈沉暗的时候,连忙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哎,我知道。”李二郎亦是自制力极强之人,被妻子这么一推,理智顿时回笼,他紧紧抱着妻子,将头搁在她肩膀上,直到激动的情绪逐渐平息,才推开妻子,朝外走去。
“二娘,你先别忙着整理床,我这会还不困,过来陪我说说话。”李二郎走到外厅,喝完了桌上那碗参汤之后,发现妻子还在房内忙活,便唤了一声。
“嗯,已经整理好了,你可是想问齐王和宇文府的事?”长孙小娘子从屋内走了出来,坐到李二郎对面。
“嗯。”李二郎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齐王和宇文府向与咱们李府不睦,这事你也知道,你们出征之后,他们大约觉得有可乘之机,便设计抓了元吉,想必公公犯错,那天恰逢岑叔回府有事,我与他略一合计,施了个法子逼着齐王放了元吉。”
“齐王受挫,心里自然不甘,后面又找过几回茬,不过我和嫂嫂、还有万姨娘行事都极为谨慎,没有任何把柄给他抓,他和宇文智及试了几次无果后,就慢慢歇了心事。”长孙略一沉吟,斟酌着开口道。
“设计抓了元吉?可是我们不在这段时日,元吉又到处惹祸?”李二郎听得皱了皱眉。
“没有,元吉还是个孩子呢,哪有你这么编排自己弟弟的,他自被齐王设计抓去关了两日后这孩子就转了性子,自请去了西山营的少年营,与智云一起操练去了。”长孙小娘子横了他一眼,嗔道。
“这小子,实岁已经十一,虚岁十二了,是该懂事了。”李二郎听得元吉竟自请去了西营,亦颇感意外,不过心头更多的却是欣慰,李家父子兄弟在没开创李唐王朝之时,彼此间的感情一向十分亲密。
“对了,你们这边没啥事吧?陛下单独把公公留在宫里,可是对他有什么不满?”长孙想起公公没有与他们一起回府一事,虽听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