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有用之身,是在等,怀中的灵玉已经捏碎,消息应该也传回了清鹤山,他在等清鹤山来人,他已经看清了儒家今日两边为难,肯定不会照着他的想法来处理这件事。
只要清鹤山的人来了,那他地刑神君,又可以把江有路狠狠地捏在手里。
申穷见自己的客套没有得任何回应,脸上点尴尬都没有,甚至还挂着些和事佬的喜庆。
申穷穿过江府食客的人君,逢人就抱拳,见人就行礼。
江府食客个个都很茫然,他们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又瘦又干的穷酸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申穷,他们还是给他让了路。
申穷很轻松地来到了黑影和玉扇侯身前,又行了一礼,和煦地说道:“申穷在此先行祝贺中洲绝世武脉,重现江湖,此乃中洲之大幸也。”
玉扇侯道:“如果这是江有路的大幸,那又是谁的不幸呢?”
申穷脸上一直挂着笑:“公子此言差矣,这里没有谁不幸,这只是一场误会。”
黑影看着地上林闻风以及江府众食客的尸体:“可是这里却因为这场误会,死了很多人了。”
申穷脸上改上了一些同情:“唉,申甘也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一切只怪天意弄人啊。”
说着还提了他长长的袖子,扫了扫眼泪。
玉扇侯道:“申先生大老远跑来,怕不是来扔眼泪的吧?”
申穷放下长袖:“申某此番前面,便是奉了儒圣的命令来化解这场误会的。”
玉扇侯问道:“不知儒圣打算如何化解?看那地刑神君的模样,可是尽想什么不死不休。”
申穷道:“公子可以错听了,地刑神君现在重伤在身,可能神识不清,说了些糊涂话,公子不要见怪。”
地刑现在要是能跳起来的话,肯定会跳起来狠狠地抽申穷一个大嘴巴子,可是地刑神君站不起来了,他的双腿已经被江有路烧得圈成了两个奇怪的圈。
申穷继续说道:“此番误会,江府受损最重,家宅被毁,府上食客死伤大半,所以这些被毁的物,全由儒家出资重建,江府上食客也由儒家介绍填补。”
玉扇侯此时还在给江有路渡气,申穷这一句话是说给江有路听的,因为据申穷了解,前一代的绝世武脉江中洲最是重视家族繁衍,自己手里还那纸消息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江有路身上还残余着江中洲的灵识,他现在可不管江有路能不能听见,这句话肯定要先说的,先说最不可能错的那句话,后面就算再错,也错不到哪里去了,这是申穷在玉都官场混来的道理,从来没错。
申穷见江有路没有反应,心也安了一大半,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了,至少他没有马上反对。
申穷继续说道:“至于道家四象山主朱明月,犯乱中洲之事,儒家也不会追究,可任由其一行人自行离去。”
申穷说到一行人的时候,那双眼睛还特地将玉扇侯,黑影,和田拾趣一起圈了进去,显得自己照顾周全。
玉扇侯道:“儒家倒是难得大方,事若果真如此解决,便是再好不过,我这里还得承一下儒圣的情了。”
申穷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笑道:“承情不敢当,事因皆是一场误会,惹是能化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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