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大力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两腿发软脚步虚浮,脸上红得异常,整个一个被抽干的架势。但是事以至此他已经管不得那许多了,气喘吁吁朝屋里问:“大、大姐,衣服呢?”
里头很快抛出来一件烂旧的肚兜!
张大力接过来的时候当下怒不可及,“怎的是女人家的衣裳?”
那妇人在里头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就大喊:“你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还想要衣裳?家伙事儿恨不得比女人家的绣花针还细,我给你件肚兜就不错了!”
张大力被说得又羞又怒,狠狠磨了磨牙,有心想进去说说理,但是一想女人粗壮的胳膊那般有力,方才差点没把他勒死,干脆就算了,把肚兜往下面一围,又继续说:“大姐,好歹给我件裤子啊。”
那女人满脸红-潮地出来了,上下扫了张大力一眼,便把自己先前脱下来的裤子给了张大力。
张大力瘦,这裤子倒也穿得,只是颜色……
算了,还挑什么颜色,张大力套上之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满脑子想着待以后他成了事,定不放过这一村子的人!
却说这时候的各大府城里,秋闱早已严肃地展开了,北凌府的考场某一角,孙杰答题答得那叫一个顺畅,可把周围的人羡慕坏了!这个时期就好像印证一些人曾经说的一样,跟叶乘凉走得近的人都变得越来越好了。
瞧那白有生一家,再瞧瞧刘大同一家,孙二猛家,哪家不是越过越好?那叶乘凉就算是狐狸精也是好狐狸精,做下的可都是些于人有益的事情。
这夸孩子的话李金鸽最是爱听了,不无得意地说:“那是,我家阿凉做饭、拾掇地、赚钱,针线活儿样样都行,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这么好的孩子。”
赵静心说可不是,她过来就是想看看叶乘凉做的那被罩枕套是啥样子了,她也是听石玲说的,说这叶乘凉弄的被套不用拆,一套就能用,可方便呢,所以也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式样的。
今儿天好,被子就在院里晒了会儿才拿进来,这会儿蓬松棉软地被放在炕上,摸着就觉着舒服。赵静看了会儿,又见被子旁边不少的料子,便问叶乘凉,“阿凉,这许多料子又是要做啥的呀?我看你那束口的包可真好,回头我也跟你学学弄一个,改明儿个我家孙杰也能背上。”
叶乘凉蒸凉皮,熬糖,忙活一上午了,这会儿才得着空歇一歇,闻言便说:“是要缝衣裳的,这不是再往后天就凉了么。我给我大娘跟大壮做些二棉衣。婶子您最近瘦了,可是惦记孙杰了吧?”
赵静说:“是啊,今儿个可是科考的最后一天呢,也不知考得如何了。”
叶乘凉笑说:“您放心吧,他肯定能好的。”孙杰那小子心思不在学问上,但是脑子是真好使,记忆力强。这古人就是背的东西多,记忆力强助力就大,“对了婶子,他考完是直接回来还是等着放榜?”
赵静说:“我是让他等着放了榜再回的,可是府城里住着开销大,再说他这孩子惦记家里的地,保不准就不等放榜直接回来了。”
叶乘凉点点头,一时没说话。他知道,古人参加科考,有些家里条件不济的有可能会在城里找一些资助的人,那些人也就像搞投资一样,待以后这些考生真能考出好成绩,少不得也能借些光。但是孙杰志不在功名官路,怕是没心思找什么投资商的。
夜里张大壮听叶乘凉说起,也是这个想法,便说:“莫不如跟郭老板递个话,让他帮帮孙杰呢?郭老板在北凌府也有些关系的。”
叶乘凉说:“也好,那明儿个咱们再去送凉皮时也跟司徒大夫说说。”
张大壮恩一声,翻身压住叶乘凉,却被叶乘凉一把推……没推开,张大壮笑,“就你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还想推动我?”
叶乘凉:“别闹,明儿个还有一堆活要干呢,你再闹我可起不来了。”
张大壮不下去,一下下磨蹭着叶乘凉,“是你说的,农具放那儿不用该生锈了。”
叶乘凉一咬牙,“可是用多了寿命该短了!”
张大壮才不管呢,他都比旁人家晚用了好几年呢,所以前期还是可以多用用的嘛!
叶乘凉抵不过张大壮软磨硬泡,最后还是跟他闹腾了一把,最后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张大壮长得跟熊似的,但是做那事儿的时候却灵敏得跟虎豹一样,而且特别凶猛。妈了个巴子的,这活儿太好也伤脑筋!
第二天叶乘凉强撑着才起来,先前张大壮还顾着他屁股上有箭上,就算有房事动作也轻,可是最近越发没脸没皮了!
张大壮的理由也特别不讲理,“反正你家的种子还有解毒的作用,你又不会闹肚子,多用用也没啥么。”
把叶乘凉气得……
最后还是何晏看不过去了,跟张大壮说叶乘凉年纪还太小,有些事不能太没节制,这张大壮才小心了,然后开始一心盼着冬天,因为何晏还说了,冬天里活少,适合捂被窝。
不过张大壮还没盼上几天就被叶乘凉喷了,叶乘凉说:“那是别人家,冬天咱家的活只会更多!你就别惦记着了,咱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
张大壮想都不想说:“一点儿也不挺好!”两三天才一次,他都快憋死了,“一天一次行不行?好阿凉。”
叶乘凉不鸟他,把糖全都分装好,等着人上门来收。
说到这个收糖就不得不夸一句郭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