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珍死了,还是死在自己家里,上杉英勇第一时间向宪兵队报告。山本常夫迅速赶了过来,看到刘子珍的尸体后,他神色凝重。
上杉英勇在旁边说道:“我看了,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她的颈部断了。”
山本常夫双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军统好手段。”
宪兵队在二仙庙想抓双棠组的人,可对方却悄然到了上杉英勇家除掉了刘子珍。要知道,这可是白天,刘子珍的尸体还没完全冰冷呢。
上杉英勇突然说:“这么说,军统知道郭柏谦叛变了?”
山本常夫说:“让郭柏谦出城联系他的队员,我们要干掉铁路破坏队。”
再想消灭双棠组看来不太可能,搞不好郭柏谦的下场跟刘子珍一样。
上杉英勇担忧地说:“他会愿意么?”
军统的行动能力,让他心里都有些打鼓。幸好是刘子珍在家,如果换成是自己呢?如果晚上军统的人找上门呢?不行,还是得搬到树人学校去住。
山本常夫说:“让他过来看看。”
郭柏谦之所以与宪兵队合作,表面上是不想刘子珍受罪,实则是内心怯懦。意志不坚定的人,才会给自己找借口。
看到刘子珍的尸体,郭柏谦首先不悲愤,而是胆怯。双棠组不与自己接头,转而将刘子珍除掉,下一个是不是轮到自己了呢?
郭柏谦的神情,尽落山本常夫眼底,他在旁边缓缓说道:“军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刘子珍不是军统的人,都被他们除掉了。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郭柏谦坚定地说:“山本队长,我想走,马上走。”
上杉英勇不满地说:“你不想替刘小姐报仇?”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刘子珍与郭柏谦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吧,郭柏谦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郭柏谦淡淡地说:“我相信山本队长会帮我报仇的。”
上杉英勇真想踹他一脚,这么卑鄙无耻的话,郭柏谦也能说得出口?
山本常夫摇了摇头:“没有你的配合,怎么报仇?就算你走了,能走到哪里呢?长治?太原?还是北平?或者满洲?最好的办法,是将双棠组连根拔好,永绝后患。”
郭柏谦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我只能把铁路破坏队的人交给你,双棠组的事,实在解决不了。”
山本常夫看了他一眼,沉吟不决,最后才说道:“好吧。”
上杉英勇对山本常夫很是钦佩,先让郭柏谦除掉双棠组,郭柏谦不肯,主动提出把铁路破坏队交出来。
一旦铁路破坏队交出来,郭柏谦恐怕也活到头了。
张晓儒亲手除掉刘子珍后,派人一直监视着上杉英勇的住处。然而,宪兵队对郭柏谦监视得很严密,根本没动手的机会。
陈国录得到消息后,马上报告给张晓儒:“郭柏谦出城了,怎么办?”
张晓儒问:“能在半路上动手吗?”
陈国录说道:“来不及。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估计与铁路破坏队有关。我们只有两位同志跟着,恐怕没有机会动手。”
张晓儒问:“周宏伟知道铁路破坏队的情况吗?”
陈国录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只与周宏伟联系。”
张晓儒喃喃地说:“那就麻烦了,只能等你的消息。”
郭柏谦身边有宪兵保护,又是突然离开县城,想追踪也没办法,张晓儒只能作罢。第二天,张晓儒才收到消息,郭柏谦的两名手下,一死一伤。
陈国录听到消息后,迅速向张晓儒报告,他一脸的悲伤:“郭柏谦也真是下得了手,那可是他的兄弟啊。”
张晓儒问:“伤的那个兄弟呢?”
陈国录说道:“逃出来了,被我们的兄弟救下了。”
张晓儒点了点头:“好,你们安顿好,不要带进县城。”
陈国录说:“知道,已经送到了东李高村。”
受了伤的人,肯定不会回县城,一旦被日伪知道,岂不是自投罗网。
张晓儒又问:“好。郭柏谦呢?”
陈国录摇了摇头:“不知道,估计跑了。”
张晓儒疑惑地说:“跑了?他会跑去哪里呢?”
陈国录说:“我们的人没发现。”
张晓儒叮嘱着说:“你要提醒周宏伟,可别让郭柏谦跑回陵川搞破坏。”
陈国录吃惊地说:“他应该不会回陵川吧?”
张晓儒淡淡地说:“谁知道呢。”
得到陈国录的情报后,周宏伟才回到县城。得到刘子珍死了,郭柏谦却跑掉,他还是很担忧。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公开露面,生怕郭柏谦突然回到县城,被他认了出来。
陈国录向周宏伟汇报:“组座,铁路破坏队的武博山怎么安排?”
周宏伟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陈国录说:“请郎中给看了,基本上无大碍。他提出,想加入行动队。”
周宏伟蹙起眉头:“加入行动队?”
陈国录说:“他知道郭柏谦投敌后,想亲手除掉郭柏谦。”
周宏伟问:“你的意思呢?”
陈国录说:“武博山是铁路破坏队的队员,懂爆破,我觉得,应该还是回到铁路破坏队。郭柏谦叛变后,上峰应该会再派人来。”
行动队都是他的人,而且这些人都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当然不能让一个外人加入。武博山虽然也是个热血青年,可他毕竟是国民党的人。
周宏伟说:“这样吧,我请示站长再决定吧。”
几天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