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可怜巴巴地拉扯着夜烬绝的袖子:“那,我不是山穷水尽了吗,只能委屈少爷您跟我吃糠咽菜了。”
把脸转过来,夜烬绝笑气:“你没钱了怎么不早说?”
“我早就没钱了。”亦真道。夜烬绝笑:“那我先给你批点工资?”亦真点头如捣蒜。
夜烬绝起身穿外套,亦真一愣:“你干啥去呀?”他挑她一眼:“我还能让你跟着我吃糠咽菜?赶紧的,把衣服换上,咱出去吃好的去。”
亦真欣欣然点头应了,两人换上情侣款羽绒衣。他伸手揽上她的腰,觉得她小小的挺可爱,然而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你还挺矮的嘛。”
“我哪矮了,我这是公主身高。是你太高了。”亦真哼一声:“从你这个角度看我,有瘦脸功能,啦啦啦。”
“我刚还想说,你最近脸吃圆了。不然你减减肥?我吃着你看着好了。”
“走开,你这个魔鬼。”亦真换上自己的粉皮小靴子。夜烬绝笑:“还挺亲的嘛。”
这个冬天也就冷了那么几天。人裹在羽绒衣里,其实身体很轻快。他护着她往里走,手像触在一块馨软的面包上,仅是这个想法,就让人感到可爱。
“少爷,我要跟你承认个错误。”亦真涮了几片小白菜,笑的很是心虚。
“怎么了?”夜烬绝挑她一眼:“你又闯祸啦。”
“也不是闯祸。”亦真放下筷子:“昨天我在学校看到酸奶大减价,就买了两排,结果我被人骗了。”
有点好笑。夜烬绝看向亦真:“怎么,你买了假货回来?”
亦真笑:“也不能说是假货吧。但是它太甜了,甜的我没法喝下去,所以我就打算把它用来做面膜。”
“那你一天一张做不就得了?”
亦真一脸欲言不言的光景:“可是它还有四天就要过期了,八个酸奶,我来不及啊。”
夜烬绝乜亦真:“还有四天了,你把它买回家做什么?等等,你不会想让我跟你一起做酸奶面膜吧。”
“哎呀,我家少爷就是聪明。”亦真嘿嘿:“好不好呀少爷。”
“不好。”夜烬绝打断,然而拒绝是没有用的,当晚,亦真就强拉着这位爷跟她一起做面膜了。
周五一天没有课。亦真决定在家呕心沥血,什么都不能影响她的发挥。额上系紧布条,扎好道士头,这一上午她的状态还算不错。
中间去喝水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亦真只当是快递,以这十分雷人的造型开了门,一看来人,却愣了:“伯父?”
不知为何,夜景权的脸色十分难看。亦真一时有点方,不知道夜景权怎么找过来的,打量一下他身后的助理,微微侧过身:“请进。”
夜景权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这让亦真十分紧张,吞了口口水:“那个,我给您上杯咖啡?”
“不必,你坐。”夜景权开门见山:“亦小姐,恕我唐突,你很好,可你不适合跟我儿子在一起。”
像接手忽然被换掉的剧本。亦真只觉顶上一记闷雷,她还来不及难过,茫然的很。
“本来对你们的事,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近来我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严谨来说,是你的家事。”
“虽然这不是你的错,但流言猛于虎。项氏慈善揭牌仪式上的那出我已经知道了,别人以后会怎么看我们夜家?怎么看待你骗婚讹诈这事?而且据我调查,你早年在圈内打着项氏的旗号做了不少事。虽然无伤大雅,但这事以后一旦被挖出来,后患无穷。夜氏可以不商业联姻,但绝对不能要你这么一个身家不干净的儿媳妇。”
这话可谓是说的非常难听了。亦真的脸上十分挂不住,这骗婚讹诈的罪名怎么还是落到她头上了?夜景权怎么会知道的?当时风头那么盛,都没刮进夜景权的耳朵里,怎么还来了一个马后炮?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难不成是项以柔干的?
“这事也不用你为难,我也知道我儿子那个脾气。我给你六个月的时间,六个月之内离开他,价钱好商量。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能让外界知道他在跟你交往。”
霸王条约?亦真腹诽。夜景权还欲往下说。亦真打断:“不好意思叔叔,这我没法答应。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您这样伤害的不止是我,还有你的儿子。你应该尊重他,而不是擅自替他的人生做决定。这对他不公平。”
“公不公平你说了不算。”夜景权冷笑:“你这样对我儿子死缠烂打,不就是为了名利双收吗?小姑娘,贪心不足蛇吞象。正是我看在我儿子的面子上,才来跟你谈判,我夜家有的是手段。”
亦真笑:“您方才说,公不公平我说了不算。我是不是对您儿子死缠烂打,您说了也不算。至于夜家的手段。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父无母,没有亲人,连我唯一的朋友也跟我绝交了。您有什么,就尽管冲着我来吧。”
夜景权一听,竟有点懵。好像一下子还拿捏不住这丫头的七寸了。于是转而道:“你不是很在意adela吗?我可以把adela给你,当然,我也可以毁了它。”
亦真有点惊怕,可是面上不能输啊,于是咬牙:“伯父真是说笑了,adela从来就没有在我手里过,您毁了它也不过是和项家作难。我这小麻雀,引不起那么大的风浪。”
夜景权瞠目,居然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而且,他若真对亦真施加手段,夜烬绝那边更是不好交代。你说说这,无父无母,没有亲