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让齐望舒回凤阳阁休息的时候,梁焕卿再一次安抚了一番齐望舒。
“好了,你是天朝的公主,可不许再这样哭了。”梁焕卿替齐望舒擦拭掉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道,“母后这边,我会好好料理的,你好好休息就好了。”
“皇后嫂嫂,我们如今该怎么办啊,皇兄呢?他如今会在哪里呀?”齐望舒就算再不懂事,还是知道如今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的。
太后娘娘去世,皇帝下落不明,梁寂带兵找了一天一夜偶读没有找到,若是现在找不到的话,往后就更难了,生死未卜的情况下,教他们如何继续坚持下去呢?
说到这里,梁焕卿也开始沉默了,魏深接替着梁寂,继续带着人大范围的去找齐景钦的下落,但是除了山谷下的那一把剑之外怎么也找不到齐景钦去哪儿了。
他们猜测皇帝是顺着河水被冲下去了,同时也想着,会不会是掉进了水里,若是只是顺着瀑布摔进的水里,说不定还是有生还的机会的,而且在山下的石头上也到处都看了,都没有见到血迹,若是摔在崖底定然是会有血迹的。
所见没有血迹,恰恰是说明了皇帝很有可能还活着,或许是摔进水里,顺着河流冲到了下游,被人救起来了也不一定,魏深在沿途的村户派兵四处寻找。
为了不将这件事放大以免引起恐慌,魏深只好是带人便衣出行,挨家挨户的问着,可是搜寻了许久,都到了泾州城了,但是还是没有听见一丁点踪迹。
只好是派人通知沿途驿站一同展开地毯式搜寻,同时,泾州知府也派了人前来搜寻,沿路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但是就是既见不到人,也见不到尸体。
当消息报上来的时候,梁焕卿心情有一些郁闷了,为什么都这么多个时辰了,都没有尽快找到齐景钦的下落,就算是被人救了,也该是有一些消息的吧……
难不成,是被野兽吃了吗?但是魏深这个时候也在搜寻深山老林里的踪迹,没有拖拽没有血迹,就算是被野兽吃了,那齐景钦身上的衣物腰牌头冠那些东西总是不会吃掉的吧……
可是就是这么几个时辰过去了,除了那把他用过的佩剑,接下来就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了……
别说梁焕卿,如今许多人都在怀疑,这么几个时辰过去,如果还是找不到皇上的话,那么往后还能找到皇帝的下落吗?
就算是心中的希望一点一点的破灭,可是梁焕卿总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梁焕卿当着众臣的面说道,“你们若是信不过本宫与梁寂,也可以自派家臣一同找寻,只要是一天没有见到皇帝,本宫是不会立储君的。”
如今梁焕卿就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所有人都道她风光无两,但是也就是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中辛苦。
可就算是辛苦,她也要扛着,一定不能等到尘埃未定之时将江山葬送。
如今宗族当中有许多家中有世子的都紧巴着梁家和秦家,他们见不到皇后娘娘,但是都认定了皇帝已经死了,如今没有皇子,立储君自然是要在世子当中挑选,由梁焕卿收做义子才能顺理成章做太子。
这秦家和梁家和皇后娘娘关系最是亲近,若是能得他们帮助,有朝一日自己家的世子做了皇帝,就算是母亲和父亲不能荣登大堂,等到梁焕卿总有一天会死,到时候就能带着家里光宗耀祖,岂不是妙哉。
梁焕卿知道他们都在想一些什么,所以便也一个个闭门不见,免得以后招上麻烦。
如今还没有宣布皇帝驾崩的事情,这些本应该是后盾的族人们,却在尘埃未定的时候想着该怎么分皇权,实在是让人心寒。
齐望舒不知道这件事,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梁焕卿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听她这么发问,脑海中想走马灯一样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头疼。
明明梁焕卿自己都已经是穷途末路失去了希望,可是现在还是抱着齐望舒轻声宽慰道:“没事的,我会一直都在,公主只需要乖乖的在皇宫当中不要乱跑,就不会有事的。如今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皇上那边,已经在派人找了,公主放宽心就好了。”
不知不觉的,她们已经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齐望舒现在很慌张,自然是梁焕卿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了。
齐望舒点点头,回过头看着满目疮痍的仪春殿,有一些不舍得的在心中暗自告别,母后生活了大半辈子的仪春殿,竟然这么凑巧,在母后去世的这一天,竟然也被火烧的剩不下了。
梁焕卿看着齐望舒这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便主动说道:“本宫会派人将仪春殿修缮好的,保证和原来一模一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焕卿心中确实是带着一丝愧疚的,她当时火烧仪春殿的时候,只是顾着自己心中悲恨得以解脱,完全没有考虑到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的人究竟是有多无辜。
梁焕卿想要尽力弥补一下,她真的很喜欢齐望舒,就像是在珍惜从前的那个自己。
但是齐望舒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这是母后最后一次在这里生活的样子,就这样就好了……”
齐望舒将这场大火看做是夏容馨最后的自我解脱,她心中知道现在的梁焕卿有多么的辛苦,她回头看着梁焕卿,眼睛依旧是带着泪水,但是嘴角却牵扯出笑容来:“今年赋税收成不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