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很快就笑不出口了!
哈哈哈哈哈哈”
魏殃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语,表情癫狂,快要昏迷的李晟已是一心求死,
不过在听到魏殃的狂笑,亦是觉得其中意味不对,他猛的转头,却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谁又说得清道得明呢,也许就像小时候的算命先生讲过的那般,
他李晟的命,或许真的很硬!
“怕不是已经吓傻了吧?”
有人看着魏殃疑问道。
“吓傻了也不能放过他,否则刘师兄他们三个白死了。”
“对,不能放过他!”
“点天灯,还是凌迟?还有辣椒水老虎凳要不要挨个来过?”
一群人激烈讨论着,看上去群情激奋。
“有人赶尽杀绝,有人出声附和。”
一道很是陌生的清冷声音响起,众人疑惑,有些不明不白。
“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众人终于发现那道声音来自身后,遂转身看去。
无定剑派一行人只想着怎么炮制魏殃,这才发现竟有人不知不觉间靠近,若是偷袭的话很可能已经得手。
已经到了这般距离,他们一行人竟未曾发现这个少年,那么这少年的实力很可能远在他们之上。
“你是谁?”
耿林看着眼前少年,他身上气息如渊如狱,神秘莫测,当小心行事。
“我?”
黑袍少年指了指自己,然后回身看看四下无人,好像有些确定是在说自己。
“横门门主,横行!”
话音刚落,一群人皆是心中一惊,握紧剑柄,随时准备出剑。
“就是你这畜生指使手下,灭我冯家满门?”
“你冯家满门?”
少年想了想,神色一正,
“抱歉,我并不知晓你冯家满门是什么货色,至少我没听过。”
李晟一愣,这怼人的模样,倒有些似曾相识,而倒地的魏殃,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
“你在找死!”
冯小天却是忍不住,为了家人,他可以冒死收尸,自然不容有人侮辱死去的亲人。
“你的手下,杀死了我的妻子!”
耿林制止冯小天,直勾勾看着横行,压制了胸中怒火,并没有冲动到拔剑相向。
“哦?那又如何?”
而武秀对此却是很无所谓,语气中带着戏谑。
“你的手下私自胡作非为,肆意杀害良善满门,天理不容,当杀之儆效尤!”
耿林刻意加上私自二字,他的直觉告诉他,武秀虽然不屑,但应该对冯家的事情并不知情,
其实这事情,若是实力弱的修士,杀便杀了,可眼前的少年,一看就不好惹,没必要引起无妄灾祸,再令同门师兄弟徒增伤亡,
只要武秀退让一步,同意他们处置魏殃李晟,他们也就顺杆下猴了,在耿林看来,一个手下而已,总好过与自己师兄弟硬战一场吧。
这便是实力的另一种体现,没有足够的实力,恐怕他们是不会站在这儿和武秀打机锋的,早抡剑砍人了。
地上的魏殃听到这儿没有多想,再者说即便他多作他想,也不认为大人会是那种妥协退让之人。
倒是一旁的李晟冷汗直冒,这种事情换作范华的话,他可是毫不犹豫会卖了自己,不由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的手下,只要不背叛我,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天塌了,我自会扛!”
没有字字铿锵,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却却给人一种无尽的真实。
人间不见,平淡如水.
魏殃有些愣神,他望着那道并不壮硕反而显得瘦削的身影,
这一刻,他有些相信天塌了,他亦是可以扛起整个天穹。
小心翼翼拭去额头不由冒出的冷汗,李晟在心中不停暗骂自己真是蠢货,
以这位大人的实力,好像根本用不着和无定剑派这群二五仔妥协。
即便想到如此,却还是因为武秀的话感到心口一热,
不为别的,至少范华那儿,这种话他都是听不到的,
试问天下,又有谁会为了一个命里卑微的手下放出这般豪言,
顿时觉得,这位大人与自己心中所想,还是有很大出入。
“所以,阁下是要纵恶犬行凶,反而不加以管教?”
好不容易抑制仇恨的耿林也是怒火攻心,他不仅是一个丈夫,更是无定剑派弟子,当为师门考虑,不过这一刻他却是顾不得了。
武秀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眼地上的魏殃与李晟,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也不允许多耽搁。
遂向前一步,魔气升腾,诡异而又神秘的魔纹在其脖颈以下的肌肤忽明忽亮,整片天地蒙上了一层阴暗。
这一刻他们有种错觉,那悬挂高空的烈阳,似是都想要避开眼前少年,不愿与他争锋。
“魔族,竟是魔族!”
“大家小心!”
“不,他不是魔族,他是修炼魔功的人族!”
有人出声提醒着,一瞬间无定剑派顿时吓得三魂不定,所有人看武秀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
魔族功法更加暴烈,不适宜体质中庸的人族,但许多人经受不住诱惑,想要凭借魔功变得更强。
人族亦有修魔功者,但大都不成,即便成功了,实力暴增,大部分也是在一段时间后变成亦人亦魔的怪物。
还有一种人则更为可怕,修炼魔功后,平时与常人一般无恙,但每次使用魔功都会有一段时间陷入不稳定的状态,
将看到的所有人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