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桢挂了电话走到病床前面,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离十点半还有差不多五个小时。
她开始给钟聿按摩,手法是从康复师那里学的,说是可以减缓肌肉萎缩,学了之后她一有时间就给他弄。完了又去打水给他擦身子,擦完拿了剃须刀出来给他剃须。
一套流程下来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梁桢几乎累得浑身大汗。
她微喘着气坐到边上,轻轻握了下他的手指,本想开口说几句话,可酝酿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十点左右梁桢下搂,晚点也有晚点的好处,原本守在门口的记者少了一大半,她小心翼翼地从侧门出去,虽然还是被发现了,但有保镖阻拦,倒也没被狗仔追上。
梁桢一口气跑到停车场,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就飙出院区。
唐曜森住的那栋小洋楼也在边郊,跟明德医院倒刚好在一个片区,二十分钟后车子已经抵达门口。
小楼前的绿荫中透出点点灯光,说明楼的主人已经回来了。
梁桢坐在车内理了下思绪,这才开门下车,走上台阶按了门铃,很快里头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