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来了以后,我有没有时间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呢?”

秦少秋心里想着钟欣瑶,接下来的工作就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倒也不用担心误了大事。

没过一会儿,远在黑窑沟村的县公安局副局长纪飞忽然给他打来了电话,跟他说了一下那边案子的最新进展:抓捕行动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凌晨基本结束,煤矿矿长孟三金等主要厂矿领导已经被抓,一同被抓的还有厂里保安。那些想要从矿山翻过围墙逃入太行山脉的保安,没一个漏网,都被守候在围墙外的武警战士抓个正着。被秦少秋手铐铐住并逃进矿洞深处的猛子等五人也被抓到。不过,人是抓到了,审讯方面却没有任何进展。基本所有的人,上到矿长孟三金,下到小保安,都不承认是非法拘禁庄吕两位记者,也都否认是因为他们调查矿难的事情才抓的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私入矿区,影响了煤矿正常生产运转,这才控制了他们。

秦少秋惊奇的说:“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吗?”纪飞叹道:“所有都是,而且我们还发现,这些保安很多都是二进宫三进宫的惯犯。所以我说,这件案子恐怕需要深挖。能让这么多地痞流氓为他卖命,这个孟三金肯定不是一个善者。”秦少秋说:“这可邪门了,你确定审讯每个保安的时候都是单独审讯的?”纪飞苦笑道:“老弟,要是连这个都不懂了,我就真没脸当这个副局长了。我怀疑,事前,孟三金就已经教过他们类似的说辞了。”秦少秋道:“那两个记者又怎么说?难道他们不能为此作证吗?”

纪飞说:“两个记者做的笔录上写着,当时他们从狗洞里钻进煤矿,在里面找煤矿工人询问当年矿难的事情,后来就被几个保安发现并抓起来了。保安问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没说是调查矿难,只说是了解矿工的工作生活情况。保安就跟那几个被采访的矿工问了问,然后就把他俩抓到一间库房里关起来了。后来,有人对他俩搜身,从他俩身上发现了煤矿宾馆的房卡,就给拿走了,还拿走了两人身上做的采访笔记。其中采访笔记上写明了两人调查那个矿难前前后后的发现与计划。不过,自始至终,煤矿方面没人问他们是不是正在调查矿难的事情。也因此,他俩还真做不了证。”

秦少秋沉吟半响,道:“煤矿方面不问,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两个记者在调查昔日矿难。事实上,如果他们真跟那几个被庄吕二人采访的矿工问过了,再加上从两人身上搜出来的采访笔记,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庄吕二人是为什么来的。既然知道了,却装作不知道,这里面就肯定有阴谋。说不定,就是为了日后逃避对当年那起矿难的追查。那纪局长,你有什么打算啊?”纪飞说:“我们要是留下来参与到这个案子里,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毕竟我们只是来搜救两位记者的。既然两位记者已经平安救出,我们留下来的意义也就不大了。这件事,还是应该由黑窑沟镇派出所负责处理。”秦少秋说:“理论上,确实是该镇派出所负责,可是我担心,煤矿早就收买了镇派出所的人。你们要是一撤,这件案子说不定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纪飞说:“我也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我特意给你打来电话,就是请你转达我的意思给宋书记,看看他对此有什么意见。”

秦少秋说:“你放心,我这就进去汇报给宋书记知道。那两个记者还在不在?”纪飞说:“王小珍主任带着吕海已经先回北京去了,庄海霞还留在黑窑沟村,她打算将当年矿难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当然了,我怀疑她也是想趁机借助公安部门的力量,好更快的查个水落石出。”秦少秋说:“她真是好大的胆子,一个人就敢留下来。她就不怕煤矿方面对她打击报复吗?”纪飞笑道:“放心吧,我们局里已经派出两名干警,全天候的保护她。好家伙,她姥爷可是部级高官,县里谁惹得起?既然不方便赶走她,那就只能专门派出警力保护她了。”

挂掉电话后,秦少秋走进里屋跟宋超凡汇报了这件事。

宋超凡听完后说:“这个情况就算纪局长不说,我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此案不是由央视记者调查当年矿难事件才引起的嘛,那么好,那就矿难与此案一起查,双管齐下:一,由县公安局组织精干力量,组成煤矿非法拘禁央视记者的专案调查组,前往黑窑沟专门调查拘禁事件;二,由县委政法委、检察院、县纪委、县安监局派出专员,组成联合调查组,去黑窑沟煤矿调查当年的矿难真相与其中可能存在的行贿贪腐行为。至于纪局长他们,可以先让他们回来了。这样,少秋,你马上给我打电话,通知洪局长等我刚才提到的部门领导过来开个嗅,专门讨论下这件事。”

秦少秋说:“要不要也叫罗县长过来?”宋超凡点头道:“好建议,如果罗县长不忙的话,就等人都到齐了再叫他过来,顺便叫上刘县长。刘县长分管安监,也可以过来听听。”

秦少秋点头答应下来,就用宋超凡办公桌上的电话,挨个给洪国防等人拨去电话通知。

等了半小时左右,洪国防、县检察院检察长沈卫东、县纪委手机魏仁杰、县安监局长王建国四人已经先后赶到,都在秦少秋的办公室里沙发上落座。

这四个人,秦少秋最熟悉的莫过于洪国防与魏仁杰,沈卫东与王建国两人都是头一次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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