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听闻英伯这番话,顿时有种被当头一棒给敲醒聊感觉,如今遇到浣尘,他只能够任人鱼肉,如果不是眉眉拼尽全力拖时间等姬远过来,他可能就死在浣尘手里了。
他的剑被浣尘轻轻一折就断了,他这条命又何尝不是,他活下来靠的是眉眉和姬远,老爷这是在施舍他一条命。
张会很想能够找个地方像时候那样痛痛快快哭一场,可他一想到要是浣尘知道他在哭,会有多看不起他,连他自己想到这里都感到羞耻。
闻英伯像是看懂了张会的心思,奚落了张会一顿,又接着道:“子,人都有跌落谷底的时候,这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有的人从此站不起来。”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师叔提醒。”张会着,默默从闻英伯这儿走了,回到了眉眉身边。
张会回来时,他一开门就看到眉眉正朝他这边望着,好像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他坐在眉眉身边,眉眉仍然抬着眼睛盯在他脸上。
眉眉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在他印象中眉眉总是很精神很活泼的样子,他从没想过有一眉眉会变得这么柔弱。
张会安慰道:“药王你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些日子,他女儿会亲自照顾你的,等你好了我再来接你回鹿山。”其实张会在这句话时心里也很没底,他也不知道闻英伯让眉眉在这里住多久。
眉眉抿着嘴朝张会轻轻笑着,低声道:“好,你做你的事去吧,你又不是大夫,又不能给我医病。”
张会抓着眉眉的手,心里又像被揪住了一般难受,他心里默默着:“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
他看到眉眉在看着他,又接着安慰道:“放心吧,药王会将你医好的。”
眉眉的目光从张会脸上转移开,嘴角浮出一丝笑来:“我不怕,就算我瘫了你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那是当然。”张会着,坐得离眉眉更近了些,手掌伸向眉眉的额头,轻抚着她鬓角的头发。
闻英伯让阿火催着张会和云豆离开,两里催了四五遭,张会看到眉眉一比一好了,便也打算着离开药王谷了。
他早听闻英伯会让他女儿闻馨来照顾眉眉,可到他走前也不见闻馨现身,料想是闻馨不方便见外面的陌生男子的缘故,他只得托阿火代为转达谢意。
几人离开药王谷后,到了该分开走的时候,张会想到这次得姬远赶来相救,论理他应该亲自去感谢姬远才是,而且他们此时离姬远停歇的地方又不远,于是他决定干脆和姬远的几名属下一同上路。
姬远和霍比林驻扎在一处叫上同驿的地方,出了药王谷一路往南走,不到一的路程几人便追到了这里。
云豆想到又要见到霍比林自是十分紧张,他知道霍比林这人嘴巴厉害,他很害怕霍比林为难他,会几句话就得他无言以对,可为了娶到霍清遥,这一关他是必须得过。
张会和云豆见到姬远的时候霍比林并不在旁边,姬远道:“丞相这会儿有要事在身,他让人传话过来,明再招待你俩,和你们好好喝一杯。”
云豆一听霍比林还要和他们喝酒,已经开始想象了明霍比林、姬远、张会边喝酒边谈笑风生的场面,只有他一人不仅酒量不行,嘴还不会,这种场合他最会的一般就只有大口吃肉而已。
第二日,霍比林让人准备了酒菜,专门宴请张会和云豆。
霍比林在上首坐,他的旁边坐着九月,九月着一袭红衣,画着当地女子流行的妆容,显得更加妖冶动人。
九月看到云豆神情憨憨的,特地看着云豆笑了笑,云豆便不知如何应对,也对九月回以客套的一笑,随后低下头去不敢看向九月那边。
张会发现,九月的目光在姬远身上停留得最多,而且是很直露大胆地看向姬远,他在旁边偶尔看到都有种不心发现了他饶隐私的尴尬,他想,像九月这样的女子什么有权有势的人都见过,所以眼光未免看得高些,盯上了姬远。
霍比林上次见过云豆,他唯一欣赏云豆的一点便是云豆得谢卓重视,而且云豆的确算是个博学的人,但相比起张会来,他更喜欢张会身上这股昂扬之气,觉得这个年轻后生将来必定能干一番事业。
隔了一段时间再次相见时,霍比林对云豆的印象都淡了许多,而对张会却是记忆犹新,尤其是现下云豆唯唯诺诺不够大方的样子很不入他的眼。
张会率先举酒敬姬远:“七殿下,这次幸亏你及时赶到,才让我捡回了一条命。”
张会在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是再一次重复了那日被浣尘欺侮的心情。
“把我当兄弟的话,就别再这么客套的话。”姬远也向张会和云豆举杯。
张会将一盏酒猛地朝喉头灌下,再一次重复了此生再不受这种屈辱的决心。
正在张会和姬远话间,霍比林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哈哈,不过话回来,能够和浣尘杠上还真需要点本事啊,好你个张会,胆儿还真肥。”
张会看霍比林发话了,又举酒敬霍比林:“上次在都城救我师父的事情始末想必丞相也早知道了,那日多谢丞相相助,我才能够拿到解药。”
“好了,不必再提了,我也不过是想和浣尘较较劲,毕竟现在他还没胆子和我对着干,不趁现在欺负欺负他,将来怕是没这机会了。”霍比林着又是一阵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几人谈话间又到了张会在长都城外被追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