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围墙把整个首都基地围成水泄不通的铁桶,围墙本身缠着细细密密的丝网,偶尔流窜过的几丝蓝色光芒显示它已被通电的事实,围墙上方还放置360度全方位拍摄的摄像头,以弥补人眼限制所不能涉及的方向和角落。

围墙高达三米,这高度自是不高,若首都基地只采取这样的措施,自然配不上全国第一和四大基地之首的称号。

首都基地最让人称道也最让人眼红的便是它空中的防御能力。

围墙只能暂时阻止来自地面的攻击,但围墙再坚固,在没有修补的情况下不断受到攻击也总有被打破的时候,这时候每隔十米设置的岗哨台就发挥作用了。

岗哨台可攻可守,加上设置的密集程度和配备设备的先进程度,不仅能对水平线及其以下范围防守,因为设备良好,若是变异动物从天空中来,在射程范围内,也是能够发动有效攻击的。

最关键的是,一旦首都遇到空袭,整个首都范围内都会开启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像是一个看不见的结界把所有人保护在里面。

没有人知道这层保护罩是怎么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材质,怎么破解,所有人都知道的是这层防护罩是首都最坚固的一道防线,不会被破,也绝对不能破。

沈宁还记得当初那一群变异飞行动物不知是受到谁的指示前来攻击,那层防护罩一开怎么都攻不破,而等到所有的变异飞行动物包围整个首都在空中整齐排列好打算长久地车轮战时,防护罩开启主动攻击效果,一只无漏地全部射杀。

中午太阳正盛时分,首都下了一场阳光下的血雨,那时的天空仿佛都是红的。

前天晚上下的雪还厚厚地铺在地上,等回神后却发现早已被染红,一只只巨大的、丑陋的动物或断了脖子,或没了脑袋,或只剩下半个身子,残缺不全地躺在地上,架在树上,几乎将整个首都变成动物的埋葬地。

明明一击必杀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可似乎耳边仍然能回响起进攻时的声声啼鸣和濒临死亡时的阵阵哀嚎,杜鹃啼血般使人心酸,却无法流出一滴泪。

因为若是被攻破这道防线,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所以对敌人,哪怕对着已死的,死相悲惨,连全尸都没有的敌人,实在升不起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变异动物和丧尸不同,他们是仍然活着的生物,他们也会痛,也会怕,也会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却因为不知谁想要一探首都防御力的*而全部一个不漏地死在这里,再也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朝阳。

冰冷的,刺眼的,血腥的,悲伤的,哀凉的,似乎印象中的首都就只有这个印象。

沈宁忽然想起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见过末世前的首都。以前是没必要来,也没钱来旅游,现在是来了也见不到以前的模样,终成无法再实现的遗憾。

若是能再重生一次,一定要回去看看曾经的首都呢。

只是能重生一次已是奇迹,再来一次……根本就是奢望啊。沈宁只觉自己太过异想天开,睁大眼睛看着,把此时的首都景色收入眼底珍藏。

“这就是首都啊,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火炎苦笑着感叹,一点都没有看到新鲜事物的新奇,反多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一年前,我站在这里和你道别。

一年后,我还在这里,却只能看着已和我记忆中大不相同的你。

只不过离开首都一年时间,回来之后若不是远远地还能看到那还熟悉的标志性建筑物在空中直直矗立,真的认不出这是自己从小长大并且住过二十年的城市。

原来的首都,几代帝都,历史悠久,文化厚重,源远流长。

现在的首都,钢铁冰凉,五步一岗,十步一阁,处处守卫。

怎么能一样?!

怎么会一样?!

哪怕是从来没机会来一趟首都的沈宁,也不敢说这是曾经让所有国人引以为豪的全国文化底蕴最厚重的城市。

更靠近一些就能发现,不仅岗哨台里有守卫,连围墙之下都有。即便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和维持秩序,但军人就是军人,那是一种不用说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军人的风采。

首都基地也发生什么了吧?不然才末世一年,不会让纪律严明的军人来做守卫工作的。

看到这些军人所站岗位的密度,感受到他们身上隐隐散发的警惕和紧张感,沈宁面色微变,留了个心眼。

时间差不多了,裴洛首先迈开脚步:“走。”

一群八人在来首都基地的路上就花了一年时间,到这时要进基地的人已经远远没有之前多了,现在还在外面排队想要进基地的人大致上都是从其他相对较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而能安全来到这里的,不管是实力还是心计运气上都胜人一筹。沈宁在排队的时候观察发现其他人和他们的情况差不多,基本都是几个人一队组团的,其中还有几个前世比较有名的人,这时候他们也是混在人群当中,有些不起眼。

就算能力再强,总还是有拖后腿的家人和朋友,再厉害也只能配合着他们的脚步。这大概也是他们来晚的原因吧。如果是路上被什么突发意外事故拖住……那就得打听打听了。

说起来,这些事,上辈子好像一直是裴洛和戚少歌做的。

重活一世,她似乎比上一世活得还要累,不管以前熟不熟悉的事全部一手包揽,更是习惯地想要处理


状态提示:第九十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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