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圈掐架的二人一见,立刻停止不打了,互递一个眼色,纷纷追上去:“哎姬长老!姬长老!”
“姬长老你等一下!”
“郝先生,陈小姐,”顾叔停下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姿态依然疏离得很,“什么都不用说了,姬长老心里有数。”
郝帅急得跳脚:“他心里有数,可我心里没数啊。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北冥护玉阵听说过没有?我们脚下踩的就……”
没想到一听“北冥护玉”四个字,姬长老短袍下的竹竿腿向东南倒腾得更欢实了,就好像去迎接新过门的媳妇一样,晚见一秒都是煎熬。
随着火把渐行渐远,四周很快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不过今晚月光皎洁,星河璀璨,沙漠里的云层又极其稀薄,所以视物的影响不大。
郝帅和陈央央互视一眼,下一刻,默契十足向顾叔展开了左右夹攻。
显然,两人刚才的相爱相杀斗嘴掐架不外乎是为了给厌棽争取时间,而姬长老走去的那个方向正是厌棽所在之地,姬长老既能识破法阵阵眼,想来也是不可多见的个中行家,郝帅不得不全力以赴。
“拖着他,我去追!”
郝帅扔下这句话,跳开打斗范围,一个纵跃间消失在东南方不见了。
顾叔身经百战,身手不凡,陈央央一介晚辈后生哪是他的对手,郝帅一撤,不消十个回合她就狼狈败下阵来,不过好在顾叔手下留情,只把她几拳拍在地上,就赶去东南支援了。
陈央央的心脏跳得突突疼,嘴角也溢出几丝血沫来,挣扎几下站起身,她突然发现,除了心口,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受。
奇怪了。
顾叔那几拳来势汹汹,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不会乐观到一点不疼吧。
不过想归想,忙还是要帮的。
厌棽和郝帅虽然成天神秘兮兮的,还十分不讨她的欢喜,但人家好歹是为了救她才身处险境,她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来。
然而刚跑出几步,她的胸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心绞痛,陈央央吃痛,迫不得已再次停了下来,弯腰弓背,冷汗淋漓,痛到极致身子一晃,差点跌在地上。
这时,一道月光样的白影凭空出现在她的身旁,在她将倒不倒之际,那双手轻轻柔柔扶住了她的肩,“怎么了?”
陈央央刚要脱口而出“心脏疼”,潜意识里一感觉,疼痛居然减轻了不少,于是一抬头碰上厌棽的目光,她说出来的话就完全变了样,“嗳?是你!你……你不是在……”
她指的是东南。
所有人都想当然认为他在的那个方向。
厌棽细长漂亮的眉眼盯着她的心口看了一会儿,忽然把她扶得更紧了,唔,这姿势有点暧昧,像抱,“这样呢?”
“嗯?”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其实,厌棽的动作一紧,她就感觉浑身舒适多了,只不过这种尴尬事怎么能说出来呢,于是她摇头,“一样啊。”
厌棽的神色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手是立刻松开了,然后也不再管陈央央身体如何,丢下一句“跟我来”,清风明月的也向东南走去。
陈央央的心脏忽然又疼了一下,不过尚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时间又很短,也就没当回事,然后走路如小跑的追上去。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来的这儿?”
“事情做完了,就过来找你们,谁知……”
“不不不!”陈央央摇动一根手指,纠正他的误区,“我是问你,‘你怎么来的这儿’,不是问你,‘怎么来这儿’。就刚才那样,刷的一下出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