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琴见秦少秋揉搓身上的痛处,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道:“活该,谁让你先烫我的。”秦少秋苦笑道:“我那是为你好啊。”张桂琴耍赖道:“那你也是烫我了。”
两人正说笑呢,宋超凡穿着睡衣从楼下走了下来,笑眯眯地说:“刚才是谁吱呀喊叫的,跟闹鬼似的?”秦少秋忙道:“我给张老师贴膏药来,她怕烫,受不了就乱叫。”
宋超凡走到茶几旁,问张桂琴道:“感觉怎么样?”张桂琴静下心来体会了下,道:“热乎乎的……不对,是辣糊糊的,全身都发热了,伤处倒是不疼了。”宋超凡也笑了下,说:“药效没那么快见效的。对了,你给少秋安排个房间住。”张桂琴有些讶异,看着秦少秋问:“你这趟过来,不是要顺路去省城晓南那吗?今晚不去找她了?”
秦少秋心中暗叫郁闷,好嘛,自己只不过当着她的面去晓南家里一次,而且也没发生任何暧昧事,这位大姐就已经觉得自己跟晓南一起住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了,在她心里边,自己一定已经跟晓南发生关系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讪笑道:“不去。”
张桂琴纳闷的说:“干吗不去?跟她吵架了?”秦少秋苦笑道:“张老师,怪不得你跟宋书记是两口子,你们俩真是心有灵犀啊,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
宋超凡笑道:“桂琴,你就少问两句吧,快去给少秋拾掇间屋子出来。”
张桂琴疑惑的看了秦少秋几眼,没有再问,上楼上收拾房间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出现在楼梯上,喊秦少秋上去,带他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道:“你就住这间吧。”秦少秋随意打量了下,见床上有枕头有被子,就点头道:“好,麻烦张老师了。”张桂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完一笑,小声问道:“快告诉我,为什么不去晓南那儿了?”秦少秋苦笑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去她那住?”张桂琴笑道:“谁叫你们是两口子?”秦少秋道:“哪儿啊,连订婚都没呢。”张桂琴暧昧的说:“早晚的事儿。你有日子没跟她见面了吧,她肯定早想你了。”
秦少秋唯有一直苦笑,也不多解释,道:“你再给我找套洗漱用具吧,我洗漱一下就睡觉了。”张桂琴说:“早准备好了,洗手间里那套蓝色的牙缸子牙刷子就是你的,挂着的那条深红色毛巾也是你的,都是新买的。”秦少秋说:“准备的真周到啊,呵呵,谢谢你。”
两人闲聊几句,张桂琴就往楼下去了。秦少秋去洗手间洗漱一番,也没洗澡,回到屋里关上门,就准备睡觉。
当然了,睡觉之前,还是要先给许晓南打个电话的。
听说他已经赶到黄州市,而且晚上时间自由,而从黄州到省城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却不过来陪自己,许晓南发起了小脾气:“你怎么想的啊?你为什么不过来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秦少秋解释道:“我的乖老婆,我就是因为爱你才不能去的啊……”说着把自己的顾虑解释了一番。许晓南听他说得很有道理,几乎无法辩驳,可就是想看到他,撒娇道:“你偷偷的过来,谁会知道呢?”秦少秋笑道:“老婆,这种事没有偷偷摸摸与光明正大之分,只要我去你那过夜了,就肯定会被人知道。你忘了吗,之前,咱俩在外面逛街,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冬冬发现的,他就找上门来了。你想一想,还有多少像陈冬冬这样的人盯着你、盯着许叔叔呢?我不能不谨慎一些。”
许晓南悻悻的说:“哪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秦少秋说:“明天早上我就过去陪你了,乖,今晚先好好休息。”许晓南嗔道:“你就过来嘛。”秦少秋笑道:“我要是过去了,你今晚上还想睡觉吗?”许晓南知道他什么意思,故意装糊涂,问道:“为什么不能睡觉了?”秦少秋说:“因为我不让你睡啊。”许晓南羞答答的问道:“为什么不让我睡?我碍着你了么?”秦少秋低声道:“因为我一看到你就会情不自禁,就想把你抱在怀里亲热。一亲热起来就没完没了,怎么都没够,你也就别睡觉了。”
许晓南听了他的话,有些期待,低低地说:“那就不睡了呗。”秦少秋如何听不出她这是在表态,心中大喜,却苦笑道:“我的宝贝哦,反正晚上我是不会过去了。我已经跟宋书记与张老师说了,不去你那住,张老师都给我拾掇出房间来了,我现在又反悔,那像什么话,还不得被他们笑话?也会笑话你呢。”许晓南奇道:“笑话我干什么?”秦少秋说:“未婚同居,你觉得很好听吗?”许晓南愤愤地说:“反正你今晚上就是不过来了对吧?”秦少秋道:“嗯,不过去了,明天我给你负荆请罪。”许晓南恼羞成怒,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虽然眼看着她发了脾气,秦少秋却一点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由此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感情,她这是真的想念自己了,可惜啊,自己是真不方便过去陪她,只能等明天早上过去赔罪。
他熄灯后躺在床上,暂时还睡不着,就思索黑窑沟煤矿那件大案。九点半的时候,远在北京的庄海霞给他发来短信:“方便吗,给你打个电话。”
秦少秋估计她是要问案子的进展,就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