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丛薇来了,应该是快要打狂犬疫苗了。记得她之前说过,是第一三五天啊,还是第一三七天来着,要打狂犬疫苗,估摸着快要到日子了,这是我的大脑潜意识在提醒我……可那也该梦到她给我打针啊,怎么反而是我给她‘打针’呢?”
秦少秋刚想到这里,脚步声传来,帐篷被人撩开,有人钻了进来,正是孙福兰。
孙福兰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走到他跟前,把袋子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又一个的饭盒,道:“饿坏了吧,快吃吧。”说着将饭盒一个个的打开。
秦少秋凝目望向这些打开的饭盒,见晚饭居然异常丰盛,主食是白花花的米饭,菜有红烧排骨有回锅肉,油光滑腻,香喷喷的,让人一下子就有了食欲,可也同时明白过来,这已经不是工作餐了,工作餐可没有如此丰盛,想到这是孙福兰亲自送过来的,心中有了一丝明悟,却不敢确定,问道:“这饭菜是哪来的?”
孙福兰大喇喇的道:“你管呢,反正拿过来了,你就吃呗。”秦少秋试探着问道:“这是你给我开的小灶?”孙福兰呵呵笑出声来,道:“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你还得继续吃方便面。这是我从乡里饭店买回来的。我不小心伤到你,这也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吧。你流了那么多血,也该补充营养。快吃吧,不然就凉了。”
秦少秋心中一股热流涌过,看着眼前的美女副书记,想到她为了自己,不惜奔波几十里路,特意回到乡里给自己打包饭菜,眼眶都要湿润了,多好的女人啊,自己真是运气好,能跟她搭伴工作,想跟她说两句客气话,又觉得光说客气话不足以报答她的好,想了想没说什么,低头就吃,吃了两口之后,猛然想到一件事,抬头问她道:“你呢?你吃了吗?”
孙福兰说:“你就别管我了,我吃得少,随便垫吧两口就饱了。”秦少秋说:“你的饭盒呢,拿过来,我分给你点,我胃口也不强,吃得不多。”孙福兰说:“胡说,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点都吃不下?”秦少秋苦笑道:“我是真的吃不下。我很少这么剧烈劳动过,在县里就是整天坐办公室,没什么消耗体力的工作,因此胃口就变小了。”孙福兰似信非信的看着他,道:“你就吃吧,你吃不完剩下再说。”
秦少秋没办法,只能先吃起来,不过留着一小半的饭菜没动。孙福兰就一直看着他吃。帐篷里映着外面操场上架设的高瓦数白炽灯射下的光线,昏昏黄黄,给人一种梦境的感觉。
忽然,孙福兰抽了抽鼻子,四下里望望,脸色怪异的问道:“咦,这是什么味儿啊?”秦少秋呆了下,也四下里看了看,奇道:“什么什么味儿?”孙福兰道:“说不出来的一种怪味儿,很难闻,但很熟悉,有点像……像是男人……”她说到这里,忽然悟出了什么,脸孔一红,闭紧了朱唇,再也不说话了。
秦少秋却已经从她话语里听明白了,脸色大窘,这股味可不就是男人精华的味道?自己刚才做了个春梦,导致梦遗,把内-裤都给浸湿了,更是把外面的裤子也给浸透了,那股气味也就飘散出来,却敲被帐篷挡住,消散不出去,这才在帐篷里弥漫,结果被鼻子极灵的孙福兰给闻到了,这下可是出了大丑。
孙福兰一瞥眼见秦少秋脸色难堪,越发验证了自己所猜正确,既觉得好笑也觉得有趣,打趣他道:“来之前没给你媳妇交公粮?”秦少秋闻言身子大震,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真是打死也想不到,这女人如此胆大风-骚,居然敢跟自己开这种笑话,他没在乡村基层工作过,根本就不知道乡村女干部大多数都是这样荤素不忌,别说只是开开荤笑话了,就算动手动脚都不叫个事儿,讪笑着摇摇头。孙福兰笑道:“那也不用自己解决啊。”秦少秋哭笑不得,道:“瞎说什么,我……我这是跑……跑马了。”
孙福兰不再言语,只是咯咯的笑,好像这种事有多么可笑似的。
秦少秋被她笑得头都大了,却也不能轰她出去,只好低下头继续吃饭,吃到一半,抬眼看向她,发现她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微微愣住。
两人对视几眼,孙福兰开心的笑了笑,道:“快吃吧,我知道你还没吃饱呢。”秦少秋对她笑笑,又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道:“我不吃了,你吃吧,那一半饭菜我没动,你拨到你饭盒里吃。”孙福兰一把抄起他的筷子,道:“用不着那么麻烦。”说完端起饭来就吃。
秦少秋惊愕不已,心中又有几分欢喜,这女人居然如此爽利大方,根本不在乎那筷子是自己用过的,要知道,这可等于是间接亲嘴啊,换到其他女子身上,若非是有亲密关系的男子,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哎呀呀,这女人是真好啊。
孙福兰吃得很香,秦少秋看了一会儿她的吃相,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母性的光辉,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有孩子了吧?”孙福兰说:“嗯,五岁多了,你呢?”秦少秋心下黯然,摇头道:“还没。”孙福兰说:“那你总该结婚了吧?”秦少秋点头,又摇头,道:“结了又离了。”孙福兰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半响又笑起来,道:“怪不得。”秦少秋奇道:“怪不得什么?”孙福兰促狭的笑道:“怪不得你跑马,敢情是没媳妇。”秦少秋又被她打趣,除了苦笑也不能说别的了。孙福兰又说:“像你这样的再找个老婆也不是难事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