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福眼见着桃花开得正盛,夭夭灼灼,心下难免生出几分喜意。这些桃树虽是凡种,但毕竟是栽种在灵气充沛的山野中,日久天长浸染之下,自然也沾染上些灵气。祁福又想到自己手中尚有一方桃花酿的配方,如今这些桃花正是合用,又怎能错过?
且此时郭氏三兄妹也各自安顿下来,便拱手道明自己欲摘些桃花酿制灵酒。
郭昕郭宴自无阻拦之意,倒是郭宴闻言眼睛一亮,道:“没想到祁兄竟也有如此雅好?我以往瞧见那些专修剑道修士对这些却是瞧不上呢。”
郭宴此言,祁福到并不觉得奇怪,剑修向来讲究只修一剑,少有剑修去炼丹炼器,盖因这些都需投入大量精力专研,于剑修来说,有这等时间,不如修持自身剑道。祁福笑道:“我只是偶然有幸得了一些灵酿方子,左右酿酒也不费什么功夫,不过是搜集些灵植灵果罢了。”
祁福说完,便眼尖看见郭昕郭宴神色有些异状,心中也难免好奇,问道:“可是我所言有何不妥之处?”
郭宴看看自家兄长,神色间带着欲言又止的尴尬。
祁福一瞧,难免心中忐忑,再次开口道:“郭兄还请直言。”
“额......”郭宴在心中盘算了下措辞,这才开口,问道:“不知祁兄可有酿造好的灵酒?”
祁福道:“先前倒是尝试着酿了几坛,只尚未到方子中所注明时日。”
“不知祁兄酿酒时用的何种手法?”
祁福也不是笨人,听到这里,也猜到了很可能是自己这灵酒酿的不对,当下也不遮掩,便直言道:“可是我酿酒方法不对?”
郭宴道:“我交好道友中有一人颇好此道,我曾听她言酿造一道极为繁琐复杂,若想酿出佳品,却是半分半毫也错不得的。如今听祁兄说酿酒不费什么功夫,是以心中略有疑虑,若是我说得不对,还请祁兄见谅。”
被郭宴如此一提,祁福登时明白过来,以往却是未曾注意过,只觉得所谓酿造,不过是按着方子把那些灵草灵植灵水混在一处,等时日到了,灵酒灵酿自然也就成了。如今再想来,只怕是他过于孤陋寡闻了,想及此处,不禁面露羞赧之色,从出储物戒指中拿出两个小酒坛,皆是他几年前酿的灵酒,因未到时候,一直没有开启查看过。
祁福揭开坛口木塞,登时,一股酸腐气息扑鼻而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郭昕郭宴也立时捂住了口鼻,便是一旁昏迷的郭昭,胸口起伏也有了变化。
“祁兄且快将这坛子盖好。”郭宴忙道。
祁福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之封好,重新收入戒指之中。
郭昕手中出现一张符箓,指诀掐动,符箓无火自燃,而后洞窟中便平底生出一阵清风,将那酸腐味道吹了出去。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祁福神情尴尬,对郭氏兄弟歉意笑笑:“都是我的错,让二位受了连累。”
郭昕忙摆手,道:“不过意外罢了,非祁兄之过。”便接过了这一茬事。
倒是郭宴,毕竟年算小些,不如郭昕沉稳,性子尚还有些跳脱,如今与祁福行了一路,也算熟悉了些,便打趣问道:“祁兄那桃花可还要採?”
祁福见他神色挪揄,也不恼,他本也不是沉闷性子,便道:“自然还是要採些,郭宴兄不如也同去给你那位好友也带上些。”
郭宴一想,便也点头同意,二人便一同出了洞窟,也不走远,只在附近挑拣些灵气充足的枝条花瓣。
几人却不知,此时,先前独自离开的宁语正带着三个中年道人匆匆赶回他们先前栖身的山丘。
只听宁语低声对那三位道人说道:“我先前与他们几人同路探寻了一处宫殿,其中最多的一人,筑基后期修为,得了一十六道灵光,而另一筑基大圆满,也得了一十二道。之后遇到了一伙寻宝修士......如今他们一人重伤昏迷不醒,一人修为大跌,只剩二个筑基后期......那些夺宝修士身上灵光极多,我虽未细数,但至少也有百余道左右,如今都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